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群去開門,我緊張得要命,想起那天穆流風說的話,擔憂著穆流風是不是找到了什麼線索。
林牧白看我一眼,握了握我的手說:你手怎麼這麼冰?出什麼事了?
我正要回答,那邊警察就進來了。
林牧白站起來朝他們走過去,眸子半眯著說:你們幹什麼?
一名穿著警服的隊長模樣的人朝林牧白敬了個軍禮,說:我們接到報案,可能和林少將有關,請林少將和我們去做個調查。
林牧白眸子裏的冷意直射人眼底,那人不自禁的身子朝後仰了幾度,才又站穩。
林牧白說:這不合規矩吧。
就聽又一個人走了進來說:所以特地請我出麵,請林少將配合。
朝門口看去,隻見席誠一身軍裝站在門口。林牧白朝他走去,語氣微涼:誠子,今天小年,你要來家裏做客我和小染都很歡迎,不過,這是唱的哪出?
席誠說:阿白,上級有命令,我們也隻是執行。還請你配合一下。
林牧白說:倒是要讓我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啊?好吧,你是我兄弟,我跟你去。
林牧白回頭跟我說:莫小染,我和誠子去喝兩杯,晚一點回來,晚飯就別等我了。
我追了幾步,看見席誠便又想起席甜,猛然覺得這是一個無比巨大的網,仿佛把所有的人都給網了進去一般,撒網的人又會是誰?林牧白朝我笑得坦然,我相信他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可心底還是隱隱的不安。
明樂過來扶我說:姐,我哥經曆過那麼多,這次不過是例行的審查,不會有事的。
我抓著明樂的手說:可我總覺得不安,總覺得哪裏出了問題一樣。
明樂說:好了,你不要太緊張,阿彥不是在睡覺麼?你要不要去看看他醒了沒有。
明樂的話倒也是實話,林牧白經曆了那麼多,不隻把顏家、淩家都給扳倒了,現在依著我和榮耀的關係,就算真有什麼事情,榮耀應該也不會袖手旁觀。
我緩緩的走上樓,明樂還在熟睡中,恬靜的睡顏粉嫩可愛,他向來有午睡的習慣,一睡就要睡到傍晚。因著明樂還在家,原本沒什麼心思做晚飯,還是讓阿群去準備了晚飯。
阿蠻十天前就搬回她自己的房子去了,說是過年,總要在自己家過才像話,不過過完年是必須來串門兒的。因著她不在,林牧白也不在,以至於晚餐的時候,隻有我和明樂、阿彥三個。
明樂吃飯吃到一半,突然問我:姐,你終於原諒我哥了麼?
我點了點頭說:真真說得很對,歲月是經不起折騰的,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明樂,你也是,事業上穩定下來之後,就趕緊找一個吧。我們給你介紹的你未必喜歡,我也不像跟個老媽子一樣天天念叨著讓你去相親,你看公司有合適的、或者是合作廠商方麵有合適的,都可以交往看看,姐絕對不會有意見的。
明樂夾了一筷子菜到阿彥的碗裏說:姐,我在說你和我哥呢。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來了?話說回來,你選擇我哥,而不是穆流風,我很開心。姐,雖然爺爺替我們爸爸報了仇,可看見你和他在一起,我還是覺得心裏膈得慌。再說了,爺爺對他爸爸做的事情,把他爸爸逼死在監獄裏,他對你就算很多年前有好感,這麼多年過去了,又隔著這麼多的事情,我很難安心的把你托付給他。
我說:明樂,你不能把事情想得太過於複雜。不是每個人都有那麼多的心機,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生活在仇恨裏,我覺得阿風不是那樣的人,他應該也知道是他爸爸先陷害的我們的爸爸,他是個明事理的人。
明樂放下筷子說:姐,你對他有多了解?
我愣了愣,說起來,我對穆流風並不是太了解,除了知道他對我的感情之外,除了知道他和他媽媽不和之外,似乎其他的都不太了解。明樂這麼說,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明樂說:姐,我不想讓你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以前是我沒有能力,現在,我有能力保護你了。
阿彥喊他:明樂叔叔,我想吃丸子。
明樂替他夾了一個,阿彥又仰著臉問我:媽咪,我爹地呢?
我和明樂關於穆流風的話題到這裏就打住了,我跟阿彥說:爹地有事情去阿誠叔叔那裏了。
到晚上十點左右,林牧白還沒有回來,電話打過去也沒有人接,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想像著或許和穆流風有關,又立即撥了一次穆流風的電話,這一次竟然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