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的嘴巴被捂住了,我才清醒意識到,剛才那強烈的危機感並不是來自房頂,而是來自我身後。

雖然房頂確實有個人,但他不可能跳出來殺我,並不能對我構成生命危險,而身後這個人不一樣,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我身後並捂住我的嘴,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但我並沒有立刻就搏命反抗,因為對方隻是捂住了我的嘴,如果他要殺我,也許我都沒機會反抗。

然後我腦子裏就升起一個想法,難道這個捂住我嘴巴的人是白靈?

他嘴上不管我,其實還是來了?

心中想起種種可能性,而他既然沒下狠手,隻是捂住我嘴巴,顯然隻是不想我話改變廠房裏的局勢。

於是我繼續用眼睛看向廠房裏的情況,我看到屋頂上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舉著斧頭就砍向了老A。

這人下落的速度很快,而老A的目光已經被那張人皮吸引,加上沒有我的提醒,他似乎還沒察覺到殺機已至。

不過他的反應還算快,在人皮快要落下的時候,他猛地扭頭,同時下意識地往後退。

但他這一係列反應顯然早在鴨舌帽男的預料之中,他掉落的地方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老A的身邊,那把斧頭也重重的砍在了老A的頭上。

我甚至清晰的聽到了一聲哢擦脆響,那是腦袋顱骨被砍裂的聲音。

鮮血伴著腦液沿著斧頭砍出的傷口瞬間噴湧而出,觸目驚心。

這一刻來得太過突然,看得我整個人都心驚膽戰,真沒想到前一秒還讓我為之忌憚的大變態老A,下一秒卻如此輕描淡寫的被斧頭砍殺,瞧這傷口顯然再無活命的可能。

我整個人被這一幕嚇得瑟瑟發抖,這還是我第一次親眼目睹殺人,心情一時間壓根難以平複。

但我尋思此時捂著我嘴巴的人可能正是白靈,他不殺我不代表我就是安全的,他之所以讓我看到這一幕,可能就是在試探我,看我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所以哪怕心裏再緊張害怕,我不得不擠出一個興奮邪惡的笑容,對眼前的凶殺案表現出了強烈的興奮。

他依舊沒拉我離開,於是我繼續看著。

老A的腦袋被斧頭砍得幾乎變形後,他重重地往後癱倒了過去,他的身體在劇烈的痙攣著。

而在他躺倒的瞬間,他用手指向了那個鴨舌帽男,露出了一個無比震驚的表情,同時嘴裏不可思議的著:“吳憂?”

完,他就撲通一聲癱倒在地,大量的血液腦液從頭頂一股股的往外流著,而他的軀體則在地上無力的掙紮扭動了幾下後,就隻剩機械係的抽動了,顯然老A已經成了一隻斧下亡魂。

而我整個人還被老A臨死前的那句話給籠罩著,因為這個鴨舌帽男是背對著我的,我看不到他的臉,但老A臨死前一定看到了凶手的臉,他為何臨死前要喊出我的名字?

我看向這個戴著鴨舌帽握著斧頭行凶的殺手,當我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我才發現一個讓我驚恐的事實。

無論是腳上的鞋子,還是身上穿的衣服,甚至頭頂上那頂鴨舌帽,這個凶手的裝扮都和現在的我一模一樣。

整個人籠罩在驚恐之中,而凶手砍死了老A後,很快就起身來到了老A身旁,他不知道我們躲在窗外,所以沒有刻意回避角度,在某個瞬間我也總算捕捉到了他的臉。

他並沒有戴口罩,不得不他的側臉和臉部輪廓與我是有幾分相似,如果不是我身在現場,而是看一個清晰度不高的錄像的話,我都要以為他就是我了。

但他顯然不是我,而我也知道了他是誰。

這個人就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那個一直在模仿我的凶手!幾次視頻中出現的那個側臉與我很像的人,就是他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