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吧。”
吳廣貴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他給皇後做事已經二十幾年了,她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了。早些年宮裏的妃子莫名流產,還有的妃嬪看似是喚了熱症不藥而亡,其實都是端賢皇後背後搞的鬼。
當然這其中吳廣貴沒少參與,起初他隻是為了金錢,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想要脫身已經很難了。幸好早已料到端賢皇後會有朝一日殺了自己,早已經找了個借口將家裏的妻兒和母親送往老家,現在跟在自己身邊的無非是些貪慕虛榮的侍妾,有她們陪葬,黃泉路上,也就不寂寞了。
吳廣貴看著刀向自己刺來,突然轉身躲開,可能黑衣人並沒有料到吳廣貴躲得開,一時之間,竟讓他逃脫。
周圍的女人與仆人四散逃竄,但是都沒有走出幾步便倒在地下,憑著醫者的直覺,吳廣貴知道他們都中了毒。吳廣貴不由得害怕,這個黑衣人用了毒自己竟然連察覺都沒有,可見這個黑衣人的厲害程度。
“我知道你是皇後派來殺我的,隻是你想想,我為皇後做事二十幾年了到頭來她都不肯放過我,你為皇後殺人,將來你的下場也不見得比我好到哪裏去。”
那黑衣人依舊揮刀斬下去。
“娘娘,屬下的任務已經完成。”
端賢皇後應聲,迎波走了出來,遞給黑衣人一個墨綠色的瓶子。
“這是娘娘賞的。”
黑衣人接過瓶子。
“屬下謝娘娘賞賜。”
夜半,煙雨樓台的屋頂,黑衣人輕輕的落下,屋內的清霖早已睡著。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株藥草,吹了吹火折子,點了起來。嫋嫋的煙飄進清霖的屋子,不一會,藥草燃盡,黑衣人提氣飛往靛琳的流瑩殿。流螢殿裏隻有一個小丫鬟在守夜,因著是後半夜,小丫鬟在門前打著盹,黑衣人飛快得進入到靛琳的屋子。不一會黑衣人便找到了藥室,從懷中掏出幾株與剛才點燃那味相同的藥草,混雜在眾藥草之間,一係列動作又快又輕,辦完之後立刻飛出了流瑩殿。
第二日,靛琳還沒起身,便聽見屋子外一直吵個不停,靛琳被這聲音吵醒,也就不再貪睡。穿戴好衣服,正要往出走,卻見泠翕率著眾人走了進來。泠翕麵上難掩怒色,眉眼好似結了冰般冷。泠翕的身後跟著一個綠衣女子,女子十分漂亮,靛琳心下知會,可能這便是玉姑娘的妹妹了。
“殿下這般早來我這流瑩殿不知所為何事?”
泠翕確實沒有絲毫好臉色。
“給我搜,一點點的搜,不許落下一處,否則仔細你們的腦袋。”
這話說的冷到了人的心底處,靛琳不由得疑惑。
“殿下這是做什麼?”
泠翕這才回過身來。
“上次你說幫清兒封存毒素,要是不接觸到幾味草藥便是沒有事情,當初你又不肯說出草藥為何,可如今,清兒的房裏出現異草,現在命在旦夕,你可有的說?”
靛琳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
“怎麼會,那些草藥咱們這裏根本不會出現啊。”
泠翕冷笑一聲。
“是啊,除了你和梓颺,別人並不知道那些草藥是什麼,現在清兒成了這樣,你敢說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靛琳還想解釋,一個侍衛便領著一個白胡子老頭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