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時,電腦裏有了新的波動提醒,歡喜的打開,把一切都記錄在一起……正在忙著的時候,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號碼,心不甘情不願的接了起來,就聽到電話裏傳來響起熟悉的男聲:“郝貝出來。”是裴靖東打來的電話。
“你讓我出來我就出來啊……”郝貝不自在的說著,她不太願意見裴靖東的,見了就覺得尷尬的。
“小姨找你,你過來下。”裴靖東拿了裴雅當借口,實際上,是他跟裴雅提了郝貝的。
裴雅最近的精神不太好,總是一臉的菜色展翼是想盡了辦法,想讓裴雅的心情能好點,就是沒有一個好辦法,一個大男人 為了裴雅能高興點,也真是蠻拚的,在商場看到大廳裏有扮小醜的在跟顧客玩遊戲,就厚著臉皮等人下班了,拜師學藝去了。
今在就是學成的時間,表演給裴雅看,可是就裴雅一個人的話未免又太無趣了點,所以就把裴靖東也叫了過來,還邀請了裴瑾瑜的一些同學和家長一起過來的。
郝貝是最不能拒絕的就是裴雅了,展翼這幾天也是找郝貝請教了n多秘方,就是為了照顧到裴雅的心情,那怕能讓裴雅笑一笑,讓展翼割肉他都能幹的,可惜了,裴雅又不需要展翼的肉。
問題的症結郝貝看得很清楚,展翼也看得很清楚,就是因為江穆。
江穆住在隔壁的,前天暈到在家裏,被李秘書發現,抬上了救護車,送去醫院了,到今在都第三天了,也沒有見江穆回來,而裴雅也沒有出過門,每天就坐在院子裏,真就是養老的節奏,不提出去看江穆,也不會表現出高興。
郝貝換了衣服下樓,拉開自家大門,走幾步路,就推開隔壁的門,看著到院中的擺設,也真是醉了的,展翼真是拚呢,就連現場都布置的跟在商場大廳一樣的,身後是一個心形的衝氣拱門,上麵還有xxx公司店慶的字樣,顯然就是從商場直接弄過來的。
今在是周六,裴瑾瑜也在,還請了裴瑾瑜的一些同學過來看魔術表演,玩的是石頭剪刀布的遊戲,隻要對上小醜的石頭剪刀布,便可以得一個小醜送上的禮物。
一院子約有十多個孩子們,都是和裴瑾瑜差不多年輕的小男生,這是裴靖東特意給接過來的,為了湊個熱鬧的氛圍。
其中就有一對小朋友,是哥倆,雙胞胎,長的特別的像,從長相到穿著,到說話都是一模一樣的,這哥倆還特別的淘氣,總是愛玩你扮我,我扮你的遊戲捉弄小朋友,其父母也是說了,就連他們有時候都分不清的。
今天這哥倆就把展翼給捉弄了一番的,直接就是哥哥去玩的遊戲,這邊剛玩完,又去了,展翼肯定就說你是剛才玩過的,哥哥就說他沒有沒有玩過的。
裴靖東看得嘴角勾著笑,這可比他的兩個兒子都像呢,小瑜和小曦開始看著像,再一細看就能分別的出來,可能也是自己的孩子能分得出來,別人家的孩子太陌生,就分不出來了。
展翼讓捉苦了,苦哈著一張臉,裴雅就看不下去了,她兒子怎麼這麼笨呢,她都能分得清這兩兄弟的。
“笨死了,這都分不清楚的。”裴雅這麼說著展翼,展翼眼中晶光一閃,就向裴雅求助,說自己實在分不清了,要不然讓裴雅來替他跟孩子們玩。
裴雅上來跟孩子們對玩石頭剪刀布的遊戲,真就能分清那兩個小朋友的。
這兩個小朋友看著裴雅就一臉的膜拜神色,其母親在邊上也是直笑,問裴雅是怎麼分得清的,裴雅笑了笑,答話道:“這個不難的,看他們的眼晴,我這也是從……”剛說到此的時候,腦中閃過一個畫麵,浴室裏,門開便有一個像小瑜那麼大的小男生站在那裏,一臉的不情願,然後……然後什麼呢?頭開始疼了起來,就像那個晚上頭疼一樣的,撫著額頭便倒了地。
“怎麼會事兒?”展翼大叫一聲,衝了過來,卻是晚了裴靖東一步,裴靖東一直就站在裴雅的身國賓,看著裴雅扶著頭的時候,便把裴雅給扶住了。
“你送家長和孩子們出去,後麵的事情讓艾米處理。”裴靖東交待著,兩手一抄把裴雅給抱起來往屋裏行去。
家長和孩子們也讓驚到了,這說著話呢,怎麼說著說著就這樣了,是他們請自己來玩的,現在又黑著一張臉,好像是他們的錯一樣的,真是莫名奇妙的一家子,會來事的家長能體諒就告訴孩子是人家不舒服了,遊玩臨時取消,不會來事的家長則是告訴孩子以後離這家的孩子遠遠的……
郝貝一臉歉意的跟裴瑾瑜站在院門口送走小朋友和家長們,裴瑾瑜垮著一張臉都快哭了,他並沒有想邀請小朋友來家裏玩的,是展翼叔叔說的請來陪著他玩,其實他知道是陪裴雅奶奶的,但現在這樣,卻又全怪到他頭上了。
“我小瑜不要難過,這不怪你,小朋友們會懂的,不會怪你的。”郝貝安慰著快哭了的小瑜,心裏也是著急裴雅這是怎麼會事了,怎麼說暈就暈呢?
