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流風說:我知道你會打過來。我現在在北京,我很好,不用擔心。
我說:你是回穆媽媽那裏了麼?身體沒什麼問題了吧?
穆流風應著,說是沒事了。
他沒有提一句林牧白的事,就當作根本不知道一樣,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阿風,你上次報案那件事,現在查得怎麼樣了?
穆流風說:有線索了,警方說是在我家公寓外的走廊上看到了嫌疑人,已經帶去問話了。還有事麼?
我看他要掛斷樣子,急急的說:你等等。
穆流風沒掛斷,也沒說話,似乎在等著我說。
我說:警方有說看到的人是誰麼?
穆流風說:我沒過問。
我說:林牧白今天下午被警方帶去配合調查了,穆流風……
“你是因為這個才給我打電話的麼?”穆流風打斷我的話。
我遲疑著說:或許……
穆流風說:我隻是如實的向警方說了之前發生的事情而已,至於警方懷疑誰,要請誰配合,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了。
我不太能夠適應穆流風的轉變,以前的他,無論我說什麼,都會聽,會替我著想,不過也難怪,我都那樣傷害他了,他還能替我著想才怪。
我說:好吧,你好好休息。那個,我相信這件事情不會是林牧白做的!
穆流風沒說更多的字,徑直掛斷了電話。原本我還想著,我們還能回到普通朋友的關係,可眼下看來,穆流風和我,已然分成了兩個世界。
我給石淺華打電話,請他聯係席誠看看,林牧白走了這麼久,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
石淺華聽我說了事情的經過,立即答應下來,說他現在就去找席誠。
明樂還沒睡,見我在客廳裏走來走去,過來問我說:姐,要不要我去警局問問看?
我覺得去問問也是好的,點頭說:也好。明樂,你或許不知道,阿風前陣子在公寓裏喝醉了,被人下了迷藥,扔到浴缸裏,還造成他割腕的假像,阿風報案了,他那天問了我一些事情,我擔心林牧白會不會和這件事情有關係。
明樂遲疑的問:姐,你真的相信這件事情是我哥做的嗎?
我說我當然不相信是他,你哥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但現在阿風說他公寓外走廊有拍到嫌疑人的樣子,現在就不知道這個嫌疑人是不是林牧白,如果是他的話,他去那裏幹什麼?估計就百口莫辯了。
明樂安慰我說:姐,你別著急,我有個同學也在警局供職,我去找他問問看。
事情完全失去了控製,阿風說有拍到嫌疑人,然後警方就上門了,林牧白被帶去配合調查,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因為他在休假期,而席誠又是當地的部門首領,倒不會驚動到林牧白所在的部隊,隻怕萬一席誠記恨林牧白玩弄席甜的感情,最後又讓席甜出醜,導致精神失常,而要對林牧白下手,事情就很難辦了。
我走來走去,將近十一點的時候,石淺華給我打來電話說:席誠的電話沒有人接,去他的部隊找他,也說沒在。我已經拜托幾個發小幫忙查這件事情了,一有消息再打給你。
我隻能應著,想著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被絞在了一起,理不出個頭緒。隻能在廳裏等著明樂回來。
十二點左右,明樂才披著月色回來了。
明樂說:姐,我托了關係,看到了那段監控錄像,我哥的確在上午九點多的時候去過那裏,監控還拍到他進了穆流風家的門。
我嚇了一跳,怎麼可能呢?林牧白那個時候跑去穆流風家裏做什麼。
明樂說:我想見我哥,但警局的人說上頭有交代,誰都不讓見。姐,我們要不要再找找別人?
上頭有交代?林牧白得罪了顏家和淩家,可這兩家都已經倒了,不可能再對他做出些什麼來。那麼會是誰呢?
我咬著牙,猛然想起林牧白喊穆流風的媽媽為首長夫人,而一向和穆媽媽不和的穆流風竟然回到了北京和她住在一起……
事態一下子變得嚴峻起來。我跑上樓,撥通了榮耀的私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