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瞞
她躺在按摩浴缸裏,白皙的玉腿分別掛在白色浴缸的邊緣,他坐在她腿間,賣力地動。
在水中,阻力的作用,無需他多用力,她也能感受到那股洶湧的快感,仰著頭,不停地叫著。
她貪戀這份柔體上的快樂,仿佛隻有他完全進入時,才能感受到他是真實存在的,忍不住直起上身,雙臂緊緊圈著他的脖子,抱住他,咬著他的肩膀,承受這股洶湧的快意。
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之後,她癱軟在他的懷裏,紀景年溫柔地為她衝洗幹淨身子,抱著她回去臥室。
“紀老師……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她半昏半睡嘟囔著說道,細如蚊蚋的聲音清楚地傳進他的耳裏,他愣坐在床頭,眸色黝黯,嘴角寵溺地揚著。
“當然不會,睡吧,我在這……”,輕輕地撫著她的臉頰,柔聲安撫。
她是真的困,迷糊中,聽到他的話,十分安心,不過,仍緊抓著他的手不肯鬆開。
這段時間以來,兩人很少在一起,盡管她說相信他,但是,顧涼辰一向是一個內心缺乏安全感的人。
表麵也許並不在意,心裏還是在意的,害怕他會再次丟下她。
她堅持去上班,因為工作能給她帶來一種安全感。
紀景年坐在床邊,安靜地看著她的睡顏,真想什麼都不管,躺下,跟她一起睡,每天跟她廝守在一起,當然,還有他們未出世的女兒。
手機響了,他輕輕地鬆開她,離開床邊,快速地去拿手機,然後去了陽台。
“我不想再查下去了。”,紀景年站在陽台邊,夜風吹拂他的臉,雙眸看向天上的一顆星子,低聲說了句。
語氣裏透著無奈。
“為什麼?”
“我隻想跟我的愛人及孩子,過著平凡的日子。”,他說著發自肺腑的話,也說著一句對不起檢徽的話。
“紀景年!這不像你!說的話太不負責任了!你想過著平凡的日子,誰又不想?!”
“申副檢,對不起,我失言了,我會調整心態。”,他連忙改口。
“扛不下去的時候,就想想你師父那樣的前輩!”
“明白!”
“有什麼新進展?”
“暫時還毫無進展,遠洋和唐氏合作的機會並不多。”,他如實回答,腦子裏浮現起另外一個疑點。
但是,沒說出來。
不一會兒,掛了電話,他進了書房,從抽屜裏找出一隻錄音筆,打開。
“工作日記一:發現一個很大的疑點,遠洋和海陵合資建設的新廠,有一大筆資金來源不明……”,他對著錄音筆,平靜地敘述。
回到臥室,他尚了床,將她擁進懷裏,閉著眼,抱著她,幸福的暖流自心田滑過……
“辰丫頭……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信仰嗎?”,他在心裏問,也是在叩問自己。
第二天醒來,他居然在,顧涼辰窩在他懷裏,幸福地豎著懶腰,“大寶貝,早——”,紀景年慵懶地開口,低聲說了句。
“紀老師,早!啵——”,她慵懶地回應,撐起身子,親了他一口。
紀景年一個激動,翻了身,捉住她的唇,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深吻,吻得她七葷八素,才放開她。
“這樣才算吻,知道嗎?”,男人壞笑著說道,胡渣滋生,表情慵懶而迷人,教她心顫。
“你討厭——”,她撒嬌地說了句,並不想起床,窩在他的懷裏,“以前婚後,常常分居,現在想想,真是作呢!”,她感慨地說道,這樣清晨醒來,他就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紀景年看著天花板,很讚同她說的話,“還不是你在作麼,常常趕我去客房住,以後還作不作了?”
“是你不好!總惹我生氣!你要早點說愛我,不就好了!”,她氣呼呼地撒嬌,捶著他的心口。
“現在說也不遲啊……”,紀景年幽幽地說道。
“那你現在說!”,紅著臉,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紀景年轉了個身,低下頭,埋進她的頸窩裏,“辰辰,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貼在他耳邊,深情地說了句,然後一連串地說著那三個字,一口氣說了很長很長。
就好像要將以前沒來得及說的,全部補上似的,每一句都發自肺腑。
她是沒想到他這個悶騷的老男人會一連串說這麼多,心悸、感動,“說這麼多幹嘛啊,說多了,就不是真愛了!”,紅著臉,倔強地說,其實,還是虛榮地喜歡聽這麼多句的。
“是不是真愛,你還分辨不清?”,他低聲問,她心口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