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日子也算過得舒心,養父母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和林牧白又破鏡重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明樂遠在他鄉,阿彥還有個媽像個定時炸彈。
這天約了真真來店裏喝茶,不知不覺得瞎聊神侃,真真看著我欲言又止:墨染,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我說,你就說唄。真真說,那你先告訴我,你現在幸福不幸福?我說,這還用問嗎?有一個老公,雖然暴躁的脾氣不敢恭維,有一個懂事的兒子,雖然不是我親生的……
真真打斷我:墨染,你的意思是讓我還是別說了。
我說不是,真不是,我隻是覺得如果是不好的事情呢,也沒有比這個更不好了,所以,你就說吧。
真真說,有一天看見林牧白和李小敏在一起。
這無異於一顆驚天炸彈。我倒茶的手抖了,然後寧真真的那件從我這裏買走的名貴且獨一無二的裙子就這樣報銷了。我說你說什麼?林牧白和李小敏?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以前真真問我和王承離婚的真正原因的時候,因為不想告訴她被林牧脅迫的事情,所以隻說了王承有外遇的事,當時寧真真就說,誰敢撬我的牆角,看她不好好整治整治她。估計是為了替我出氣,後麵要到了李小敏的信息,會認識她也就不足為奇了。
真真說,就不該破壞你的悠然自得的小日子。
林牧白和李小敏在一起見麵,可能是什麼事情呢?我問真真他們說了些什麼,真真說我哪知道當我是順風耳啊,不過我也覺得疑惑呢,你說李小敏會不會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啊,就為了專門搶你的男人?
我說怎麼可能?真真說你好好想想,真沒得罪過這一號人物?
我好好想了好幾遍,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在這之前,我都不認識李小敏,根本就沒見過,更談不上有什麼深仇大恨到專搶我莫小染的男人。
真真離開後好一段時間,我還在思考這個問題,記得之前李小敏被查出懷孕約我見麵,趾高氣昂的扇我耳光讓我離開王承,當時林牧白趕到還揮了他一掌,他們兩個怎麼可能平心靜氣坐下來談?
難道是有非談不可的生意麼?可李小敏的底細我雖然不清楚,但那天她被那個男人逼著做人流的事情我是親眼見到的,如果真的有什麼背景的話,那個男人敢那樣對她麼?
我越想越亂,偏偏當天林牧白沒有來接我,而是讓小田來替我關店,接我回家,想要問個清楚都隻能回到家裏之後。
林牧白不在家,剛剛小田來接我的時候就說了,先生在開會,公司出了點狀況,老爺子都驚動了。
這麼嚴重的狀況,他一定也忙得焦頭爛額,算了,我應該相信他和李小敏隻是恰巧遇見,或者是工作上的事呢,我勸誡著自己不要多想。
估計是淩晨時分了,被窩裏突然一冷,有溫熱的身體靠過來,然後我的身子被扳正,細致溫柔的吻落在了唇上。林牧白向來是霸道的,自從他知道我不是拋棄他一個人去了加拿大,而是一個人在監獄裏之後,在做這件事情上顯得溫柔了許多。
我喜歡在朦朧之中聞見他的味道,被他濕熱的纏綿似夢非醒,於是在深夜時分感受著他的力量與悸動也是一件十分滿足的事情。當一切安靜下來,我倚在他的胸口,想起真真對我說的那件事,仍如刺在喉一般難受。
可想著他這麼晚才回家,估計今天已經累了,隻得按下不說。但情緒醞釀了一段時間之後,我終是忍不住了,自己打了電話給李小敏。
坐在離我店不遠的星巴克裏,李小敏瞪著我說:墨染,你可真讓人忌妒。
我覺得好笑,我都把王承給你了,還有什麼好忌妒的。
李小敏說,你知不知道王承心裏愛的人一直都是你?
我端咖啡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這是我從來都沒有聽到過或者正視過的問題。我說,你開什麼玩笑呢?如果一個男人愛他的老婆,會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麼?
李小敏說,我隻能解釋為那是正常男人的生理需求。
我不想在王承的事情上繞太多彎子,於是直接切入主題:李小姐認識林牧白?
李小敏麵色不變,看我的眼神裏卻多了些了然,呷了一口咖啡才慢條斯理的說:林氏集團的掌舵人,雖然媒體報道得少,可我李小敏混跡的圈子,又豈是你墨染想象得到的?
言下之意是會認識他也不足為奇,可為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李小敏和林牧白之間不隻是認識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