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不要回答的好,你既然買了這房子就是你的了。”七月笑了笑將杯子放在桌上,用手指輕輕轉著。
“這房子原本就是Ann用的我名下的房產,私做公用罷了。”紀年向後倚了倚,看著糾結在那裏欲言又止的七月,“你覺得我想說的是這個問題嗎?”七月用力一戳杯子便倒了,一小片紅酒陷在杯子凹處搖了搖,然後她便看向紀年,可是她不知道這時的紀年比她想象的要危險很多,比她更糾結。
“我送你回去。”紀年站起身說,七月笑了笑從沙發上站起,很多堅定的話在喉嚨裏滾了滾最終吐出了一個“好”,故事到這裏應該結束了,曾經自以為的深愛的我們兩個,最終被彼此打敗了,你殘忍的想要拒絕我的亂入,我微笑著認可了你的逃避,我們這樣就很好。
“你的婚禮請給我一張名片,當然我不確定,在你結婚之前會不會收到我的。”見紀年沒有什麼動作上的停頓,她又心虛的為自己補了一句,當做安慰。
“人生什麼的原來不需要猜,到時候就會出答案啊。”說著去開門,但是搖了搖門把,門卻沒有任何開的意思,她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方式有問題,可是怎麼看周圍都沒有另設密碼啊。紀年看著七月搖了搖門把卻不開門便走了過去,“怎麼了……”他說完七月便不好意思的讓出了位置輕聲道:“我不會開這個。”,說完便別過頭去,紀年似乎沒有聽懂她的意思,去開門,卻發現他們麵臨的是一樣的問題,“門被鎖死了。”紀年轉過臉看向一臉詫異的七月。
七月的確沒有猜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可是紀年卻在得知門被鎖死的一瞬間笑了,他笑著走開坐回到沙發上,“你笑什麼……”七月用力的敲了敲門卻不是一般的堅固,“我笑的是原來我一直找的就是我看不到的。”聽到這裏七月卻沒有任何琢磨的心情,撇撇嘴轉過臉。
“手機……我們求救啊……”七月恍然大悟般從包中拿出手機,在求救電話撥出來的那一瞬間,紀年卻歎氣道:“你原來真得是個殺手嗎?”,七月條件反射的又將電話掛斷,掛斷之後七月才意識到這是他們的曾經,他們在這裏小心翼翼地活過。
“紀年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討厭。”
“顧七月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兩人就這樣互相看著彼此,誰都沒有再想著要逃出去,在這一點上他們似乎心照不宣,他們大概也很清楚選擇留下來並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曾經的身份吧。而這時,紀年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七月大概猜到了是誰,有些回避意味的走向廚房,紀年倒沒有絲毫介意直接接了起來,那邊的尤頌似乎很是著急,“你這是去哪了,公會馬上就要結束了。”,紀年將桌上的酒杯拿起遞給呆呆看著他的七月,七月愣了愣連忙跑過來接過杯子。
“我已經給幾個集團的老總談過了,今年公會的最終發言交給他們了,名單在Sally那裏,你叫小王過去拿一下然後提醒一下就OK了。”紀年說完便等待著尤頌說話,他看向廚房竟然發現七月接過杯子隻是站在那裏看著他,“紀……”尤頌一出聲紀年便將目光收了回來。
“紀,今晚忙完就來我家吧……”那邊的尤頌聲音有些輕,聽起來狀態有些不太好,其實紀年現在也更多是將她當成妹妹而不是所謂的未婚妻,“怎麼了,不舒服嗎?是不是喝酒喝多了。”。可是她沒有理會這句話,隻是用她招牌的蜜糖般的聲音輕聲說道:“今晚來我家吧,我們不是要結婚了嗎?有些事什麼時候都可以的吧。”,這句話一說出紀年立即明白她的意思,“這種話,不要再說了,我讓Sally先送你回家。”說完便殘忍地掛斷了電話。他拿著手機坐在沙發上,什麼話也不想說,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當聽到尤頌當真的要和他上床的時候,可是的確是有過婚禮預計的,新聞裏所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七月站在廚房看他,也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隻是感覺自己是個多餘者,在紀年和尤頌之間的感情中是,在紀年溫柔的擔心受驚中是,在紀年的沉默中是。“Sally,將發言名單交給小王你就不要管了,把尤小姐送回家,她現在頭腦不清楚,出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說完紀年正欲掛斷電話,卻聽Sally搶話似的說:“其實,您和……顧小姐走後,很多客人都在討論這個,我想尤小姐或許是聽到了吧。”,紀年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會想要直接帶七月離開,明明這才是最引人注目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