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豐火葬場,我並不知道這是哪,我第一時間用手機查了一下,我發現這是東郊的一家型火葬場,屬於相對陳舊的一處火葬場了,不是市裏最大最先進的,所以去那火化的一般都是附近的死者,或者想省點錢的。
看著老A的短信,我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溫雅他們剛得到了他的資料,他就主動約見我了,我尋思老A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危險,他有點不想再躲躲藏藏了,可能是要主動出擊了。
他現在選擇和我見麵,是一個讓我了解具體情況的好機會。
我看了下時間,才下午兩點,我給他回了一條短信,問他具體幾點見,他下午四點半左右。
我離南豐火葬場也就半時的路程,時間還早,而我腦子裏還一直想著剛才視頻裏‘我’抹自己脖子的畫麵,我一直心有餘悸,最終我撥通了陸宇醫生的電話,我想問問他能不能幫我看看。
聽著響鈴聲,我心裏緊張急了。陸宇醫生可不是一般人,錢誠都對他客客氣氣的,我不知道人家會不會幫我看,畢竟我沒什麼錢。
很快陸宇就接了電話,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吳憂?”
我愣了一下,我之所以有陸宇的電話,是因為我上次離開他給了我名片,沒想到他居然存了我的電話號碼,我當時確實登記了聯係方式,但他主動存進手機裏,明他對我還是挺重視的,我尋思也許是錢誠的緣故吧。
我客氣的:“陸宇醫生您好,是我,我最近遇到了些事,感覺有點不正常,我想跟您谘詢谘詢,您看方便不?”
陸宇直接:“行啊,我這會兒在家呢,你直接過來吧。”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繼續問:“那費用呢,怎麼算的?”
陸宇爽朗的笑了笑,了句蠻意味深長的話:“免費,遇到你這種奇人,你別跟我收費就行了,你快來吧。”
心裏挺感謝陸宇,感覺是因為錢誠我是他好朋友。不過我也沒好意思真的免費谘詢,我取了一千塊錢帶在身上,然後就直接打車到了陸宇家別墅。
陸宇已經在等我了,他將我帶進了書房,我看到書房好像刻意布置過,和上次有點不一樣。
而一進入書房,我就被書桌上的一隻大魚缸給吸引了視線,魚缸裏有兩隻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金魚,在裏麵遊來遊去的。
陸宇醫生示意我坐在了他的對麵,然後開口問我:“吳憂,怎麼回事?最近感覺自己有什麼不對勁的?你具體給我。”
於是我就把我的大概情況給他講了,我沒有關案件的事情。我就我給家裏按了個攝像頭,我發現自己經常夢遊,夢遊時候還會做各種詭異的表情。我最誇張的是,我還會拿著手機給自己自拍視頻,自己快回來了。
陸宇盯著我看,但始終掛著溫和的笑容,讓我感覺很好親近,也放下了警惕之心。
他看著我:“哦?有這麼嚴重了?上次回去不是讓你不要過度緊張的嗎,你最近是不是給自己太大壓力了?”
我點了點頭,但是沒辦法啊,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總不能畏畏縮縮吧,已經躲不掉了,隻有主動出擊。
“這樣,我們先做一些簡單的測試,你盡量放輕鬆,腦子裏什麼也不要想,就靠直覺去回答我的問題。”陸宇對我道。
我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了,然後他問了我一些問題,我都如實回答了,問題和上一次差不多。
突然,陸宇問我:“吳憂,你在隱藏什麼?如果你不真誠回答我,我不好把控你的真實情況。”
我我沒有回避問題,都是如實回答的。
他皺了皺眉頭,然後讓我看著桌上魚缸裏的兩條金魚,再回答他的問題。他讓我將注意力集中在兩條魚身上的同時,再以最快的速度回答他。
我照做了,我的視線跟著兩條金魚遊來遊去,我的注意力都被兩條魚吸引了過去。但是陸宇每問我一個問題,我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回答上來,並不受這兩條魚的影響。
約莫持續了十分鍾左右,陸宇停止了問話。
他對我:“吳憂,你剛才確實將注意力都集中在兩條魚身上了嗎?你回答我問題的思路非常清晰,也沒有任何不同的思路,絲毫沒有邏輯混亂的情況。如果是人格分裂患者,他們會潛意識裏出現不同的解題思路的。你是不是注意力沒有在魚的身上,而是一直在思考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