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文在錄像裏他電腦裏有重要的秘密,看得出來當時他強烈的求生欲,所以他應該是沒有撒謊的。
而他則主動喊出了我的名字,難怪艾直接就斷定我是凶手了,因為就算我們從視頻裏看不清鴨舌帽男的長相,但陳子文絕對是看到的。
站在錢誠身旁的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底升起一絲寒意。
難怪陳子文要裝死用最後一口氣撐到警察過來了,他應該是怕‘我’銷毀所有的證據。
我有點不敢繼續看錄像了,下意識地就將自己和視頻裏這個人代入到了一起,一想到如此變態的行為,我就有點不知所措。
這時錢誠悄悄看了我一眼,給我投來一個溫暖的眼神,示意我不要亂想,然後我才逐漸冷靜了下來。
我繼續看,我看到視頻裏那個和我很像的鴨舌帽男將陳子文的半個腦袋削去後,又用刀柄在陳子文的頭顱裏狠狠攪了攪。
然後他再一次來到了手機旁,將手機拿了起來,他關掉了錄像,然後應該是將手機放回了陳子文的口袋,又將陳子文的身體給重新吊到了半空中。
我想他做完這一切後,應該是拿走了地上的文件袋離開了。
陳子文的錄像結束了,我感受得到周邊警員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火辣辣的。
於是我立刻開口為自己辯解道:“這事和我無關,我也是受害人。視頻裏看到的這個鴨舌帽男不是我,他是在模仿我。很簡單的道理,這個視頻明顯是他刻意擺拍的,如果我真是凶手,我傻啊,將這個留給你們警方看?他就是在故意陷害我。”
而且我心裏隱隱有一個推測,這個鴨舌帽男並不是一開始救我,用紅繩拖走陳子文的那個人。
我感覺墳地裏,當時除了我和陳子文應該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這個鴨舌帽男,另外一個應該是白靈。
救我的是白靈,他將陳子文拖走吊到了樹上。然後這個鴨舌帽男凶手在白靈走了後才出現的,他將陳子文放下來後,割走了陳子文的頭頂,拿走了文件袋。
我心裏正尋思呢,一旁的艾突然開口:“吳憂,變態的思維當然和正常人不一樣咯。你不是傻,你隻是變態得已經令人發指了。看來你真的是有雙重人格啊,看似安靜得像頭綿羊,其實心裏卻住著一頭吃人的惡魔。有意思,有意思。”
錢誠瞪了一眼艾,然後開始分派任務:“你們將陳子文的屍體運回去,留幾個人在現場繼續勘察,看有沒有其他線索。吳憂,你跟我去個地方。”
一聽錢誠要帶我走,幾個警員都不解的看向錢誠,畢竟我現在是重大嫌疑人,這有點不合規矩,按理是要帶我回去審問的。
錢誠用不容拒絕的口吻對大家:“我有我的安排,這個案件的複雜程度比我們以前經曆過的任何一起都要嚴重,我們已經被凶手牽著走了,如果最後真的出了什麼事故,責任我承擔。”
完,他就帶著我離開了,我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但還是跟著錢誠走了。
上了錢誠的車子,我輕聲對他:“錢誠,對不起,讓你為難了。但這人真的不是我,我當時已經被陳子文打暈了,我根本沒有作案可能。而且我在找到陳子文時,我還看到有個人躲在不遠處在偷看我,我想那個人就是視頻中的鴨舌帽男。”
然後我又將為什麼來見陳子文,以及和陳子文之間發生的那些事都給錢誠講了,我沒有絲毫的隱瞞,包括錄取通知書的事也和錢誠了。
錢誠尋思了會,突然對我:“吳憂,還記得404衛生間的鏡子嗎,那麵鏡子被打碎了。而我們之前在404隔壁勘驗時,發現那個屋子的衛生間鏡子也被打碎了。這應該不是巧合,你覺得是因為什麼?”
我愣了一下,404隔壁屋子的鏡子也碎了,這還是錢誠第一次對我。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這個凶手不喜歡照鏡子?”
完,我腦子裏猛地就靈光一閃,有點明白了什麼。
而錢誠直接對我分析道:“如果排除這個鴨舌帽凶手是你另外一個人格這種情況,那麼就隻有一個解釋了。凶手可能真的是在模仿你,甚至就連長相都有模仿,但凶手又異常地討厭你,他討厭這張臉,所以他打碎了能照到臉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