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裏的我看不清你 他人之名(1 / 1)

就如杜敬所說,接下來他果真承擔了接送七月的重任,那時趙至才了解到什麼叫為愛人風雨無阻,他常常打趣杜敬道:“你就差為七月兩肋插刀了吧……”,可是這句話卻又在不久時應驗了。那段時間,七月也常常想起小蔓在天台說的那些話,總是看著杜敬這樣積極地接送自己,連媽媽都看不下去了:“要不要叫他來家裏吃頓飯啊,常常為了你忙活呢……”,繼父站在一旁應和:“是啊,七月……叔叔若是有空也是可以送你的啊……”,七月隻是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碗筷道:

“我和他結婚好不好……和那個男孩子……”他們吃飯的手忽然停了,媽媽則是抬起頭一臉木訥吃驚,七月並沒有給他們的反應一個合理的回應,而是一笑離開了餐桌。當時倪染因補習外出並不在餐桌上,晚上大概是聽了媽媽的話,急匆匆的敲了七月的房門,沒等回應就衝了進來。

“我聽阿姨說的,你可是真心說那些話的……”她說這話時竟不像是她的風格,語氣中不知怎麼有些失望。七月抬起頭看了看她最終還是沒有開口,低下頭繼續做她的習題,倪染將她的書本一合道:“你是真心嗎?”,七月笑了笑,她隻是也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何表情,最終開口輕聲說:“那樣不好嗎……”。倪染點了點頭,猶豫著想要開口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將她的書本打開,轉身離開了房間,其實他想說的話七月大致也可以猜出來,無非是和George有關。

不過才一個周末,杜敬覺得反倒不如上學好,這個星期六星期日他簡直在倒數啊,總結起來就是及其想念七月啊。一大早便吩咐家裏傭人做好便當,吩咐司機早早在門口等候,可是他一直一直等在門口卻還是不見七月,自從決定參加高考七月就從沒遲到早退過。打了很多電話卻是無人接聽,幾乎就要衝進去時倪染走了出來,這倒是讓杜敬抓住了救命稻草。“姐姐……七月還沒有醒嗎?”他不好意思的湊上前,雖然他在這等多長時間自己都覺得無所謂,自從七月離開了一次,他就覺得能陪在七月身邊是最好的。倪染一瞬間愣了愣然後詫異道:“七月說學校有點事,早早就走了,不是和你一起嗎?”

一路上,杜敬準備了好多小脾氣等著與七月見麵的時候嘮叨給她聽,可是他並沒有看見七月,翻遍了整個校園都沒有見到她。“七月難道不是和你在一起嗎?”小蔓反問道,她說出那話的時候她感覺杜敬整個人都變了臉色,竟壯著膽子與班主任擦肩而過衝了出去。

失蹤超過兩天,最終尋找無果,被警察定為了失蹤案。七月又失蹤了,連綁架的痕跡都沒有,“沒有掙紮痕跡,她極有可能是自願離開的,聽說以前不是有過離家的經曆嗎?這次說不定……”,這些話幾乎都逼瘋了杜敬。七月在哪裏,到底在遭遇了些什麼,現在是不是還安全,這些問題沒有答案,杜敬一直坐在七月家裏等著哪怕劫匪的一個電話也好啊。最後等到了來自七月的一個短信:

“金星修理廠廢棄庫房二樓,一個人來。”

他不知道短信是不是真的是七月自己發的,但他在向外奔跑的路上就明白不是,不可能是七月發來的,但七月一定在那裏。他衝進庫房,果真是廢棄很久的了,破銅爛鐵竟慢慢堆了一地,他向裏走便看見了屍體,零零散散的躺在地上,身上有明顯的槍傷。他聽見自己的呼吸都在顫抖,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屍體,見到真正的屍體,周圍彌漫這一種輕輕的鐵鏽或者是火藥氣味。

“七月……”七月就躺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看起來像是昏迷了過去,他跑過去抱住七月時,七月才微微有些知覺,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杜敬心疼的抱緊了她。

正要抱她起來,卻覺得背一陣生疼,深深的刺進了骨子,尖銳的疼痛是他悶哼一聲,轉頭便看見一張陌生猙獰的麵孔。他一下子倒在七月身上,七月沒能睜開眼,卻摸到了他背後溫熱的血液。

“太好了……”他輕聲說道,麵色蒼白,就這樣握緊了七月的手。

救援到來時,他們的手仍是緊緊相握著,他的身旁是大片的血,醫療人員抬起他時,他還有著知覺,他清楚地聽到救援人員硬硬分開他們的手七月的虛弱的聲音,聲音中有著深深的傷痛。

“George……”她說著並握緊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