展翼也是大踏步的走到裴雅的房間,沒一會兒在樓下的郝貝就聽到展翼跟裴靖東的爭吵聲。
好像是因為送不送裴雅去醫院的事情而起的爭吵,展翼是要送裴雅去醫院接受治療的,可裴靖東不建議送醫院治療,說白了裴靖東是相信江穆的,一直都跟展翼說一件事,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隻是個兒子,小姨的幸福不是在你身上,如果你是個好兒子就應該把江穆找來,這是裴靖東一直都堅持著的一件事情。
他是親眼看到過江穆對裴雅的好,所以認定了江穆就是裴雅的一切,而且裴雅離不開江穆這就是一定的,這幾天的發呆發愣,不就是因為江穆進醫院的消息,所以他的意見是如果要去治療不如讓去見江穆。
展翼都恨死了江穆的了,他媽媽明明就在國內,卻因為江穆,讓他那麼多年都過著沒娘的生活。
郝貝也沒功夫去安慰裴瑾瑜了,交待裴瑾瑜在樓下客廳裏看著妹妹,她得上去看看。到樓上的時候剛好聽到展翼的質問:“哥,這是我媽,不是你媽,你體會不到我的心情好嗎?如果是你媽當了別人的小三,你還會這樣淡定的說那個男人是真的對你媽好嗎?”
展翼這就是急眼了,這話說的也沒管合適不合適的,就這麼直接你媽我媽的說起來,聽著像罵人一樣的。
郝貝推門的手停在了門把手上,很聽聽裴靖東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很快就聽到裴靖東的答案了,他說:“你錯了展翼,如果我媽媽還活著,別說她是被迫當了別人婚姻中的小三,就是她主動去當別人婚姻中的小三,隻要她能幸福,她愛那個男人,我會幫她出謀劃策的把那個男人搶過來。”
展翼讓說的啞口無言,郝貝也是跟著歎氣,裴靖東這是典型的護犢子啊,因為是自己家人,所以可以沒有任何理由,那怕是傷害別人都沒關係,隻為達成自己家人的心願,太極端,郝貝點評著,太極端了!
“行了,你們別吵了,都下去吧,我在這裏陪著阿姨……”郝貝推門而入的這麼說著。
展翼氣得臉脖子通紅,冷哼一聲退出房間,裴靖東看了一眼郝貝輕聲問:“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了嗎?”
郝貝點頭,不置一詞。
裴靖東卻是雙眼死死的絞著她,嘴巴一張一合的說道:“對家人我是如此,對我自己更是如此,是我的東西,堅決不許別人染指,郝貝,你明白嗎?”
郝貝的身子一震,心怦怦怦的跳動著,自己都感覺得到臉上都微微的發著燙,這個男人在說些什麼啊?
“不懂你在說什麼?”
