17 黑板(2 / 2)

這是一個女人的頭,透過手機屏幕,正死死地盯著我看。

我下意識地就扭頭向上看去,然後發現一顆頭顱真的被釘在床板上,她的眼睛像是被刻意撥開的很大,看著特別的驚悚。

而我立刻就認出來了這個腦袋,這不正是之前在紋身店裏遇到的那具女屍嗎,那具被紅線縫住了嘴巴的女屍。她的頭怎麼被割了,還藏到了床板底下?

我想一定是這個叫靈的變態做的,因為是他將我引到床底下的。

感覺頭皮有點發麻,很想立刻就從床底下爬出來,但直覺告訴我他不是在單純的嚇唬我。

於是我壯著膽子用手機的手電筒朝這女屍的腦袋看去,很快我就發現她的嘴角被擠出了一抹弧度,像是在笑一樣,而她那已經摔掉了幾顆的牙齒上明顯咬著一張黃色的紙,跟符似的,看著特別的詭譎。

我伸手將這張黃紙摳了下來,展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排娟秀的字體,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正是那個變態的字。

他:憂,不要相信任何人,你隻能相信我,隻有我兩才是一起的。

我心裏暗罵了一句瘋子,這個變態是要對我攻心了,還想引導我是他一夥的,難怪他一直看似陷害我,卻又沒給警方落下什麼十足的證據,原來是想拉我入夥。

但我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溫雅的畫明顯是在告訴我,我是凶手的獵殺對象之一,這變態並不是想拉我入局,他應該隻是在單純的玩弄我,等我最後徹底絕望,心理崩潰的時候,才對我下殺手。

就在這時,我聽到外麵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這讓我本就懸著的心再一次緊張了起來。

不過很快我就看到錢誠來到了床邊,他彎腰將我拉了出來,而我看到錢誠時,緊繃著的神經才得以舒緩。

我立刻就對他:“床底下有顆人頭,是紋身店裏的女屍的,讓法醫過來領回去屍檢並追查身份。”

頓了頓,我繼續對錢誠:“還有就是陳子文,錢誠,這個人可信嗎?”

錢誠跟他幾年了,可信,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將陳子文的情況給他講了,我讓錢誠最好追查一下陳子文的通話記錄。

錢誠點了點頭,然後他就在房間裏四處打量了一下,越看他眉頭就皺的越深了。

很顯然,錢誠也是發現了這裏的構造以及擺設和我家裏幾乎一模一樣。

我也很認真的在房間裏看了起來,看完我整個人都汗毛倒豎了起來。

我發現這裏並不單純的是和我家很像,我發現就連桌子上的東西,電腦鼠標都一樣。

我下意識地去打開衣櫥,然後我整個人都傻眼了,就連衣櫥裏的衣服都一樣,就好似這裏就是我家一樣。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房子,連衣服都是雙份的。”我目瞪口呆的開口對錢誠道。

“應該是有人在模仿你,如果真是這樣,他對你的模仿簡直到了癡迷的程度。他一定非常了解你,甚至比你還了解你自己,而這也好解釋他為什麼總能猜到你的心理,甚至引導你的行為了。”錢誠分析道。

我點了點頭,真不知道我這是造了什麼孽,我就一送外賣的,有必要這麼模仿我嗎。

遲疑了會,錢誠突然:“當然,不排除另外一個可能性。”

我疑惑的看向錢誠,錢誠則搖了搖頭,:“沒什麼,我隻是隨口一,有時候一個看似簡單的判斷,聽似無心的一句話可能會影響一個人一輩子,甚至毀掉一個人,在沒有充足的證據之前,你隻需相信我第一個判斷就好了。”

我感覺錢誠話裏有話,但我也沒去多想,我覺得他的是對的,有些事不能想得太複雜,那樣是害了自己。

很快,錢誠繼續:“我們去客廳看看,我剛才進來時,看到客廳裏好像有什麼線索。”

然後我就跟錢誠一起來到了客廳,他打開了客廳的燈,我發現客廳的布置以及每一個生活用品都和我家一樣。

唯獨不一樣的則是客廳的牆麵,牆上有一副很大的黑板。

而看到黑板上的內容,我立刻就判斷出來,這裏就是凶手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