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啊,我回答問題都是出於本能回答的。我一直在看這兩條魚,左邊這條魚現在遊到右邊去了,它一共來回遊了65趟。右邊那條現在在魚缸中間,它一共遊了85趟,它似乎活力不太夠。”
我剛完,陸宇忍不住將嘴張成了字型,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不過他沒什麼,而是拿起桌上的一麵透明玻璃,他將這玻璃插在了魚缸中間,將兩條金魚給分割了開來。
兩條金魚一開始拚了命的遊來遊去,似乎想要遊到一起去,但一次次的撞到了玻璃,兩條魚似乎關係很好,最後經常隔著玻璃遊到一起,嘴對著嘴。
過了一會,陸宇抽走了這麵玻璃,但這兩條魚像是條件反射一樣,明明沒有了玻璃阻攔,它們遊到魚缸中間後依舊停了下來,像是不知道自己已經可以遊過去一樣。
我不解的看向陸宇,不知道他讓我看這個實驗是什麼意思。
很快他就對我:“如果你想象這兩條魚就是你的兩個人格,不管它們怎麼遊走,終究逃不掉玻璃的阻隔。而事實上呢,哪怕沒了這道阻隔,它們依舊被束縛住了,它們活在了被自己設定的圈子裏,再也遊不出去了。而這時,就需要外部的刺激,它們就可以恢複正常了。”
完,陸宇用手往魚缸裏攪動了一下水,兩條魚一驚嚇,又開始到處遊了,似乎忘掉了那扇玻璃。
我看向陸宇,不解的問:“陸宇醫生,你這玩的有點高端,我聽不懂啊。”
陸宇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又掏出了一疊子測試的畫給我看。
這些畫五顏六色的,比上一次還要複雜,而且陸宇讓我盡量放空自己的大腦,讓自己盡量進入睡眠的狀態,我就照做了。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我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瞌睡。
突然我聽到了陸宇在我耳邊輕聲重複著幾個字:“鴛鴦,鴛鴦,十重樓,十重樓。”
在這一刻,我整個人突然感覺進入了一片無邊的黑暗之中,我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無邊恐懼之中。
我感覺自己像是在夢裏一樣,我清楚自己是閉著眼的,因為我看不到任何東西,眼前一片漆黑,但我又非常的清醒。
這時我感覺陸宇的手應該放在我的後背上,他似乎在我身上寫著什麼。
邊寫他邊輕聲對我:“吳憂,你真是一個怪人,人格分裂不可能是你這種情況。你不了解你自己,而我也不是很了解你。吳憂,不知道你此時是否清醒,如果你清醒,記住我在你背上寫的字,如果哪你明白了它的含義,你也許能想起自己是誰。我能的隻有這麼多了,你身上有些東西是我不敢去觸碰的,以後不到萬不得已也盡量不要來找我。”
我是清醒的,我感受著陸宇在我後背用手指留下的痕跡,判斷著這是什麼字。
很快他就寫完了,不是漢字,而是一串子字母,是ar。
剛寫完,我聽到了啪的一聲脆響,我就被驚醒了過來,我看到那隻魚缸摔碎在了地上,兩條金魚正垂死掙紮。
“好了,吳憂你可以走了,你是正常人,以後不要亂想了。”陸宇對我,示意我可以離開了。
我也不好再打擾他,在來到門口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他:“陸宇醫生,剛才你寫的那是?”
陸宇朝我擺了擺手,:“我什麼也沒寫,你想多了,你快走吧。”
我知道他一定寫了,但他不能跟我講的太清楚,需要我自己去理解它的含義。
我直接離開了陸宇家,喊了輛出租車往南豐火葬場趕。
腦子裏一直想著ar這個單詞的含義,我是知道它的意思的,但我還是用手機查了一下,畢竟同樣的單詞有時候會有好多意思。
網上翻譯過來的意思是,行動者、演員、參與者、扮演者。
我有點懵,感覺短時間我應該很難理解它的含義,也許隨著案件的深入,得到的線索多了,我會明白它,而當我真的弄清楚它的含義,也許我就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了。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是老A給我發的短信。
鄧前:吳憂,怎麼還不來,快來看看我是怎麼將活人火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