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醉酒和清醒完全是兩種狀態,兩種記憶,而顧七月巧就巧在她就是那種人,當她頭腦清醒並且睡眠滿足的從紀年的床上醒來時就是這樣一種,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想法,直到她真正清晰地看出天花板黑色的花紋。而即使是在他的房間醒來,七月想的也是紀年酒後的胡作非為,可是她瞅了瞅自己穿著的裙子,然後爬起來將被子掀了看有沒有留下的痕跡。
“你在找什麼……”坐在不遠處的紀年將咖啡放在桌上看向跪在床上尋找什麼的七月,七月一驚連忙坐回去理了理頭發笑著搖頭,這時才想起昨晚她好像對紀年潑了酒,而他現在隨意穿了一件短袖坐在辦公桌前。
“你昨晚對我做什麼了嗎?”七月心想著這次便就不是她理虧了,便大膽的質問他,可惜她記不起來的記憶足以讓她更加丟人。
“沒有。”
“那……是我對你做什麼了嗎?”七月不知道紀年是不是還在為昨天她的舉動在生氣,可是既然她現在躺在他的床上就一定是有理由的吧,況且她知道自己昨晚喝了酒。
“沒有。”紀年說完之後便站起身從櫥櫃裏拖出了一條毯子,扔到了床上道:“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今天就走吧。”說完轉身想要走,七月將他扔來的毯子揉成一團狠狠向他丟去,並大喊道:“你是真的愛她嗎,你他媽就結婚……”紀年隻是彎下腰撿起毯子丟到一邊坐著的椅子上,並沒有理會七月所說的話,就是從那個冷漠的背影開始七月已經對自己越來越不抱信心了。就像在這的七月對自己不抱希望,在公寓的尤頌也同樣要對自己失去了信心,而最為痛苦的便是在其中的這個男人,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要裝作自己什麼都是心甘情願。
如果說真得發生了或者改變了什麼,就是一個小時之後,當他們發現自己不僅僅是出不去而且就連昨晚的信號也失去了,他們是真正的被關在了一個被屏蔽外界的空間裏了。“怎麼世界上還有這種變態呢,把我們鎖一夜還不夠嗎?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七月憤怒的敲著門,這既像自言自語又像質問的話終於得到了紀年的回答:“你安靜會吧。”,七月瞥了瞥他坐回到沙發。
其實,紀年已經知道幕後的操縱者是誰,或許說昨天接到那個電話時他就已經猜出了可能是誰,隻是他不敢擅自下了定論。當然他更好奇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而現在他想他可以充分確定這個假想,他們最終想要得到的最終結果,受益者也並不是他們。
“顧七月,如果我下個月真得要結婚,你要怎麼辦?”紀年看著對麵一臉詫異的七月,她打死也沒有想到會被問這個問題,即使她可以表達出來她的痛苦,她也不知道需不需要向他說,原來,紀年知道啊,紀年知道她會很介意這個啊。
“你現在廢話那麼多幹什麼,你是真的想聽我說什麼嗎?好,我告訴你,原來你想要費盡心機接近我,卻被我一次次推開,我也會這樣做……直到你和尤頌結婚……”
“算了,換一句好了,紀年,你要麼殺了我,要麼就重新愛上我……”
“我們至今為止都活得太矯情了吧,難道按照自己的意願選擇喜歡的人嗎?”
紀年看著麵前像是說大道理般說的頭頭是道的七月竟有種想笑的衝動,但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瞬間竟然想通了許多,他之所以決絕要離開七月的原因,他忽然意識到說在一起的是他,說要背離的也是他。
“杜敬給了你機會讓你接近我對吧?”聽完這個七月剛想辯解,卻想起他事事都要知根知底的脾氣,然後點了點頭,隨之紀年微微一笑道:“我也給你個機會,到我身邊來的機會。”然後他便坐直身子認真地對著七月說:“我們來定個契約吧,截止時間是我的婚禮。”。七月被紀年的這些話驚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一直都是她準備找機會,現在竟然是紀年給她機會要她把自己奪回來嗎?看著七月不可置信的表情,紀年站起身本想說算了吧,但是卻被七月一下子撲了過去,“成交,啊……。”七月吃痛地從紀年的身上爬起,從昨晚紀年開始就一忍再忍,終於低聲讓她離他遠點。
“我想我們不久就可以出去了,我先給你說一下我的意思,你從明天開始到公司上班,做我的助理,這就是我給你的機會。”紀年說完之後便看向七月,七月點頭笑著就像當初每天上學之前必的再見一樣,紀年也微笑著點了點頭將剛剛倒得紅酒遞給她,他們舉起酒杯不約而同的相碰道:“合作愉快。”。紀年將酒喝完之後,就隻有一件事可以做了,那便是回屋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