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並不是真正的吳憂,我代替他去上了大學。

心裏升起這個念頭後,很快我又有了另外一個疑問。

如果單純的是要謀殺溫雅,先拋開一定要找五個生辰八字吻合的人不談。

就算是真正的吳憂死了,我是來取代他的,那我為什麼要去讀大學,這場關於溫雅的謀殺,為何從兩年前一直跨度到了幾個月前才完成?

五個不折不扣的變態,謀殺一個大學女生,需要跨度這麼長時間嗎?

隻有一個解釋,溫雅不像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也許她警惕意識很強,不與外人打交道,可能她身上還有其他秘密。

隻有我與她深入的接觸,慢慢取得她的信任,才可以找到下手的機會。

如此來,之前那些關於我和她的親密照片就變得合情合理了起來,也許我並不是真的和她有感情,我隻是在利用這份感情,尋找最好的謀殺機會。

想到這,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他娘的不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嗎,放到微博上要被口水噴死的那種。

我不敢相信自己會是這種人,也不願意去相信。

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去亂想了,這隻是我的猜測,我還不能完全確定我到底是不是吳憂,是不是吳富貴的兒子。

我快速回了家,進了堂屋我就聽到了父親呼呼入睡的打鼾聲。

沒去驚擾他,我也回到了那屬於我的房間。

我在房間裏好好搜尋了一下,想看看能不能喚醒一星半點的記憶。

房間裏的東西對我來有點陌生,大量的書籍,老舊的衣服,這些並不能讓我想起什麼,反而讓我越發的覺得這裏不屬於我,不是我的房間。

突然就有點明白我為何抵觸回老家了,因為這裏可能並不是我家,我一旦回來,我就會逐漸明白這件事。

而我的另一麵顯然是知道這件事的,他肯定知道自己是個冒充者,如果我順著這些線索去回憶,可能我慢慢的就會了解他,了解他做過的那些事,如果我將他的記憶找回,我算不算的上是‘吞噬’了他,讓我們合二為一了?

而最令我感到不自在的是,我從房間的抽屜裏發現了大量的皮。

不是人皮,而是動物的皮,有被曬幹的蛤蟆皮,有蛇皮,還有被精心切割的黃皮子幹屍。

很明顯,不管我是不是吳憂,至少吳憂是一個對屍解有著強烈嗜好的人,執迷於對動物進行分屍,難怪能考上法醫學,原來是真的喜歡。

我躺到了床上,想好好縷一縷今發現的這些線索,考慮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看有沒有好的辦法從‘父親’嘴裏套出一些秘密出來,因為從他的表現來看他一定是知道些事的,要不然他之前不會將我電話拉黑,剛才沒有認出來我之後,也不會又故意將我認作是他的兒子。

剛躺到床上,我的手機突然進來了一條短信。

是錢誠發過來的,看完我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錢誠:吳憂,心,抓緊離開那裏。最新線索,你可能不是吳憂,吳憂的檔案可能被李夢涵更改過!

看到這條短信,我突然就明白過來李夢涵那多出來的一筆錢是怎麼回事了,又有點明白她一直想要保守的秘密是什麼了。

要想取代一個人去讀大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戶口檔案、身份證照片就不是容易改變的,而李夢涵剛好曾經是我老家戶籍科的幹事。

我想她一定受到過威逼利誘,最終犯下了錯。

當你看向黑暗,你可能就會成為黑暗。李夢涵隻是與黑暗親近了一下,就再也沒有爬出來,最終被黑暗所吞噬。

大量的線索直接印證了我的猜測,我不是吳憂,我取代了他,成為了謀殺溫雅的凶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