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昊板著臉根本不留情麵,直接公事公辦,問重案組的人要來工具就直接去撬地下室的門。
何青急了鬆開羅奶奶立馬要上前阻止,羅奶奶本來還不清楚是什麼事,但看到牽狗的警員拿著工具是往樓梯下的地下室走,身手利索的一把就把何青給拽住了。
問橙當時就在一旁,被羅奶奶的速度嚇了一跳,心裏覺得這是要出事,不自覺的多看了兩眼。
羅奶奶明明站在左邊,卻伸手拍拍何青的右臂,又皺眉看向何青與她交換個眼神,那表情似乎是在責怪她衝動了,隨後羅奶奶拒絕了何青的攙扶,自己扶著牆追了上去,就這一幕讓問橙覺得有問題,兩個人之間絕對有秘密。
隨後羅奶奶的聲音從樓道裏傳了出來:
“讓開吧,我家這鎖金貴著呢,要查什麼隨便查去吧。”
然後是一串鑰匙的聲音從樓道裏傳出來,鐵門被打開的吱扭聲格外刺耳。
意識到羅奶奶根本沒丟鑰匙,問橙以最快的速度跑進花壇趴到地上透過地下室外沾滿灰塵,半外露的窗向裏麵看去,霧蒙蒙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問橙又伸手擦擦窗玻璃,這才發現窗戶上被封了一層薄膜,伸手使勁拽了拽窗戶框居然推開了……
問橙雖然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但她就是想知道羅奶奶和青姨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不會真的像單諺推測的那樣,收一年的房租抹殺見不得光的房客賺快錢養老吧?
懷著忐忑的心情,問橙伸手撕開了那層薄膜,羅奶奶和朱昊對話的聲音也已經從窗戶裏傳了出來:
“咳咳……這屋裏怎麼這麼多碎紙片貼在牆上,灰塵得有兩米厚了,咳咳……”
朱昊被嗆的直咳嗽,連警犬都被嗆的直打噴嚏。
“你什麼?屋子太矮?那是你長的個高!”羅奶奶聽不見又在裝能聽見瞎搭腔。
問橙已經把薄膜撕開了,爛掉的薄膜上還有幾張落滿了灰塵的黃紙條,問橙甩甩上麵的灰想看清粘的是什麼東西,羅奶奶已經感覺到窗口有光的,看了過來發現是問橙,一反常太對著問橙大吼著:
“你個該挨殺的王八犢子!給我滾!”
問橙被罵聲嚇的一哆嗦趕緊往地下室裏看,想跟羅奶奶道歉,隻是這道歉的話還沒出,手腕就被一隻慘白的手抓住了。
隨後是一張被砍的稀爛,勉強能根據胡茬看出是張男人的臉,正努力的通過問橙撕開的口子往外擠,半個眼球耷拉在眼眶外,嘴都被砍裂了,腮耷拉下來露著牙床那模樣別提多恐怖了。
問橙想喊根本喊不出聲來,就像被附身了一樣渾身僵硬連後退都不行,眼看著那張臉就要擠出破洞朝自己撲過來了,問謙突然出現一把搶過問橙手中的黃紙,對著鬼臉貼了上去,又抓起一張黃紙吐了口唾沫粘在鞋底上,抬腳猛踹抓住問橙胳膊的鬼手臂,對方吃痛縮手,問謙抬腳就踹,將鬼徹底踹回屋內狠狠的關上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