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人被鄭田帶去了用餐過的那家餐館,餐館裏的確沒有安裝監控,這裏的一切都不比z市。老板娘說,這條街上許多小餐館都沒有安裝監控,安裝了的,幾乎也根本沒有打開工作,小店忒小,用不著那個東西。
當地警局的副局長,給餐館的老板娘看了照片,是阿年和蘇宇陽的工作證件照,老板娘仔細看了幾眼,搖頭:“說實話,這真記不得了,我們這個店兒小,可每天來來往往的客人不少,尤其早上,成群結隊的來人吃東西,我們兩口子忙的根本抬不起頭,接過了錢,給做吃的,也記不住客人都長什麼樣兒啊。”
鄭田抬頭看了一眼管止深,他的眉心,有著一夜長時間蹙起而留下的淺淺紋路……
一行人走出了餐館,暫時站在了餐館的外麵,研究下一步該怎麼做。
人已經消失了不止24小時的時候,警方組織警力,排查了縣內所有的賓館和酒店,一切能住宿的地方,這種縣級市不太好查,並不是z市那麼正規。好在縣市級麵積有限,酒店和賓館有多少家也清楚數得過來,一無所獲。
一天,漸漸過去。
天黑,警方在壓力下沒有停止工作,即將把搜人的工作擴展到附近鎮上郭。
管止深一直跟著警方一起,一天下來,他滴水未進。
別人吃得下,他吃不下。
“附近的鎮總共有多少個?”他問了一句。
警方的回答,讓他頭疼欲裂——
也想過手機定位,但是阿年和蘇宇陽的手機關機後,gps模塊和網絡模塊都已經不工作了……
一天,兩包煙抽完。
這一晚上,又一包煙陪伴……
天氣原因,熬夜,飲食,各種的關係導致,管止深第二天早上開始咳嗽不停,人還可以強支撐著參與找人工作。
“管先生,你回去酒店休息吧。”鄭田看到時,勸他。
管止深沒有看鄭田,注意力集中的聽著查找進展,應付了鄭田一句:“男女身體素質不一樣,沒有那麼容易病。”
咳嗽,不是病嗎?
鑒於是管止深把阿年的父親送進的監獄,所以鄭田跟言惟了解過管止深,言惟說,止深應該很專一吧,玩笑歸玩笑,他的玩笑開得從不會讓女生誤會覺得他是認真的,對於他不感興趣的女生,沒有那個愛情的意思,應該會無視得徹底。先前鄭田不信,現在有點相信了,因為管止深這兩天跟她說話就像跟空氣說話一樣。
研究完查找路線,大家出去,鄭田跟一位警察說:“萬一……萬一哪天倆人再自己回來了呢?”
“那太好了啊——”警察先笑,而後苦笑:“隻是那幾乎不可能!”
“也許就真的會那樣……”鄭田嘀咕。
警察沒有理會鄭田的話。
鄭田又問了一遍:“警察大哥,如果倆人有一天回來了,有罪嗎?”
“消失沒罪,回來也沒罪……”警察應付了兩句就拿了大衣走了,要幹活了。在警察看來,如果不是倆人有私情私奔了,那就是早已被害,若是勒索,勒索電話也早該接聽到了。現在查無音訊,私下裏大家聊起,覺得多半像是有私情私奔了啊……可是拿了那個男記者的照片和管止深一筆,眾人搖頭,這個私奔的看法太離譜了,長眼睛的都會知道選擇其中哪一個男人。
鄭田呼出一口氣:“還有一天,工作結束了……”
副局長穿著一身警服,站在了大街上警車的旁邊,管止深的一身衣服非常單薄,外麵隻有一件大衣禦寒,五官上全是比低落更低落的那個樣子。
副局長看向手指上夾著一根香煙的管止深,斟酌地說了一句:“管先生,要不您先去警局裏等消息?今天的天氣太冷,開車下去鎮裏或者縣城外都很辛苦,我們這邊查到了任何線索,都會立即通知局裏知道。”
“沒關係,你們工作你們的,不要被我影響,我自己開車到處走一走。”他表示感謝,夾著那根香煙的手打開車門,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