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誠直接開口問艾:“艾,你找到什麼證據了,為什麼吳憂是凶手?”
艾沒有立刻回答錢誠,而是抬頭看向了我,他眼裏倒是沒有失去夥伴的憂傷,而是很有興趣的看著我。
看完我之後,艾才給錢誠遞來了一個手機,:“錢隊,這是從陳子文口袋裏搜出來的,是他的手機,手機屏上顯示的是相機頁麵,陳子文是一位老偵察兵,他將自己被殺害的畫麵都給記錄了下來。”
聽到這,我整個人的興趣也被吊了起來,沒想到陳子文居然記錄了自己被殺害的一幕,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以他偵察兵的身份,應該是有他的辦法。
錢誠一臉凝重的點開了陳子文拍下的畫麵,我也緊張地將腦袋湊了過去。
當畫麵開始時,陳子文已經躺在了地上,他的脖子上纏著那勒死他的紅繩子,陳子文就是這時打開他的手機錄像的。
我看到陳子文的身體被一直往樹林裏拖,我記得當時我還暈倒在地,所以我第一時間看向溫雅墳墓那邊,想找到自己,但由於陳子文拍攝的角度,他是將手機對著自己身體後麵的,所以並不能看到我。
而陳子文之所以選這個角度,我尋思他應該是想拍到凶手的臉,想要看是誰在殺他。
突然想起陳子文當時的話,他問凶手在哪,他他看不到殺他的人。然後我就更加明白陳子文為何要用手機記錄這畫麵了。
我感覺陳子文並不是一個無神論者,從他的種種行為來看,他應該是相信這世上有鬼的,他當時可能認為自己逃不過此劫了,甚至認為自己是被鬼在殺害,所以想用手機拍下這一幕,畢竟很多鬼故事裏都是手機能拍到陰靈。
陳子文一直嚐試著用手機捕捉些什麼,所以視頻很抖,但對方用紅繩拉得太快了,他並沒有拍到所謂的鬼。
我看向了他的另一隻手,當時那個文件袋還是在他手裏的。
很快陳子文就被拖到了樹林裏剛才我發現他的地方,當時他已經暈死過去了,手機和文件袋散落在了地上。
緊接著他就被紅繩給吊了起來,懸掛在了空中,然後手機裏的錄像就一直對著空中不動了,但還在繼續播放。
我再看了一眼地麵,確認文件袋和手機還是在的。
而這並不能和我牽扯到任何聯係,於是我繼續耐心的看著,想必下麵還有重要的內容,要不然艾不會凶手是我。
果然,陳子文被吊起來約莫兩三分鍾後,突然畫麵一黑,有一隻戴著白手套的手撿起了手機。
這個人撿起手機後應該是拿著手機,然後找了個角度將手機放在了樹上,正好能拍到自己。
而當這個人出現在畫麵中,我就知道艾為什麼凶手是我了。
這個人穿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衣服,而且身形也幾乎一樣,但是他戴著鴨舌帽,而且他隻露出半個側臉,並不能看清他的長相,不過從輪廓來看確實和我很像。
我整個人陷入了驚恐,但我一直在心裏提醒自己,他不是我,我沒有鴨舌帽。
緊接著他就將陳子文給從空中放了下來,然後他直接揭開了陳子文的頭套,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刀子,開始對陳子文的頭頂開始切割了起來。
他雙手戴著手套,顯然反偵察能力很強。
而當陳子文的頭顱被切開,陳子文在痛楚中驚醒了過來。
陳子文猛地睜開了雙眼,然後他雙眸中劃過了一抹驚恐。
他用滿是恐懼地聲音看著凶手的臉,奄奄一息地開口:“啊,吳憂,怎麼是你?不要殺我,你的秘密就在文件袋裏,你自己看。你別殺我,我帶你去我家,我電腦裏有重要的東西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