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停在街道上許久,直到韓子越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與此同時,“簌簌”作響的道袍,出現在了白蘭的身邊。
白蘭靠上去,小聲的問道:“幾日未見,小道士還是這麼的英姿颯爽。”
無塵子沉默的往前走,她就不發一言地跟在身後。
自平家謀逆之事,梅雪見過了無塵子的雷霆手段之後,就有些怕他,攥住了白蘭的手臂,小聲的說道:“國師大人這是怎麼了?”
白蘭挑眉:“吃醋了。”
她幫韓子越過了皇帝這一關,二人的關係早就在京中傳的沸沸揚揚,甚至還有韓子越是白蘭男寵,這種荒誕的傳言出現。
無塵子一直沒有得到白蘭的正麵答複,自然就急了。
國師府。
白蘭有些輕車熟路,走到無塵子的房中,環視了一下幾乎一成不變的擺設,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趣,在床上坐下,伸手拉住了無塵子的領口。
“小道士,你真是個悶葫蘆,有事情直接來問我就好了,一個人瞎猜做什麼?”
無塵子慌張的看向別處,剛用力掙紮,白蘭的手就鬆開,害的他後退了好幾步,才微微的站定了身子。
他咳嗽了一聲,並不敢直視白蘭的眼睛。
白蘭越發的覺得好笑,手從床沿的縫隙中拎出一張紙條,麵不改色的念了上頭的話:“辰時,二人會麵,約一刻鍾,談話內容不詳;申時,二人會麵,約半刻鍾,談話內容不詳……呀,這是什麼呀?”
她把紙條伸到無塵子的麵前,一步步的把無塵子往角落裏逼,強迫無塵子和自己的眼神交彙。
無塵子的耳朵微微的紅了,咳嗽一聲:“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公主不要如此好奇。”
白蘭伸手捏了無塵子的耳垂,撇嘴:“既然你都說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那就丟了吧。”
她推開窗子,把字條丟出去,可是半分位置不肯讓。甚至慢慢的靠近無塵子的身子,趴在了無塵子的胸膛:“小道士,自皇宮一別,我們有好些天沒見了,你想我嗎?”
無塵子的手不自覺的抬起來,想把白蘭擁進懷中,最後還是放下。
“選秀女之事,公主有何想法?”
除了耳朵有些紅之外,無塵子的身體機會沒有任何的變化。白蘭撇撇嘴,坐回到椅子上:小道士又是這麼正緊的模樣,真沒意思。
她的語氣有些不高興:“禮部連名單都還沒確定,這事兒我能有什麼想法?”
“人選已經定了。”
“不可能!”白蘭語氣堅定,卻在看到無塵子拿出的名單,震驚說道:“皇帝竟然防我至此?!”
無塵子點頭:“最近後宮發生的事情,或多或少都與你有所聯係,皇帝雖感激你在平家謀逆之事的功勞,但也恐你有不軌之心。你太著急,太引人注目,不怪皇上防你。”
聽話中意思,皇帝並未懷疑白蘭參與朝堂之事,而是懷疑她有心插手後宮。
約莫兩日,宮中傳出了另一道聖旨,將大理寺卿董忠之女董秋蘭賜予九王爺,擇日完婚。
京城中的百姓,茶餘飯後,又多了不少的談資。
徐天寧躺在橫梁上,看著正平靜梳妝的白蘭,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出一丁點的情緒,但是他失敗了:“我要娶新王妃,你就沒點表示?”
白蘭今日的妝容十分的妖豔,才剛剛轉頭,徐天寧就整個人都沉浸在了她的眼眸中。
之間她披著一件長袍,緩步走到躺椅邊,拿起兵法,“你別小看大理寺卿的職位。董忠曾辦私鹽案,將來在朝堂上的地位,定不能同日而語,你娶了他的女兒,對你百利而無一還。”
“是嗎?”徐天寧躍下橫梁,坐在白蘭的身邊,“我記得我們大婚那日,也是這樣,你穿著喜袍,坐在梳妝台前,你趕我走。你看,你真的做到了,徹底把我趕走。而我那日說要看住你,你終究還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