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沒想到接到了淩晨的電話,她說:墨染,我們見一麵吧。
沒有故作生疏的叫我墨小姐,也沒有故作親密的叫我小染,估計對她來說,莫小染這三個字就像刺一般。
我說:好,你看定在哪裏吧?
真真見我臉色微變,問是誰。我說是淩晨。真真說:她倒還有臉打過來?你才是正牌好吧墨染染。你不找她,她倒敢找你了。如今這社會是怎麼了?想當初那個女人拖了個孩子來找元小斌……
真真打住了話頭,我卻驚了一跳,敢情和元小斌分開選擇石淺華,是因著真真又遭遇了一次元小斌的背叛?莫小染,你這個閨蜜當得有多不稱職?
現在似乎也不是問這些的時候,真真說:墨染你別怕,姐陪你去!
我又哪裏會怕,倒是覺得今天和淩晨把話說開或許會好一點,至少讓我知道哪裏存在著問題,或者給我一些線索,讓我想明白前兩天發生的事。
淩晨選的地方算是隱蔽的,畢竟依著我們兩人目前在網絡上的知名度,估計去繁華的地方,一個照麵就會被人認出來。
淩晨顯得憔悴了很多,估計被記者鬧得也沒有心情化妝,素顏坐在我的對麵。本就是我見猶憐的模樣,現在這副樣子倒是連我都不忍了。
我安靜的坐著,在等她開口。因為下意識的站在相信她的立場,所以我沒有開口質問。
淩晨說:對不起墨染,我沒打算那樣做的。
我的直覺還是對的,雖然有些人做了也可能否認,但她這麼說,我就是相信了。
淩晨說:我知道牧白要訂婚了,的確很傷心,就約了甜甜去酒吧。酒吧那種地方,以前我爸是從不允許我去的,但甜甜性格開朗,認識很多的朋友,也經常會去酒吧玩。那天晚上我們包了個包間,甜甜的朋友前前後後大約來了十幾個,他們喝酒,劃拳、打牌,旁若無人的接吻,擁抱,我受不了,我要走。甜甜玩在興頭上,我說那我打給牧青,讓他來接我。甜甜說我醉了,她替我打。後來是牧青來接的我,後來的事情我就沒有印象了。墨染,我想過要和你公平競爭。我相信,以我和牧白認識這麼多年,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我未必會輸給你。他要和你訂婚我的確難過,但也不會用這樣的手段去贏得一個男人,我淩晨不屑!
我撥弄著鑰匙扣,思索著她話裏的意思,如果真的如她所說,是林牧青接走的她,那又怎麼會把她放在林牧白的床上?林牧青明明是愛著淩晨的,這個不是很早以前就確定了的事情嗎?還是有什麼被我遺漏了?
淩晨說:墨染,我來不祈求你相信我的,我隻是覺得你不要誤會牧白才好。他手術之後的日子,你不知道他過得有多艱難。開始的時候,他一直是念叨著“不要忘記莫小染”這樣的話,再到後來,他連我也都不記得,誰都不記得,隻記得你的名字。他問我是不是叫莫小染,我說不是,我糾正過他很多次,可是沒有用。他的心裏、記憶裏、腦海裏隻記得這個名字。最後我想,與其讓他活在那麼深的痛苦之中,倒不如就答應她,當他的莫小染吧。
我揚了揚眉,反問道:如果你真的為他著想,為什麼他康複之後不帶他回來見我?
淩晨說:醫生說他近段時間都要靜養,對於過去的記憶,能自然想起來最好,如若不然,也不要強行去喚醒他的記憶。另外,我承認一點,我愛他愛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感受過他對待莫小染時候的那種溫柔,我沉溺其間了。
淩晨羞愧的垂下頭去,複又抬起來:墨染,正是因為這個,我才知道他愛你愛得有多麼的深重,也正是因為這個,我才會在你們訂婚前夕那麼難過,更是因為這個,我今天來找你。我不過是希望你會相信他,願意一直站在他的那一邊陪伴他!
盡管已經相信了淩晨說的一大半話,但對於一個才和我未婚夫同床共枕過的女人,到底還是沒有太多的好感,我說:你大可不必多此一舉,你看到的林牧白經曆的那些,我雖然沒有看到,但可以想像得到。我知道他愛我有多深,正如我愛他一樣。相信,是必須的!
淩晨聞言笑了,淡淡的、淺淺的微笑在她的唇邊蔓延開來。
我說相信林牧白是一回事,仍然擔心是另一回事。事情發生到今天,三天過去了,他仍然沒有任何的消息,我想定是想等輿論平息一些了再采取措施。林牧白向來是個做事強硬的人,隻是麵對著外麵那麼多的口舌,難免也要收斂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