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個是艾雯兒,現在是周蕊。
這紀芯柔真是他這輩子的克星?!這個死女人!
紀景年無話可說,跟他在蘇家的庭院裏走著,勸不了他怎樣,隻能讓他自己一點點地剖開自己的心,認清楚心裏在想什麼。
“打算什麼時候去找他們?”,紀景年看了看時間,天晚了,該回家了。
“隨便!”,蘇冬城氣惱地說,“那熊孩子,讓我看到,非打斷他的腿!”。
紀景年知道他說的是氣話,“柔柔第一次出國,豆豆才九歲,你不怕豆豆在外吃虧?”,他刺激道。
“那小子會吃虧?去年暑假,我帶他去過巴黎,英文說得比我還溜!法語還能聽得懂日常用語類!我特麼去年幹嘛帶他去巴黎!”, 蘇冬城氣惱地說。
紀景年笑笑,“也許有天你會慶幸之前帶他去過巴黎。”,他說罷,離開。
“鬼才慶幸!”蘇冬城反駁了句,雙手扒了扒頭,又鬆開。
***
到了巴黎,她第一時間開了手機,“豆豆,記得爸爸的手機號嗎?”,她不知道蘇冬城還是不是用那個號碼,從沒聯係過他,跟豆豆見麵也都是紀景年跟蘇冬城聯係的。
“當然記得!”,豆豆接過她的手機,按了蘇冬城的號,還是原來的號,豆豆撥了,把手機還給她,“不,你直接跟他說!”,紀芯柔連忙說。
“我現在不想跟他說話,你先問他,有沒有結婚,如果結了,就說,我要去跳埃菲爾鐵塔了!”,豆豆雙臂環xiong,酷酷地說。
“豆豆!別胡鬧!”,紀芯柔皺眉,輕聲地嗬,手機裏已經傳來了蘇冬城的聲音。
“說話!”,蘇冬城知道是紀芯柔打來的,已經聽到他們的聲音了,氣惱地吼了聲。
“喂,豆豆跟我在一起!很安全,你們不要擔心了。”,紀芯柔笨拙地說。
“你讓他接電話!”,蘇冬城沉聲喝。
紀芯柔將手機給了豆豆,“冬子!你吼什麼吼?!不準對我的媽媽無禮!你欺負他就是欺負我!”,豆豆仗義地說。
這混小子!
“蘇嘉屹!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是不?!”,蘇冬城霸氣地吼,恨不得抓過這熊孩子,狠狠揍一頓!
“你沒結婚吧?”,豆豆又問,覺得冬子不會結婚的。
“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跟你媽在一起!”,蘇冬城也不怕傷著豆豆那幼小的心靈,氣惱地說。
“我媽媽也不稀罕你這個糟老頭!以後我就跟她生活了,我會幫自己找個新爸爸的,冬子,拜拜!”,在豆豆說話的時候,紀芯柔一愣一愣的,這孩子,怎麼這麼早熟?!
“豆豆,你怎麼可以對爸爸那麼無禮?!”,掛了電話後,紀芯柔教訓他。
“我跟冬子,是朋友,我們是平等的!冬子其實還是在乎柔柔的,喝醉酒的時候,常常喊柔柔呢……”,豆豆覺得,自己這麼做,其實是在幫爸爸。
冬子怎麼可能不管柔柔呢……
她笑笑,覺得豆豆是在逗自己開心,但即便是真的,她也不會覺得開心,連麵對蘇冬城的勇氣都沒有,又怎麼會想跟他在一起?
“走吧,接我們的人來了!”,紀芯柔看向不遠處亮著的燈牌,說罷,牽起豆豆的手,拖著行李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
蘇冬城暫時沒去巴黎,隻知道豆豆很安全。
這幾天沒上班,去找紀景年喝酒,紀景年哪有空!找錢勇駿,錢勇駿也沒空!唯有肖南笙有空,陪他喝,聊著女人,聊著人生。
肖南笙說,他家的那位就是個冷冰山,還是個潔癖狂。
蘇冬城說,女人就是麻煩!
紀景年找到他們時,兩人都已爛醉如泥,好不容易把他們弄回了家。
顧涼辰的新一期體檢報告出來,身體各項指標正常,紀景年又鬆了口氣。他就這麼活在擔驚受怕中,害怕哪天會突然失去她。
顧涼辰嫌棄他神經質,更清楚,他是在乎她。
每次歡愛,他即使再失控,也不會忘記做足安全措施。
艾雯兒那邊傳來不好不壞的消息,她,懷孕了。
見到艾雯兒的時候,她一臉的激動,卻在顧涼辰問起方岩時,挎下了臉,“我興衝衝地告訴他,懷孕了,他卻黑著一張臉,氣憤地摔門走了!”,艾雯兒氣憤地說,“臭男人!”,委屈地嗔了句。
“你這個傻女人!子宮膜薄,懷孕了危險,連我和紀老師聽說你懷上了都捏了把汗,更何況方岩!”,顧涼辰教訓道,眉心皺著,擔心艾雯兒將來會有危險。
“誰說的,我的情況不是早就好轉了嗎?醫生說可以懷孕的!”
“醫生還說我的癌細胞已經全沒了呢,但是,紀老師不還一樣擔心?不是怕一萬,就是怕萬一麼?百分之零點零一的風險,在他們眼裏,都是危險!”,顧涼辰又說道,感覺艾雯兒一點都不怕。
“就不能樂觀點啊?我都這麼大歲數了,再不要孩子就更晚了!我們家也需要一個孩子,他常出差,沒人陪我我——”,艾雯兒說道,一副小女人模樣。
“嗯,樂觀點,都是大風大浪ting過來的,哪都那麼命苦啊?關鍵是,你要安撫好方岩師父,他現在心裏一定很矛盾。”
“我知道,我一會兒就去找他!”,艾雯兒連忙道,她很珍惜方岩,也越來越在乎他,哪受得了和他冷戰。
“嗯,跟他好好說,帶他去醫生那,讓醫生跟他解釋,讓他樂觀點。”,她也還想再要個孩子啊,隻不過——
不想冒險了,還是讓她的紀老師過得舒心點吧!
***
他們是這座城市裏很普通的一家人,夫妻倆為生活奔波著,為事業奮鬥著,家裏的兩位老人幫忙照顧孩子。每天早上,紀景年和顧涼辰在吃好飯後,一起出門,去大院接女兒,先送她去幼兒園,然後再送顧涼辰去事務所,最後,紀景年才去學校。
大學的課程不算多,有時,一天都沒一節課,沒課的時候,他就去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