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動了車,雪地胎壓過了厚厚積雪,緩緩離開……
警局的副局長讓鄭田先回了賓館,有需要再叫她過來,副局告訴鄭田,手機切記要隨時保持開機的狀態,至於參加重要工作時規定不能開機,他也已經跟張廳長打過招呼,特殊情況,開機
tang無礙。
現在隻有鄭田這一個記者在,因為這裏的工作馬上就要結束,年關將近,雜誌社那邊就沒有再派記者來此處。張廳長那裏正事一樣要緊,需要這個記者回去,所以鄭田先回了張廳長的身邊,協助采訪工作。
三個人的工作,現在肩負在了她一個人的身上,鄭田感到有很大的壓力,但是,她告訴自己,必須要做好!
警方漫無目的地找。
管止深一樣如此……
黑色奧迪q7行駛在縣裏大街上,他的視線,捕捉著每一個可能的影子,卻都不是。漸漸地,車已經開出了縣裏,縣外的周圍到處荒蕪,周圍是通往每一個城鎮或是農村的道路……大雪過後,路上一片白色,雪下麵是冰。
車開向了雪地上,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個找法,去哪裏找?
雪地胎行駛在全是冰的一段路麵上,防滑卻還是稍微會有一點打滑,他沒有開快車,四處留意,但是人哪會在雪地這邊。車馬上再開幾公裏就是農村,他一邊四處看著,一邊盯著來時的那條路,記住路線。
他看到了遠處有一座座的房子,幾乎全是紅磚建造的瓦房,他依舊認得,多年沒有見過的景象,煙囪裏冒著滾滾白煙,那大概是房子的主人在做早飯吧。車裏很暖,房子裏也很暖,可是阿年你在哪……
凍著了沒有。
覺得冷時沒人擁抱你是否會難過?
他又行駛了足有二十幾分鍾,車開進了一個村子裏,家家戶戶閉門,冬天太冷,早上的這個時間,每一家的窗子上都有一層白霜還未融化,他車速很慢,前方路上幾隻母雞撲騰而過,驚得他立刻停了車,怕壓上。
奧迪q7在村子裏轉了一圈兒,原路返回。
他見到了幾個人,都是村子裏的,有個別村民好奇這輛車來村子裏是幹什麼,就出來問,怕他是找哪一戶人家找不著,他把阿年的照片拿出來,問人,看到沒有?被問的人皆是搖頭,說沒有看到過。
這個村子總共沒多少戶人家。
出了這個村子,還有其他村子,他開車一個一個的走。
下麵的一個村子環境非常一般,路上的積雪顯然是還沒有來得及處理,管止深需要升高車的底盤才可以行駛過去,他這輛車帶有這個功能,但是警局的普通警察完全過不去這樣的村子,他不免擔心,那些警察如果走到哪一個村子,遇到了過不去的路,而阿年恰好可能在那裏,該怎麼辦?
三天的尋找,毫無線索,還沒有搜查完所有附近的地方。
找人,實在不易。
張廳長一行人先回了z市,回z市的前一晚,張廳長想要單獨見管止深一麵,但管止深以在外為由,拒見張廳長。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脾氣是在向誰發,心情極差,毫無心情應酬其他事,任何人沒見到他的半分好臉色——
鄭田沒有回z市,今天已經是1月28號,還有3天是1月31號……春節。鄭田跟領導請了假,說要回家過年,年跟前,領導準許了。鄭田沒有回z市管止深並不知道,管止深平時有些冷,也很少留意鄭田這個女生。
1月28號,管止深依舊留在縣城,隻身一個人,管家的司機開車過來,爺爺派的,給管止深送了衣服之類的東西,29號早上管父會回z市。
早在26號那天,阿年消失的這件事就已經瞞不住家人了,管方兩家的人皆是震驚!28號中午,管止深才聽李曉婉擔憂地說,方默川這幾天人都不在z市,28號開始電話不接,發短信說,我在外地過年,不用惦念,人便就此沒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