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你是怎麼想我的啊?”倪染打了個酒嗝,將頭靠在七月肩上,七月也是醉醺醺的臉上充滿笑意,摸了摸身旁倪染的頭道:“被你保護我很高興。”說著七月用手臂緊緊將倪染抱在懷裏,坐在她們對麵的紀年和尤南則是一臉不屑的看著她們醉醺醺的樣子,紀年用手肘搗了搗尤南道:“我不想看他們這個樣子,我們去屋裏喝。”尤南捉住紀年的手臂,兩人一拍即合。
“喂……”躺在床上的紀年用腳踢了踢坐在床邊地上的尤南,他有些醉意的看向紀年,“哥……”他輕聲叫道,“我還是覺得奇怪,你丫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啊?”說著又踢了踢他,尤南仔細想了想道:“其實我當時想追哥……是因為想告訴你這裏有另一些人,沒想到那個傻女人卻緊緊拉著我,後來你們所看見的爆炸並不是我們所引起的,但當時的我們的確受了傷……怕那些人窮追不舍,我們便將兩個屍體放進車裏並引爆。”,尤南的思緒很是清晰,尤其是在想到這些事的時候。“但是……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被當成了凶手。”說到這裏他笑了笑然後敏捷地翻上床,“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紀年抓著他的手臂,“因為……因為不想讓你看到我那副樣子……”說到這裏尤南看向躺在一旁的紀年,紀年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用力地捶了捶尤南的肩,怪他將氣氛搞得這樣曖昧。
“以前我是不是特纏著你,黏在你身邊趕都趕不走……”尤南將酒瓶往地上一丟,雙手盤在腦後,嘴邊銜著淺淺的笑。
“你才知道嗎,我總想著這小子看著這麼高大,卻總是纏著男人,將來還會不會愛上女人。”紀年想起過去,他和尤南純粹是機緣巧合才會相識,也不是沒有在酒吧的地上翻滾著打過架,也不是沒有窩在床上吃同一包薯片,也不是沒有在他說出自己真實身份時緊緊相擁,在紀年心裏尤南永遠都是那個無論到哪都要和他見一麵的男孩子。
“當時的確是沒有辦法愛上女人的。”尤南雖然笑著但語氣卻是實在認真的,紀年聽到這句話時很安靜的沒有說話,“我好像很喜歡的哥的樣子。”說完這句他竟然像個孩子一樣翻過身子托著腮看著紀年,紀年愣了愣然後便將他一腳踹了下去,“玩笑都開到我身上來了。”紀年幹澀的笑著卻是相信了他的話,他不是沒有聽過尤南和理的對話,他也知道尤南一度的依賴讓一直以來與自己關係親密的理難以接受。
“都是過去了,過去了……”坐在床下的尤南背對著紀年,苦笑著,他從來沒有指望從紀年那裏獲得些什麼,也從來不希望紀年知道他曾經的感情,知道他有了喜歡的女人他第一瞬間便跑去顧七月身邊想要代他保護她,他的最終希望得到的也就是和紀年現在這樣無拘無束的關係,他仍覺得自己當初愛上紀年不過是年少時的一時錯覺,可是他仍有著不顧一切去保護紀年的衝動。
“你就算現在還喜歡我,我也會將你揍回倪染旁邊的。”紀年笑道,聽到這話尤南笑了笑將自己的手展示給紀年看,這時紀年才注意到尤南的無名指上有一枚明晃晃的戒指,她一下坐起來趴到尤南身邊道:“你小子原來結婚了……”語氣中滿滿都是興奮,尤南點了點頭然後又坐回到床上道:“很不幸,對你的初戀隻能到這了……”說著用力抱住了紀年,紀年笑著擁抱了他然後便拿起床頭的酒瓶。
“還喝嗎?”尤南看著紀年拿起的酒瓶,為紀年那向來不怎麼好的酒量擔心。
“嗯,你也可以喝。”紀年點了點頭說著指了指一旁的小桌,然後隨手拿起身旁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尤南看著這樣的紀年輕聲道:“不好吧,喝多了怎麼辦。”,聽著尤南小聲地嘟囔紀年偷偷地笑了笑,然後將酒瓶往地上一擱溫聲道:“酒後亂性什麼的你要敢做,我會讓你從頭死一遍。”說著他拍了拍尤南的肩,尤南也笑了笑與他輕輕擊掌。
那時的你還是我的初戀,是我無法忘懷卻難以企及的花火,現在我們卻作為兩個獨立的男人躺在這裏,關係在我眼中卻也不是那樣的曖昧和讓人心動,從沒有說出口過,你曾是我難以接受倪染的最大理由,那個黃頭發的男孩對我笑時,那時候我才會有心動的感覺,這將是秘密,我會在故事結束後講給自己聽。
七月暈暈乎乎醒來是因為紀年的手機劇烈的震動,她看了看歪倒在自己身邊的倪染,喝的小臉通紅,“不能喝酒還裝個姐姐樣……”七月吐了吐舌頭將她的頭輕輕放在一旁,然後伸手去夠桌上的手機,拿到手機的一瞬間她便知道了是什麼事,接起電話那邊的Sally大有一口吞掉他們的勢頭,“你們是不是不準備回來了?我光接機的隊伍就派出去兩次了,你們不會根本不記得這件事吧。”,七月等到Sally咋呼完才將手機湊到耳邊道:“不是的,是我們在這裏遇到了一些事情,等具體事項等他告訴你吧。”說完便嗬嗬幹笑兩聲,那邊的Sally猶豫了一會輕聲道:“你們不會惹了什麼麻煩在那吧?”,七月仔細琢磨了一下才知道Sally所指的到底是什麼,“你是瘋了嗎?我說的不是這個,算了,你們到時候再說吧。”說到這裏她忽然看見翻了翻身的倪染,於是連忙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