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你好像對我很有敵意!”,蘇冬城轉過臉,認真地看著她,雖看不清楚,也感受到了她的幽怨。自吃飯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
之前在巴黎的那段時間,她對他可不是這個態度,很禮貌也很疏離的態度。
“沒有!”,她沒好氣地說了句,頭有點暈,紅酒的後勁上來,頭靠著椅背,“我和你,是陌路,沒任何關係的陌生人……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嘟囔著說,最後還唱了那句“最熟悉的陌生人”。
是很熟悉,曾經的她,能他身上有多少根汗毛都清楚……
“你醉了?”,他輕聲問了句,感覺她是醉了,才會和他說這麼多話。
“沒有……一點紅酒而已,醉不了,怎麼還沒到酒店?拿了東西我就走,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頭轉正,看向前方,又看了看窗外,好像在認路,轉過頭,又看著他,大聲地說,尤其是最後一句。
也是他曾經說過的話。
蘇冬城感覺她在怨自己,曾經的無情。
沒說話,車子已經駛入了酒店大門,上了酒店門口的斜坡,直接到了酒店的旋轉門門口,侍者過來為他開了車門,他連忙下去,走到了另一邊,扶著她下來。
雙腳踩地時,有點虛,很怕摔倒,連忙扶住了他的胳膊,他的左手手臂自然地扶住了她的纖腰,左手撫上了她的腰側,與她一起進了門。
“我沒醉,拿了東西就走,不要再看到你,不想看到。”,進了電梯,她嘴裏還在嘟囔著,不停地說,像是在說服自己。
他無言,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著鏡子中的畫麵。
女人倚靠著男人的肩膀,雙臂還圈著他的一隻胳膊,男人的手臂還圈著女人的腰,狀似很親密的樣子。
看著這樣的畫麵,她笑了。
好像從沒想過會有這樣的時候,以為蘇冬城即使不怨她了,也不會再多看她兩眼。
但是,今天他還請她吃飯了。
“蘇冬城……”
“嗯?”,她喃喃地叫著他的名字,他低頭,字音上揚,表情疑惑。
“沒事,我們不該這麼,親密——”,她嘟囔著一句,驀地,將他鬆開,腳步不穩地離開了兩步,後背貼著光滑的電梯牆壁。
他莞爾。
“到了。”,他走到電梯門開,衝他伸手,沉聲說了句。
她搖頭,讓他先出去,他微惱她的倔強,出了電梯,她腳步虛浮地走了出去,雙腳踩在柔.軟的波斯羊毛地毯上。
“**。”,清楚這是豪華的總統套房,她嘀咕了句,罵他**。
蘇冬城從來都是個懂得享受的人,這點,她清楚。
以前常帶她和豆豆出國度假,而且,在國外的時候,他似乎更開心,對她會很好。
大概是因為,在國外沒多少人認識她,跟她在一起不怕丟人吧?
蘇冬城沒說話,開了門,示意她進去。
她大方地進去,在選關口脫了自己的鞋子,換上拖鞋,“禮物呢,我拿了就走,我也還有約會。”,即使有些醉,腦子還算清醒的,她說道。
“大晚上的,你能有什麼約會?”,蘇冬城不禁問。
“你能有約會,我就不能有啊?”,她笑著反問,“俱樂部晚上常常有活動。”,補充了句,說的是實話。
俱樂部……
蘇冬城暗忖,知道她現在常參加一些社交活動。
“別再被人騙了!”,他不悅地說了句,指的是那個麥迪森,如果那晚,警察沒有及時趕到……
視線落在她的右手上,心口有些煩亂,快步走到桌邊,倒了杯水,喝了兩口,轉而又倒了一杯給她。
“禮物呢?!你不會是騙我的吧?!”,氣惱地問,一臉的慍怒。
“我能騙你什麼?”,他走近她,睨著她,幽幽地問,目光無意間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以及針織衫的領口處……
“大晚上,男人帶女人來酒店,能幹嘛?!”,她嘟囔道,這種事她見多了,俱樂部裏的很多女人,常常在鍾意上某個男人時,都會去開.房的。
這些是成年人再正常不過的遊戲,起初,她覺得很亂,後來,漸漸地,習慣了。
不過,她是不會越雷池一步的。
這樣的遊戲,她玩不起。
這女人,思想沒以前單純了!
錯,以前的那個小傻瓜,思想其實也很邪惡的,他不禁勾起了她的下巴,低著頭,目光戲謔地看著她,“男人帶女人來酒店,能幹嘛?”,他疑惑地問,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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