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被逼得沒有辦法,於是說好吧,隻要這位小姐能穿得上。
這頗有點像灰姑娘的水晶鞋,當我真正把鞋子穿在腳上的時候,店員驚訝的張大了嘴。她說這雙鞋子的尺碼和任何一個國家的標準尺碼都不一樣。完全是老板根據他的記憶再通過一定的換算確定的。沒想到我竟然能穿上。
最後竟然就買了下來,店員讓我留下聯係方式,以便向老板做交待,我想這也是人之常情,於是留了電話。穿著這雙最後以二十萬成交的鞋子,我連路都走得有些扭扭歪歪。林牧白笑著說,莫小染,你可以再沒出息一點麼?
坐回車上,我還在想著那個做鞋的老板,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我竟然和另一個人有著一樣大小的一雙腳。隻是我的世界卻沒有人願意為我傾盡耐心做一雙合適的鞋。
林牧白睨我一眼,不屑的說:莫小染,被感動了?你們女人啊就喜歡那種像夢一樣的愛情。
自大的男人,什麼叫你們女人?我不接話,目光掠過窗外的景物,眼前又回放著在禦品廚房的時候,林牧白與席誠掰手腕,淩晨在旁邊當裁判,那是他們從小就玩到大的遊戲,就像是他和淩晨從小就一起長大一般,那種感情沒有人可以插得進去。
我驚訝於自己怎麼會想這些,目光掃向林牧白,怔怔的看著他的側臉發呆,這麼幾年的時光,他成熟了,透著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重逢不過一月,結婚不過半月不到,我竟然被他給迷戀住了。莫小染,你可以再沒出息一點麼?
恰遇紅綠燈,他朝我看來:莫小染,你老公我秀色可餐麼?
我被他捉賊一般捉了個正著,臉上驀地燒了起來,我說,你那也算得上秀色可餐?
他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嘴角微微揚著,目光裏浮浮沉沉的,閃著狼一樣的光,仿佛把我給剝光了似的。
綠燈亮起,他踩了油門,右手急打方向盤,並沒有往天泰走,而是拐上了一條偏僻的巷子,在巷口停了下來。
右臂一伸,把我摟到了懷裏,微一用力就將我拉到了他的大腿上。濃濃的情欲向我壓來,唇上微微一麻,他輕咬了我一下,啞著聲音說:莫小染,我要你!
車座被放平,他克製著柔柔的咬上我的耳垂,磁性的聲音伴著氣息吹入我的耳中:莫小染,我今天很開心。
原本被他輕易撩撥起的欲望與熱切攸忽之間被掐滅。他今天為什麼開心,誰都看得出來,因為他見到了他的青梅竹馬。他既然喜歡她,又為什麼要回來找我,而不留在她那裏?
心裏悶悶的、澀澀的,莫小染,原來你就是個備胎呢?他對淩晨,一定是愛也不得,就隻能從你這裏得到他要的歡愉,何其諷刺。
心是冰冷的,肉體也跟著冰涼,我的衣服已被褪到肩下,肩膀被他微微露出的青胡茬刺得微麻,一股一股的癢鑽到心裏,與那森然的冷意相互鬥爭著。
我猛的推開他,吼了一句:林牧白,你混蛋!
出其不意,他被我推得翻到一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我,眸子裏的欣喜與激情漸漸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