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伯不由得一皺眉。
“二位可是摸金校尉。”
摸金校尉,是曹操時期,為了籌措軍中所需,專門抽調人手,進行挖墓的勾當。
所以地下圈子,就用這個來代之盜墓賊。
焦舟微微一笑,拱手道,“虞伯果然好眼力。”
虞伯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二位兄弟,這可是掉腦袋的買賣。”
隋唐時期,對於盜墓,處罰是相當的嚴厲。
《舊唐書》,也有多次談到:“開劫墳墓”與“十惡忤逆、官典犯髒、故意殺人、合造毒藥、放火持仗”等,是屬於即便大赦也不能釋放甚至減刑的罪行。
焦奇拱手道,“我兄弟別無所長,隻能藉此混口飯吃。
還請虞伯成全。”
成全。
當然要成全。
虞伯做的就是這個刀口舔血的生意。
焦家兄弟揣著銀票。
離開了酒館。
臉上卻沒有多少的喜悅之情。
走出很遠之後,兩人拐進了一條胡同。
胡同裏。
賈誠陰著臉,站在那裏。
“事情已經辦妥了。”
焦舟心的遞上銀票。
賈誠接過來,低下頭看了看,點點頭,“很好,辦的漂亮。”
焦舟拱拱手,“我二人自知罪孽深重,死有餘辜,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的家。”
賈誠微微一笑,“二位請放心,我這就回去稟明總旗,馬上放了你們的家,而且,還會給他們一些銀兩,讓他們安穩的過完此生。”
焦家兄弟,再次對賈誠行禮致謝之後,默契的伸出了雙手。
賈誠揮了揮手,“綁了,送去京兆府。”
日落時分,虞陣的酒館前,再次熱鬧起來,隻不過,這一次來的是官差。
黎創帶著京兆府的差役,來到虞伯的酒館前,站著看了足足有一刻鍾,才輕輕揮手,招呼眾人進屋。
虞伯揉了揉渾濁的眼睛,站起來,“各位官差駕到,不知道有何貴幹?”
黎創微微一笑,嘴裏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你可是叫虞陣?”
“正是老兒。”
虞伯心中十分詫異,已經有十幾年,沒人叫過自己的名字了。
“找的就是你。”
黎創一抖手,一條鐵鏈,已經鎖住了虞伯的脖子。
“這位官差,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可是一直奉公守法啊。”
虞伯不由得高喊起來。
黎創微微一笑,“這些話,你還是留著去和曹府尹吧。”
京兆府尹曹楠,坐在自己的大堂上,看著麵前的案宗材料,有點發呆。
上午百騎司送來了兩個盜墓賊,本來就是一樁平淡無奇的案子,可是一審之下,竟然還倒賣古玩,再審,還倒賣宮中之物。
三審,終於把虞伯給供了出來。
他總覺得這事情似乎哪裏不對,但是,又不上來的感覺。
押著虞陣往京兆府走。
黎創腦海裏,閃過昨日毛彪對自己的叮囑,一定要讓虞陣和太子扯上關係。
他假裝關心的問道,“虞陣啊,你東宮可有熟識之人?”
虞陣搖搖頭,“沒有。”
“那你是如何得到這些東西的?”
這個。
虞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是啊。
怎麼得來的。
難道把楊群升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