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我洗過了。剛才送丹丹回家。”

她詫異地問我道:“丹丹真的到你那裏去了?我姨給我打了電話來,她說讓我去把丹丹從你那裏帶回家去。可是我給丹丹打電話才發現她的電話是關著的,我又不敢給你打電話。你們兩個人是不是在做那件事情?”

我頓時哭笑不得,“晚上一家醫藥公司請我去吃飯,飯吃完後又去唱歌喝酒,我回去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二點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會去我那裏,因為她根本就不曾給我打電話。後來是我把她勸回了家的,因為我不想在這時候讓她的父母更生氣。對了,今天早上你什麼時候離開的?早上七點過的時候她來了。幸好你走了,而且還把屋子收拾得幹幹淨淨,不然的話就麻煩了。”

她說:“我見你睡著了,然後就離開了。因為那時候外邊忽然下起雨來,我家裏的外邊晾著衣服呢。她真的來了?丹丹這丫頭,真是的。林傑,看來她對你很不放心啊。”

我不想說這件事情了,急忙地去岔開話題,“江敏,我剛才遇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隨即我就把自己剛才路見不平出手打人的事情對她講述了一遍,她聽完後頓時就大笑,“真的?你居然為了這樣的事情去打人?這太好玩了!”

這時候,我卻想也沒有想地就問了她這樣一個問題,“江敏,假如那次我打王強的時候你在場的話,你會不會去幫他?”

可是我問出這句話來後就後悔了,“對不起,今天我喝多了。怎麼開始胡說八道了呢?”

她卻回答了我一句:“如果你是為了王強找別的女人的事情去打他的話,我肯定會感謝你。現在,我更不會理他了。”

我急忙地道:“別說了。我喝多了。想馬上睡覺。”

她問我道:“你明天有手術嗎?”

我回答道:“下午才有。”

她說:“那還好。走吧,我扶你去睡覺。”

而就在這一刻,也不知道是怎麼的我忽然就想起丹丹來。而且我的心裏猛然地有了這樣一種感覺:我和江敏這樣做好像就是在欺負丹丹……

當這個念頭在心裏出現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很難受,心裏不隻是愧疚,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表的難受:我怎麼能夠用這樣的方式去欺負丹丹呢?

我站住了腳步,“江敏,我想,我還是回去吧……”

她詫異地看著我,“你真的喝多了?都這個樣子了你還想要回去?而且你看看幾點鍾了?別走了,就在我這裏休息吧,我不惹你就是。”

在我內心的極度矛盾與猶豫中,我還是跟著她去到了她的床上。

在床沿的地方她替我脫去了衣服。此刻我才發現她身上穿的是一條睡裙,睡裙下是她白皙得有些透明的肌膚。

我的心在呻吟。

她脫去了我的衣服,解開我的皮帶扣後將我的褲子褪下,隨即就笑,“嘻嘻!你下麵怎麼就已經起來了?它想要我了是不是?”

我在心裏歎息了一聲,隨即頹然地躺下,“我不想動了。”

她跟著我躺下,她的手已經在我下麵的那突起處輕輕摩挲,嘴唇在我的耳畔輕聲地道:“我到你上麵來。你不用動,好嗎?”

我頓感口幹舌燥,“嗯……”

她在輕笑聲中將我的內褲褪下,然後是她自己的裙子和內褲。她的唇在我的耳畔,一縷輕輕的聲音在我耳邊飄蕩,“我來了……”

隨即,她就來到了我的身上,然後,我就感覺到自己緩緩地在被她的溫暖所包裹……

第二天早上我依然準時地起床了。其實我很疲倦,很想能夠睡個懶覺,醒來後我在床上纏綿了很久,幾次想給科室的護士長打電話說我上午有事,但是最後我還是堅持著起床了。

上午我不去也是可以的,我是科室主任,而且上午科室裏麵並沒有什麼緊要的事情。但是我心裏清楚,懶惰這東西往往就是這樣養成的——不斷地給自己找不去做某件事情的借口。

起床後洗了把臉,頓時就清醒了。

江敏已經做好了早餐,但是我沒有吃。不是因為時間早晚的問題,而是我後悔了,我後悔自己昨天晚上酒後的那種衝動。而且,昨天晚上我曾經出現的那種感覺再次朝我襲來——我和江敏這樣做其實就是一種對丹丹的欺負。

對於我來講,欺騙她是我的行為,欺負她是因為這樣的行為所造成的後果。當然,這隻是我個人心裏這樣在認為,或者說是我內心的負罪感裏麵包含著這樣的內容。

江敏問了我一句:“早飯都做好了,你幹嘛不吃呢?”

我看著她,搖頭歎息著離開。她沒有再叫我。

幾天後的一個上午,我正在辦公室裏麵和護士長商量近期的一些工作,一個護士跑來對我說:“林主任,有人找您。”

這時候一個中年男人進來了,當我看見他的時候心裏頓時“砰砰”直跳……

這個人的模樣仿佛就是二十年後的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