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一直都是微笑著:“九嫂真是高興昏了頭,我是安平公主,是九哥的妹妹,往後怎麼可能不想見呢?這種傻話,九嫂往後還是不要說了。”
董秋蘭早就聽說過白蘭的大名,對她的印象可不算好,一個遊走在各種男人之間的女子,即便是皇室中人,那也是水性楊花的放蕩女子。
更何況白蘭原本是徐天寧的王妃,雖然二人瞧著一直沒有什麼聯係,但是難保私底下沒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如今董秋蘭是九王妃,就不能再放任九王爺胡來。
“本王妃說的是什麼意思,公主殿下應該心知肚明,今日大喜,這麼多的賓客在,你我之間也要互相留個麵子,免得大家都下不來台。”
董秋蘭的話,抑揚頓挫,軟糯的聲音竟然還聽出了不少的氣勢。
白蘭勾了嘴角,轉身就準備離開,走了兩步,突然冷冷的說道:“九王妃若是不放心九哥,大可將他看緊點,跑到我這個做妹妹的麵前,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著實丟了氣度。”
她的眼中都是不屑,鼻尖冒出冷哼:“外頭鶯鶯燕燕許多,九哥又器宇軒昂,難保沒有小姑娘往身上撲,我勸你,可要擦亮眼睛。”
往常,徐天寧無事最喜歡窩在白蘭寢殿的橫梁上,二人也不說話,互相假裝對方不存在,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董秋蘭今日直接抓著白蘭“咬”,莫不是知曉了什麼風聲?
白蘭緩步回府,行至光亮下,才將衣袖撩開,就見上頭清晰的手指印,很明顯是剛才董秋蘭留下的。
梅雪驚呼,連忙替她上藥。
白蘭神色越發的凝重,這個董秋蘭,怕是已經在她的府中安插了奸細。
她眉眼上挑,目光中全是算計:“咱們府中,也該熱鬧熱鬧了。”
第二日,府中的下人才剛剛晨起收拾東西,就聽到公主的寢殿一陣“丁鈴當啷”的聲音,接著是白蘭暴怒聲。
上好的銅鏡被直接摔在地上,梅雪跪在她的腳邊,臉上全是新鮮的傷痕。
“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您,繞過奴婢吧……”
外頭圍著不少的下人,全都不敢上前,就怕一個不小心,惹得白蘭不高興,牽連了自己,而後過來的,隻看到梅雪跪在地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說是偷東西,都是殿下的貼身丫鬟了,竟然還這麼不知足,真是活該。
白蘭額間青筋凸起,猛灌了一口茶水,茶杯就直接摔在了梅雪的額頭上,尖叫道:“你個吃裏扒外的奴才,養不熟的白眼狼……”
她往外頭看了看,知道時機已經差不多,同梅雪交換了眼色,一腳就把梅雪踢出了寢殿。
白蘭冷冷的掃過眾人,厲聲道:“都愣著幹什麼?!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奴才拖到柴房去,關上三天,滴水不準進,府上最髒最累的活,都給她做!”
有人顧念梅雪的餘威,不敢上前,有人早就惦記著貼身丫鬟的位置,恨不得梅雪早些消失在眼中。一瞬的功夫,寢殿內又恢複了以前的平靜。
白蘭坐到梳妝台前,立刻有丫鬟上前為其梳妝。
她笑著問了名字,就提為了貼身丫鬟,“梅雪的下場你也看見了,本公主喜歡聽話的奴才,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丫鬟可沁趕緊跪下,恭敬的說道:“能服侍公主殿下,是奴婢的福分。”
韓子越下了朝過來看看,瞧著院子裏跪了一地的奴才,問道:“大早上的,這又是怎麼了?”
白蘭本想今日出門,沒想到韓子越會突然出現,“教訓幾個奴才,韓將軍看不過眼了?”
這一聲韓將軍,聽得韓子越的心中格外不是滋味,招招手讓下人拜朝食,惹得白蘭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