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人接住了我,大掌很是有力,懷抱也很溫暖。隻是身上沾染上的濃鬱香水味讓我猛打了兩個噴嚏。
我推開林牧白自己站好,本想調頭就走,卻又覺得太刻意,可真要和他打個招呼說點什麼吧,又不知道從哪裏說起,更不願意聽才對別的女人說過甜言蜜語的嘴說出來的話。於是僵在那裏。
林牧白倒沒有我那麼糾結,搶過我手裏的袋子往樓上走。“莫小染,上來!”他本就長得高大,此刻站在十幾級樓梯上,顯得更加挺拔。
我始終沒搞懂他又是在我家樓下玩車震,又是跟著我上樓用意何在,於是愣在那裏一動不動。林牧白不耐仍壓低了聲音說:如果你想讓你的鄰居知道你三更半夜帶男人回家過夜的話……他頓了頓,聲音陡然間提高了說:你就別上來。
我咬了咬唇,從來也沒有覺得林牧白是一個這樣無賴的人。王承說要回來和我談,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接收到他要結束這段婚姻的打算,就算有,這套房子王承估計還要住下去,到時候,流言蜚語對誰都不利。
林牧白不隻無賴,還很會踩人痛腳!我隻得快步上前,伸手去捂他的嘴,低低的斥道:你能不能小點聲?
他右手提著我的袋子,左手不能動彈,倒是翕動著唇,狀似不經意間舔過我的手心。像是被一陣電流擊過,我後退兩步,一腳踩空,就要仰麵朝下倒,幸好林牧白眼疾手快,丟了袋子來拉我,微微用力,卻是把我甩進了他的懷抱。
我討厭自己目前的這種狀態,我不該輕易的被他不經意的曖昧擾亂心神,更不該在他對我有那樣的舉動之後,還可恥的起了微小的反應。我推拒著他的懷抱,然後鑽出來。他倒沒有故意攔著,閑閑的站在門口,袋子亂七八糟的散落在他的腳邊,一雙眸子裏陰陰鬱鬱的沉著墨一般的顏色。
如果我不開門,繼續和他耗在這裏,他的耐心一定會耗盡,後果不堪設想。可如果我開門讓他進去,無異於引狼入室。
左右為難之際,他已奪過我手裏拿著的鑰匙,利落的開了門,又迅速的把幾個袋子收起來,拎了進去,繼而站在玄關處看我:莫小染,你是自己進來還是我把你抱進來?
想著他才剛剛和那個妖媚的女人在車裏激情過,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想做什麼。於是乖乖的進門,甚至客氣的問他要喝什麼。林牧白壓抑著怒氣說是給杯白開水就好了。我說哦,可是家裏沒有燒白開水,礦泉水行不行?打開冰箱拿水遞給他,自己也拿了一瓶,我說,你以前不是最喜歡……
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借著喝水掩飾了心思。透過礦泉水瓶子朝他看去,便見他單臂打開,目光裏的陰鬱都不見了,換上了絲絲興味:莫小染,你倒說說看,我以前最喜歡什麼?
我把礦泉水瓶擱在桌子上,恢複了神色: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