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追夫計劃取得全麵勝利(1 / 2)

我愣住了,明明昨天晚上在電話裏還有笑意的人,怎麼今天到了跟前,就變成了冰棍?

看來革命仍未成功,莫小染同誌仍需努力呢。

他的冷比起分開我更願意承受,於是死皮賴臉的回答:你總有一天會答應的。走,現在跟我去散步吧。

林牧白掃我一眼,繼續窩回床上。

我湊近他,拿發尾輕騷他的鼻子:你投不投降?

我鬧他鬧了很久,我以為這樣近距離的誘惑至少會讓他放鬆警惕,可是沒有,他冷冷的抬眼看我:莫小染,別再自貶身價了。

我頓了頓,放了手中的發尾說:如果那個人是你,我做什麼都願意。林牧白,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可能完全放下你?如果你真的想讓我放下的話,至少應該聽從羅醫生的話,去治療,讓我知道你的健康的。

我吸了吸鼻子,很沒出息的又想哭,我說:不過,也許那個時候,我還是不願意放下你,可至少你是健康的,我知道你還會在這個世界上,和我一樣聞著花香,呼吸著空氣。

林牧白說:我分明說過,不要看那些小言情吧。看看你,酸得跟什麼一樣。煩死了,給我拿衣服來。

我吸了吸鼻子,愣在那裏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林牧白說:莫小染,把你的眼淚收回去,敢讓它掉下來試試看?

又指著衣櫥說:不是要出去嗎?真是煩死了。

我破涕為笑,奔跑著去給他拿了衣服,想著他隻有一隻手換衣服估計會不太方便,推開浴室的門,問他要不要幫忙。

林牧白臉色微紅:莫小染,你現在是有多主動,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他願意理我就好,即使是這樣凶人的語氣也好過沉默著一句話不說。於是回道:你哪裏我沒看過。

這話說出來感覺自己有點變身成為女流氓的味道,那邊林牧白也染了絲笑意:莫小染,你有當女流氓的潛質。

我笑,沒有回嘴。

南方的冬天少雨雪,大多是晴天。走在公園裏,踩著落葉沙沙作響,那樣一條林蔭道,我希望永遠都不會走完。

我和林牧白很少有這樣閑散著散步的悠閑時光,七年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的霸道讓人招架不了,完全得按著他的方式來。他說要去酒吧,就必須去。但從來不讓我沾一滴酒;他說要去滑雪,就必須去,即使我不會,他也會護著我把我教會,讓我體會其中的樂趣;他說要去看戰爭、間諜、打戲,我得無條件奉陪,買好爆米花等著他進場。現在想來,以前我們的相處,多數是他在支配著。

此刻安安靜靜的散步,肩偶爾碰觸摩擦,內心裏竟然有一種小滿足,仿佛如能這樣一直下去,即使不能牽著手,也是幸事一件。

我暗嘲:莫小染,你的要求真是越來越低了。

陽光灑下來,落在我們的腳麵上,我輕輕的說:看,林牧白,我們正向著光明前進。

林牧白切了一聲,扭頭看向自樹頂上飛離的鳥兒。

公園的長椅上坐著一對遲暮的老人,牽著手坐著,身邊還放著一個塑料袋,裏麵裝著一把青菜,兩根胡蘿卜,幾個西紅柿。估計是買菜回來,在這裏休息片刻的。

想到身邊的人估計無法和我走到這樣的年紀,悲從中來,移開目光,抬頭看自樹梢灑落的陽光,把眼裏打轉的淚給逼回去。

忽然手被握緊了,那樣溫暖的包裹,讓我心生悸動。

他沒說話,也沒有看我,可握住的手卻緊緊的用著力,似乎想要傳遞給我某種能量。片刻之後又鬆開,與我拉開了半步的距離。

我追上去,把手硬塞進他的大掌裏,抓住他的手指,不讓他甩落。頭枕在他的手臂上,我說:林牧白,我說過的,我是橡皮糖,一旦粘上你就是想甩也甩不掉!

林牧白試了幾次,見甩不開,語氣裏有無奈:莫小染,你不但有女流氓的潛質,還有女土匪的潛質。

我假裝以手比槍抵在他的胸膛上:那你是從不從我?

林牧白哧的一聲笑出來,莫小染的追求計劃到這裏算是完全成功了。

我照樣上班下班去店裏,照樣讓自己忙碌而充實,不過,大多數的晚上哄睡了阿彥之後,我就會去醫院裏陪林牧白。他喜歡攬著我坐在醫院病床上,聽我有一段沒一段的念亦舒的文字。然後拿一張紙給我,上麵羅列著好些書名,都是哲學類、經管類的。

我驚訝的看他:你以前都是看這些書嗎?

他點頭,補充說:還有一些政治類的,很早以前,爺爺一直希望我從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