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木馬是刻給她的嗎?
她是屬馬的,小時候也常坐小木馬玩……
顧涼辰心緊,掏出手機,又給他打了電話,這次,有人接了。
“喂”,他的聲音低沉,淡淡的,沒什麼情緒。
“你去哪了?”,她輕聲地問。
“我在外忙,沒事別找我。”,紀景年沉聲道,語氣有點冷漠,就好像她打電話打擾了他似的,這點,讓她很受傷。
“你怎麼總在忙?”,她語氣不悅地問,心裏氣惱。
紀景年聽著她的話,心口抽緊,“在抱怨我?想讓我陪你?”,他反問,語氣很奇怪,總感覺哪有不對勁的。
昨晚還好好的人,在浴缸裏,那樣親密地溫存,怎麼,今天又變了?
“沒有,誰想讓你陪!”,氣惱道,眼眶漲紅。
“嗯,我知道,有沒有我,對你來說無所謂。”,紀景年沉聲道,說的話,讓她氣惱又莫名。
“紀景年!你發什麼神經,我又怎麼你了?!”,顧涼辰氣惱地問,心口絞著,不想跟他吵架的,想和他好好的。
紀景年皺眉,“沒怎麼我,忙了,沒空跟你瞎掰!”,冷酷地說道,就要掛電話。
“你什麼時候回家!”,她氣急,低吼地問。
“可能十天半個月吧,沒事的話,掛了。”,口氣很不耐煩地說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到底怎麼你了?!你在哪?!我要見你!”,她氣憤地問,喉嚨梗著,眼眶酸脹,有想哭的衝動。
“現在在外地。”,紀景年冷淡地說道。
“外地外地,成天在外地!”,她氣憤地吼,聲音裏帶著哭腔,“紀景年,你為什麼總是對我若即若離!”,吼完,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紀景年,心口絞著,喘不過氣。
此刻,他正站在水庫的大堤上,冷風刮著他的臉。
穿著一身黑色皮衣的女人朝他走近,艾雯兒看著紀景年一身落寞的樣兒,眉心皺著,“你又怎麼了?”,揚聲問,摘掉墨鏡,看向大堤。
“沒事,你那邊進展怎樣了?”,紀景年淡淡地問。
艾雯兒防備地看著他,“無可奉告。”
紀景年笑笑,“最後,不都得回到我這?”
“那是以後的事,我現在的紀律不允許!”,艾雯兒笑著說,“不過,可以告訴你一點,那個陸博軒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陸博軒?你的意思是,跟唐家有關?”,紀景年一臉嚴肅,認真地問。
“這些,你自己慢慢琢磨吧。”,艾雯兒拍了下他的肩膀,道。
紀景年點頭,掏出一根煙,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你注意安全,別跟冬子攙和了……”
“紀景年!我什麼時候跟蘇冬城攙和了!是那丫犯賤!”,艾雯兒咬牙切齒道。
胸口在劇烈起伏。
“我知道,我會教訓他的,過去的事,就過去吧。”,紀景年看著艾雯兒,平靜道。
“我早放下了,我現在滿腦子就是任務、行動!”,艾雯兒繼續反駁,心口還是不免地鈍痛了下,嘴角揚著嘲諷的笑。
“嗯,我先走了。”,紀景年說罷,戴上墨鏡,拍了下她的肩膀,下了大堤的台階,上了自己的車。
艾雯兒還站在大堤上,冷風吹拂她一頭的卷發,在風中搖曳……
紀景年一連一個星期沒回家。
那晚喝醉後第二天,她就感冒了,斷斷續續,一直沒治好,鼻塞、咳嗽,請了三天假。醫生說是病毒性感冒,秋冬交替的季節,就是容易感冒。
而且,最近京城市出現了好幾例禽流感,安全起見,她隻能呆在家。
人生病的時候,總愛胡思亂想,情緒不好,想的,也多是消極方麵的。
每當想起紀景年對她若即若離的態度,心裏就發酸。
午後,她窩在向南一麵的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曬著太陽,對著那株綠蘿發呆。它肆意地瘋長,幾根藤蔓長得很長,綠葉蔥蔥,看起來很有生命力。
“咳咳”,喉嚨幹癢,忍不住咳嗽,抽了麵紙,擦鼻子,紙簍裏已有大半筐麵紙團了,鼻頭被擦了很多次,火辣辣的,很疼。
這感冒比來大姨媽還要痛苦!
最痛苦的事,隻有她一個人在家,沒人照顧……
想到一個星期沒見的紀景年,心酸也氣憤,是不是,她死在家了,他都不會出現?
驕傲如她,這些天,一直沒打電話給他。
紀景年進門的時候,隻見穿著粉綠色毛衣窩在沙發裏的她,正在劇烈咳嗽,擦著鼻子,心口翻攪。
打電話給錢勇駿,問她工作近況的,卻不想,她請假好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