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語道:“存在,他真的存在,我將永遠追隨他。”
我立刻問道:“誰?”
他:“神。”
我繼續問:“神是誰?”
他:“我沒有資格知道。”
我真想一拳搗死他,感覺這傻逼是不是在給我裝瘋賣傻呢,一枚骨牌就把他嚇唬成這個樣子?看來他們被這個組織洗腦很成功啊。
調整了下心態,我直接問他:“告訴我,你們殺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他:“是靈媒女。”
我追問道:“靈媒女是誰?叫什麼名字,你們為什麼要殺她?”
他跟被催眠了似的,喃喃自語道:“靈媒女能通靈,她必須死,因為神要她死。”
我覺得現在我需要一個精神病醫生,來看看他的腦子。
不過我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瘋了,既然他有問必答,那我就繼續問好了。
於是我再次問道:“當年你們是五個人一起殺她的,其他幾個人你認識嗎?”
他:“我們都是被組織從全國各地挑選的勇士,我們並不認識。”
我找出那張溫兆樓年輕時候照片,遞給他看,同時問:“這個人你認識吧,他也參與了當年的謀殺案。”
其實我並不確定溫兆樓有沒有參與謀殺案,我就是故意讓溫兆樓以為我知道一切。
“溫先生,是溫先生,他是我們的領導。”吳富貴答道。
聽到這,我愣了一下。
溫先生,吳先生。
我似乎有點明白溫兆樓為什麼我們可能很熟了,他在當年謀殺溫雅母親的團隊裏,似乎和‘我’扮演著同樣的角色。
我看到吳富貴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太對,生怕他出啥事,忙繼續追問:“謀殺靈媒女的地點在哪?”
這時,他突然抬頭看向了監控攝像頭,然後蠻恐懼的:“她在看我,靈媒女在通過攝像頭看我,我害怕,你快點去把它關了。”
我知道錢誠他們應該是在看監控,但肯定不會有他所謂的靈媒女在看。
我尋思他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單獨和我,所以要讓我關掉監控。
我走出了審訊室,來到外麵,看到錢誠、艾他們幾個警員確實是在看監控,征得他們同意後,我關掉了攝像頭。
我重新走進了看守室,而當我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時,我愣住了。
吳富貴的雙眼已經空了,他的眼珠子被挖走了,鮮血一個勁的在往外流,就像是流著兩行血淚。
他的手中拿著兩顆眼球,是他親手挖走了自己的眼珠子。
“哈哈,看不到我了吧,你看不到我了吧。”吳富貴一個勁的傻笑著,然後很快就暈倒了,應該是疼暈了過去。
吳富貴瘋了,我趕緊喊錢誠他們叫救護車。
等吳富貴被抬走了,我整個人還有點懵,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也不知道吳富貴是在通過這種方法苟活,逃避法律的製裁。還是他當時真的看到了什麼,難道和我手中這枚骨牌有關,它能影響組織成員的心智?感覺這不科學。
我渾渾噩噩的離開了警局,不管怎麼,見吳富貴這一麵很有收獲,我確定了溫兆樓的身份。
回到家後,我思索著有必要見溫兆樓一麵了,但是我必須選一個能確保我安全的地方。
而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
聲音是衛生間裏傳出來的,我立刻就想到了上次被我抱回來的那個裝著死嬰的陶瓷罐子。
我立刻衝進了衛生間,但是衛生間裏什麼也沒有。
衛生間的窗戶我開著透氣的,我將腦袋探出去看,但依然沒看到嬰兒,或者被摔死的嬰兒,但我確定我聽到了那聲古怪的嬰啼,而且不是機器發出來的。
但就在我縮回腦袋時,我看到樓底下有一隻貓,黑貓,上次在老嫗衣櫥裏吃人肉的黑貓。
難道是這黑貓叫?它不是被閹割了聲帶嗎?
我無從得知,但它應該是老A的寵物,肯定也專門訓練過。
老A來過我家,他讓黑貓留下,一定是有著什麼目的?
想到這,我立刻在衛生間裏找了起來,但什麼也沒有找到。
而當我看到衛生間的磨砂玻璃時,我靈光一現。
我關上門窗,將熱水調到最大溫度放起了水,很快在玻璃上就隱隱被霧氣衝出了幾個字。
吳憂,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