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誠的分析和我猜想的差不多,而與此同時我腦子裏猛地記起了上一次被凶手差點割頭,白靈來救我時,當凶手離開後,白靈自言自語了一句話。
白靈當時是這樣的:總有一我會親手剖開你的臉,將你肮髒的臉皮撕開。
感覺眼前突然就豁然開朗了起來,於是我就不像剛才那麼壓抑了,整個人也放鬆了不少。
於是我就開口問錢誠:“我們去哪?”
錢誠:“去陳子文家裏,既然他電腦裏有重要的東西,我們自然是要去看看了,就怕遲了,如果那個凶手不是你另一個人格,他應該已經去那裏了。不過剛才我已經打電話讓就近的民警先去警戒了,希望來得及。”
完,錢誠又補充了一句,他的口氣有點懊惱,他:“這一次我有很大責任,我一直以為陳子文的古怪行為是因為在幫吳政國查案子,現在看來他就是利用了我這個心裏,反而讓自己一直沒有被發現。吳憂,我應該早點聽你的去查他。”
很快我們就到了陳子文家,當時已經有兩個民警在門口守候了,但他們隻是守在門口沒進去。
將他家門強行打開後,我們進了陳子文家屋子。
當時錢誠是舉著槍的,畢竟凶手可能在裏麵。
但我們簡單搜了一圈後,發現屋子裏沒有任何被翻找的痕跡。我還特意去摸了下書房的電腦主機,機箱很涼,沒有剛被使用留下的溫度,也就是沒人來過這裏找東西。
這是一個好消息,重要的東西可能還在。
但這對我來,同時又是一個壞消息。因為沒人來找東西,又從另一方麵明這個模仿我殺害陳子文的所謂凶手可能是不存在的,可能就是我的另一個人格,因為我和錢誠一直在一起,所以他沒有過來找東西的時間。
心裏又開始莫名的慌亂了起來,不過錢誠很懂我,他叫我不要亂想,可能是凶手吃定了我這個心理,在給我瘋狂的心理暗示,如果我一直有這種人格分裂的思想,到最後可能真的會人格分裂。
於是我就狠狠地晃了晃腦袋,不去亂想了。
錢誠開始鼓搗陳子文的電腦了,而我則在陳子文家裏又好好搜了搜。
我感覺既然陳子文和陳屍他們這個偷屍團夥有聯係,他應該也有戀屍癖之類的癖好。隻要找到這些東西,就可以確定陳子文有問題,這樣組裏的其他警員就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我了。
但我翻看了陳子文家的冰箱、酒櫃之類任何地方都沒有發現半點屍體殘肢。
不過當我進入陳子文的臥室後,我的鼻子突然就有點癢,聞到了一股子奇異的味道。
出於職業的敏感性,我感覺像是類似福爾馬林這樣的防腐劑發出來的味道,但這種味道又被濃烈的香水味給掩蓋了過去。
而我讓我整個人有點驚悚的是,一進入陳子文的臥室,我就有一種被人給死死盯著的感覺。
我下意識地就想起了陳子文之前和我的對話,他他每次睡覺都會感覺自己被無數雙眼睛盯著,感覺有人會看他睡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讓我心裏有點打毛。
不過我尋思反正錢誠在呢,而且外麵還有其他民警,於是我就在陳子文的房間裏搜尋了起來。
我嗅著鼻子在陳子文的臥室裏翻找,最終感覺防腐劑味道最濃烈的地方是陳子文的床。
來到床邊,我才發現大冬的陳子文居然還鋪著涼席睡覺。
感覺有點詭異,於是我猛地將陳子文的涼席給掀開了。
當我看到眼前這一幕時,我發出了啊的一聲驚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映入眼簾的是幾十上百隻眼睛,這些眼睛像是活得一樣,齊刷刷地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