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坐在出租車上,司機問我去哪,我隨便,他咧嘴笑了,估計以為遇到了一個傻逼顧客,可以坑錢了。
我看著車窗外,整個人思緒萬千。
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棋子,也是一顆棄子。
我開始回憶第一次錢誠出現的畫麵,回憶陳子文之前給我聽的那段對話錄音。
顯然那個電話應該就是他和符組長打的,一開始錢誠是要抓我的,是符組長安排錢誠接觸我,並讓我隨隊調查案件。
真正的幕後操盤者是這個符組長,而不是錢誠,想必符組長手上有很多關於案件的重要線索。
想到這,我就沒那麼責怪錢誠了,這是他們破案的一種方式,從某種意義上來,刑警和軍人差不多,要做到絕對的服從,錢誠能最後對我那些話,他應該還是將我當朋友的,隻是我這個朋友太複雜了。
可是符組長為什麼剛才要和我通那個電話?如果真的單純讓我做誘餌,對我來個無罪釋放就好了,和我那些充滿暗示的話反而是多此一舉。
感覺無論是符組長還是錢誠,他們都在暗示我,暗示我脫離警方,用自己的思路去直麵凶手,找尋真相。
可是我孑然一身,又有什麼能量?
突然我就想到了老A,以及背後那個神秘的組織。
從目前的線索看來,另一麵的我貌似真是這個組織的,如果我恢複了所有記憶,是不是就可以聯係這個組織,甚至反殺凶手?
也許這才是警方真正想要的,不僅是要抓住凶手,還要一箭雙雕,查到這個組織。
抓一個人並不難,真正難的是抓一批人。
之前他們將我留在身邊,結果卻發現我根本什麼也記不起來,所以他們選擇讓我單獨行動,因為人隻有在真正恐懼,一個人獨自麵對死亡時,才會徹底激發自己的潛能,而這段時間錢誠一直和我在一起,給了我太多的安全感,確實是禁錮了我的思維,讓我沒有了自己獨立的思想。
我握了握拳,心生一絲豪氣,沒有了警方我吳憂一樣可以好好活下去,不喚醒自己的另一麵,我吳憂一樣可以利用自己的智慧聯係到老A,同時追查凶手!
你們不是一直忽悠我很優秀,很有能力嗎,那我就要告訴你們,我比你們想象中的還要優秀,我要在你們警方之前破案!
在心裏給自己吹了這麼大一個牛逼後,我就不像之前那麼壓抑了。
伸手將煙掏了出來,準備點上吸一口,又怕司機我,於是我就悄悄看向司機,這一看嚇了我一跳,我發現司機正從後視鏡悄悄看我。
我愣了一下,尋思凶手不會這麼快就要對我動手了吧?
我裝作沒看到他,然後繼續扭頭看車窗外,時不時的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看司機。
我發現他真的在悄悄觀察我,隔一會就要從後視鏡瞄我。
司機的這個舉動,讓我下意識地就想到了第一次給溫雅當裸模,在那個電梯裏王陽當時的神情,王陽當時也是悄悄的看我,最後我沒有頭,我是不是撞邪了。
暗道一聲不好,凶手來得太快了,我還沒想好下一步該怎麼辦呢,就被盯上了,看來錢誠之前分析的不錯,凶手也許一直沒有離開。
不過眼前這個司機,顯然不是真正的凶手,他也許隻是幫凶之一。
“就到這吧,我家就在前麵,我自己走一會散散心,今和女朋友分手了,心情不好。”我試探性的對司機道。
令我想不到的是,司機聽了我的話跟中了五百萬似的,看起來很高興,直接就停了車。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留下二十塊錢,打開車門就準備跑。
但我下車後,司機就發動車子準備走了,這讓我有點奇怪,難道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