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好景23】:休止符!(1 / 3)

三十多歲的紀芯柔,在處世能力上根本不及九歲大的兒子,實際上,她真正麵對這個社會,不過兩年。也根本不知道,小孩子一個人是可以上飛機的。

“笨蛋柔柔!”,豆豆從背後拿出戶口本,塞給紀芯柔,她拿過,那可是蘇家的戶口簿,“你怎麼拿到的?”,紀芯柔激動地問。

“偷的,前天冬子和周阿姨要去領結婚證,我就偷來了!”,豆豆驕傲地說,看著笨笨的媽媽,心想,她一個人在國外可怎麼過下去?

下飛機還不得被人販子拐跑了?!

那麼,就讓他來保護她吧!

紀芯柔詫異得很,“你怎麼可以!被你爸爸知道了,他要氣死啊!還有奶奶和爺爺,你一個人跑出來,他們會被嚇出病來的!”,紀芯柔對兒子低聲教訓。

“奶奶還幫我買票了呢!你以為我一個人去買票,人家會賣啊!”,豆豆皺著眉道。

“奶奶為什麼要幫你?!”,在紀芯柔的印象裏,婆婆對她是沒什麼好感的,傻子一個,討不了別人喜歡的,這也是人之常情。<我。”,豆豆篤定地說。

紀芯柔點頭,“豆豆,你這樣,你爸爸——他會怪我的!”,她歎了口氣,苦惱地說。

“柔柔,你別怕他!他敢欺負你,我饒不了他!”,豆豆霸氣十足地說,隨即,側著頭,靠上了媽媽的肩膀,“好困,睡覺了——別吵——”,小家夥打了哈氣,沒心沒肺地說了句,不一會兒,睡著了。

她側著臉,看著枕著自己肩膀的兒子,心口柔.軟,鼻酸,叫來空間,要了條毛毯,為他輕輕地蓋上,視線一瞬不瞬地落在兒子的臉上。

長長的睫毛,ting直地鼻梁,稚氣未脫的臉蛋,她嘴角不禁上揚,一股很窩心的感覺湧動著,這種感覺,也隻有兒子會帶給她。

蘇冬城這會兒是不是很著急?

這是直飛巴黎的航班,要12個小時才能到巴黎,就算她有心想告訴蘇冬城,也無濟於事。

兩個小時後,蘇冬城才得知,兒子上了飛往巴黎的航班了,而且和紀芯柔是同一班!

“老太太,那熊孩子上飛往巴黎的飛機了,您別擔心了!”,急忙趕到醫院,安撫心髒病發的母親。

蘇冬城的臉色越來越僵,漸漸地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老太太!豆豆是小孩,不懂事,您一把年紀——咱們這樣,怎麼給周家一個交代?!”,蘇冬城氣憤地吼,“您不是ting喜歡周蕊的嗎?!”

“是,我是喜歡周蕊,但我那大孫子——沒錯,我以前是嫌棄紀芯柔,但是,自她幫你擋了一槍後,我被震撼到了呀,就算我這個親媽,在那樣危難的時候,也不一定會做出那種犧牲!媽該感激她的啊!”,蘇母很激動地說。

蘇冬城苦笑,“那您早不反對?現在才——我怎麼跟周家交代?!”,氣得幾乎跳腳。

“你就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誰能勸得動你?!我當初也沒少勸吧?這事,我瞞著你爸了,他不知道,今天這事,周家人也不會知道是我幫了豆豆,就當是小孩子不懂事胡鬧了,至於你和周蕊,你自己看著辦!”,蘇母說罷,拔掉氧氣管,下了chuang。

蘇冬城惆悵地呼了口氣,要出病房,“你要是覺得對不起周蕊,就接著娶她,別走上你和紀芯柔的老路,回頭別後悔就成了。”,蘇母說了句。

蘇冬城苦笑,心累,出了病房。

***

很快,豆豆的下落傳開,大家都鬆了口氣。

蘇冬城去了周家賠禮道歉,“不管怎樣,孩子平安就好,蘇冬城,我有話跟你單獨說。”,周蕊說罷,帶頭朝蘇家的後花園走去。

蘇冬城跟了出去。

“周蕊,對不起!”,不知該說什麼,唯有“對不起”這三個字。

“蘇冬城,說這些,沒用。其實還是你心裏不想娶我,我早看出來了。領證的時候,說戶口簿不見了,可以你的能力,弄張結婚證不難;今早上,臨時讓我換了那件婚紗,那是紀芯柔的作品……你還是愛她的吧?”,周蕊紅著眼眶,哽咽地說。

蘇冬城的心抽了下,“不是!”,連忙反駁,他怎麼可能愛她,討厭她還來不及,就跟陰魂不散似的,總那麼纏著她。

“你不承認也罷,但事實是。你想用我逃離她,可哪天你清醒了,想明白後,後悔了,那我怎麼辦?!”,周蕊激動地說,一手捂著xiong口,“所以,我想明白了,越早地結束,越是對我自己的保護。婚禮,沒有再辦的繼續了,這婚,別結了吧。就算勉強在一起了,也不會幸福的,豆豆他不接受我,你也從沒接受過我。”,周蕊平靜地說,即使心裏難過,也要堅決地斬斷。

“周蕊——”,蘇冬城愧疚地看著她。

“什麼都別說了,我很慶幸這麼早地認清形勢,強扭的瓜不甜。”,周蕊灑脫地說了句,即使,心裏還酸澀著。

蘇冬城離開了周家,看了看時間,雙眸看著藍天,這個點,那對母子還沒到巴黎。

他上了車,抽出一根煙,猛抽。

心口有種如釋重負地感覺,卻又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周蕊。

他清楚,自己不愛她,但,之前就許諾過婚姻了,也想過以後會和她好好過日子的,現在——

在家門口,遇到了紀景年的車,彼時,紀景年從車上下來,“確定豆豆在飛機上?”,紀景年問,是特意來確定的。

蘇冬城點頭,“淩晨才到巴黎,這熊孩子!”。

“還不是隨你?!”,紀景年沉聲說了句,“你可別以為是柔柔指使他的,柔柔她躲你還來不及!”,紀景年幫紀芯柔解釋,蘇冬城沒說話,知道她不敢,也沒臉這麼做。

“周蕊那邊怎麼說?”,紀景年又問。

“退婚了,周蕊很大度地退出了,老紀,我又辜負了一個女人——”,蘇冬城誠懇地說,歎著氣,感覺自己活得很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