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冰本就被癮折磨的不成樣子,現在看到冰肌膏,根本就忍不住,一雙手顫抖著想搶到手上。
而白蘭微笑著看著她,手中的冰肌膏掉落在地上,而白若冰就像是一個餓極了的乞丐,撲上去,將盒子打開,一口一口的將所有的冰肌膏給吃進肚子裏。
“好吃嗎?”
三十年前,楚國的第一任皇帝,沉迷煉丹,一心想長生不老,陰差陽錯煉製出了冰肌膏,表麵看起來是療傷聖藥,實際上容易上癮,用來達到控製人的效果。
至此三十年,冰肌膏都是楚國皇室相傳的密藥。
白蘭冷冷的看著躺在自己腳下的女子,不屑的神情絲毫不掩蓋:“我的好表妹,想當初你也是白家堂堂正正的二小姐,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就沒有什麼後悔的?”
白若冰整個身子都在顫抖,額頭上的冷汗還是不受控製的在往下掉,她咽了口水,趴在地上,死死的攥住白蘭的衣角:“是你,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公子的大業已成,我也將成為出國最尊貴的女人,要不是你……”
“對,就是因為我!”白蘭狠狠地扣住她的下巴,“你知道我為什麼,每一次都能搶先你一步嗎?因為我早就經曆了一遍,將你們想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全都死死的記在心裏,已經被傷害過一次的我,怎麼可能會再被傷害!”
“你什麼意思?”
白若冰嚇的往後退,瞳孔放大,看著麵帶微笑的白蘭,身子不受控製的顫抖了起來。
她想叫,叫不出聲;她想跑,跑不動。
可沁攔在門口,白蘭步步緊逼。
“我就是妖孽,你能怎麼著我?!”
雙手扣住了白若冰的下巴,慢慢的將她抬起來,白若冰掙紮著,手和腳在空中胡亂的飛舞。
可沁從桌上拿起宣紙,端著水,走到白蘭的麵前。
白蘭看了一眼,微笑著介紹這些東西:“徐辰逸留你在京城,為的是讓你幫他打聽消息,而你也不負期望,確實打聽到了一些東西,還留住了恩客。這樣的棋子,對他有用,對我而言,卻是禍害。表妹,我們身上流著白家的血,但是我,留不得你了。”
宣紙在盆中浸泡,打濕,一張一張,就像是羽毛。
“你聽說過貼麵官嗎?”白蘭笑問,“把浸濕的宣紙貼在臉上,逐漸的,你會無法呼吸,看起來,就像是溺水而亡。這個刑罰,已經很久都沒有人用過了,今日就在表妹身上試驗一下。”
白若冰慌張,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被白蘭一隻手給控製的死死的。
她猛地搖頭,無力的掙紮,手胡亂的飛動,打翻了一地的瓷器。
可沁見白蘭有些不耐煩,趕緊將白若冰壓在地上,而白蘭親自將一張張的宣紙貼在白若冰的臉上,剛開始還有呼吸從宣紙的下方飄出來,逐漸的,隨著宣紙越來越多,呼吸聲也越來越弱,白若冰的臉蛋也越來越蒼白。
半柱香的功夫,白若冰就再也沒有了掙紮。
“小姐,人死了。”
可沁跪在地上,把盆中剩下的宣紙撈出來,再把白若冰的頭拖到盆中,裝出溺水的假象,而地上被打翻的瓷器,並沒有收拾。
此時,被罰在柴房的梅雪,接收到了來自別的奴婢的“好心”。
是一碗水,還有一個饅頭。
那位小奴婢,正旁敲側擊的打聽白蘭的事情,梅雪依著計劃,表露出了自己對白蘭的不滿,讓小奴婢以為,她是可以拉攏的人。
果不其然,才說了沒兩句,小奴婢就表示,九王妃董秋蘭很欣賞她,願意幫她脫離苦爪,隻要梅雪同意替董秋蘭辦事。
梅雪佯裝同意,在小奴婢的引薦下,瞧瞧的見過了董秋蘭,並且在短時間內,弄清楚了董秋蘭在公主府安排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