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吻過的地方隱隱灼痛,我卻不想發出任何聲音。
他蹲低了身子,手臂穿過我的膝彎,往肩上一扛,徑直丟在床上。
我說,林牧白,你連抱我都是這樣的別扭,你說,我為什麼不能去樂都找比你帥的男人?我是答應過方姨不氣他,可我為什麼不能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偏要被他逼迫著做不願做的事?
我冰冷嘲笑的眸子又一次激怒了他,眼裏閃著火焰仿佛要將我焚傷殆盡,他像惡狼撲食一般撲了上來,在我的肩上狠狠咬了下去。痛得我尖叫一聲。
“莫小染,這就是你想要的吧。我這樣傷害你,然後你恨我,然後我們互相厭著,恨著。”林牧白在怒火之上的行為簡直不可理喻,我怒目而視,朝他大吼:林牧白,你這個瘋子、變態!
林牧白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笑得陰森而悲涼:是,我是瘋了,莫小染,我是被你逼瘋的!所以呢,你隻能承受!
針織衫又一次被他輕易扯落,我悲哀的想,這件針織衫多可憐。
我本是閉著眼睛心灰意冷的等待這場暴風雨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解脫出來,像個破布娃娃一樣癱在床上。閉著眼睛,呼吸微弱。肩上傳來微微的涼意,鼻尖聞到酒精的味道。他的動作輕柔,甚至微微的朝傷口上吹著氣。碘酒消毒最疼,我卻裝作毫無知覺一般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我很累,累得不想動,不想思考,不想睜眼不想皺眉。
迷迷糊糊下幾時睡著的都不知道了,做了個夢,夢裏的林牧白拉著我的手說,莫小染,你的手怎麼總是這麼涼?莫小染,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冷血動物?然後,他就把我的手腳都抱在懷裏暖著,一暖就是一夜,天光大亮。
早上起來的時候,肩膀上還疼得厲害,林牧白已然不在,抓起鬧鍾一看,是上午的十點鍾了。還好今天晚班,不會遲到。收拾完自己下樓,方姨迎上來說,早餐還熱著,馬上給我拿來。我謝過,全身無力的坐在餐桌前。
樓梯口擺著幾個行李箱,看上去頗為麵熟。
方姨解釋說,林牧白讓人找王承拿了家裏的鑰匙,把我的東西都搬過來了。果然是他!他這是把我當什麼了?
方姨說,莫小姐你別生氣,先生在很久之前就想著接小姐回家了。
很久之前?接我回家?這哪裏可能是我的家?這裏簡直就是一個豺狼窟!
“莫小染!”隨著這道聲音,林牧白出現在門口,還是那樣得體的穿著,隻是臉色冷得不像話。他的身旁還跟著兩個男人,一個是石淺華,一個我並不認得。林牧白的身側還跟著一名穿白大褂的三十來歲的女人,提了醫藥箱。
林牧白站在我的麵前,居高臨下的問:“吃飽了嗎?如果飽了,我們開始吧。”
如果說昨天晚上和他一起坐在沙發上一起吃水果的時候我覺得他有一絲絲的溫情的話,那麼此刻站在麵前的這個人就讓我覺得分外冰冷,讓我以為認錯了人。
石淺華說:阿白,不要那麼著急。我們到那邊等等吧。
我裝作聽不見林牧白的話,卻也沒有了再質疑指責他搬我行李的心情,滿腦子都在想,眼前這幾個人到底要幹什麼?
嘴裏吃著煎蛋,卻全然不知其味,耳朵支著在聽林牧白和石淺華的交談。
“阿白,你確定要訂這份協議?據我所知,這似乎是你的全部身家,如果你一意孤行,被逐出林家,她又恨著你,你就一無所有了。”
“石頭,夠了,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嗎?那些隻是我之前做的投資,接下來我會有大把的時間,更何況我的身家給我的女人有什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