“嗬,真不懂嗎?郝貝,你真不懂嗎?”他低笑著問出聲,腳下一個跨步便走到了郝貝跟前,伸手挑起她的下顎,食指像是畫筆一樣,描繪著她完美的唇線,眸子裏閃爍著的全是你知我懂的*之色。
郝貝的臉越來越燙,自己往後想退一步,卻被男人手快的勾住了腰,健碩的臂膀一撈,就把郝貝的腰身往上提起,更加貼近他的身體,低頭,唇幾乎貼在她的唇上語帶警告的命令著:“莫揚也走了,你就少往蘇家去跑,更不許你聽蘇爺爺的話,對莫揚動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這樣說的夠明白了嗎?”
郝貝很想一巴掌呼死這不要臉的男人,說是這叫什麼話啊,什麼叫不該有的心思,她現在是單身好麼,難道不可以談談戀愛,不可以……
像是知曉了她的心思一樣,也或者她的心思就寫在臉上的,裴靖東一張嘴又咬在郝貝的唇上了。
郝貝的身子猛然一震,臉更是燙死人的紅,她就發現自己有點受虐傾向,明明被他咬的很疼,可是這種全身酥軟的感覺又來了,心都怦怦怦的要跳出來一樣的,就像那天在學校門口他咬她時一樣的心境。
不是吻她,就是生生的咬她,咬的逼著她張了嘴之後,吸著她的舌,悶悶的發問:“明白了嗎?你是我的女人,離婚不離婚隻不過是一張紙,你敢生出別的心思來,除非我死了,聽到沒?”牙齒微微的用力,在等她的答案,威脅的意味十足,仿若她敢回答一個不是,他就要咬掉她半節舌頭弄死她一樣。
郝貝吃疼的嚶嚀一聲,以前是吃軟怕硬,現在對著這個男人,則是軟硬都吃,她想她還是太沒出息了,一再的對他放寬底線,無下限的受虐有癮一樣,竟然還覺得他這樣的威脅有絲甜蜜的味道。
“恩恩……”恩恩的點著頭,微微的閉上眼,手也從推拒他,改成抱上她的脖勁,整個人就像是隻八爪魚一樣的吊在他的身上,一副任君品嚐的乖巧模樣。
裴靖東卻在這時候放開了她,癡癡的看著一臉沉醉模樣的她,嘴角勾了抹笑,這女人,真是個妖精,時時的誘惑著他,再來幾次這樣的,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的,大手隔著褲子輕擰上她的臀肉,看著她如夢初醒般的從自己身上跳離,無奈的低歎了一聲……
郝貝瞪直了眼,一副看神經病一樣的眸光看著裴靖東,滿眼的不相信,氣得臉上都火辣辣的燒了起來,怎麼能捏她屁股,這男人太不要臉了:“你,混蛋!”
裴靖東低低的笑出聲來,伸出舌頭輕舔了下唇片,仿佛上麵還有她的味道一樣,流氓味兒十足的調逗著她:“怎麼?以為我會親你麼?還是你就想著讓我繼續下去呢?”
郝貝臉紅的都快紫了,眼晴圓睜著,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她什麼時候那樣想了,她明明是想……想什麼?有什麼好想的,都怪他,刀尖子一樣的眸光狠狠的剜著他,恨不得扒他皮,抽他筋一樣的把他從外看到了內裏,才反擊了一句:“想什麼美事呢你!”
裴靖東神情愉悅的笑罵:“口是心非的小東西。”說罷看了一眼床上昏睡著的裴雅,那些玩鬧的心思瞬間就沒有了,交待著郝貝:“幫我陪陪小姨,你是女人跟她說話也方便,小瑜和一寧我帶著你不用擔心。”
郝貝看著關上的房門好一會兒,氣得直剁腳,什麼人啊,她都沒有答應好不好,重點是這死男人好像也沒有問她同意不同意的啊!
門外,裴靖東並沒有馬上走掉,而是平複著自己的呼吸好一會兒後,又低頭看一眼自己的下半身,暗自搖頭罵自己也是太沒下限了,在小姨的房間裏,不過是咬了小女人一口而已,就已經成這樣了。
屋內,郝貝除了在心裏罵罵裴靖東之外,就別無它法了,走到裴雅的床邊,拉了椅子過來坐下,就看著裴雅直歎氣,裴靖東讓她陪裴雅的意思,她心裏也是明白的,無非就是讓她好好的開解下裴雅。
裴雅這是心病啊,自己本身就有病,又擔心江穆,還不願意讓別人看出來,自己跟自己糾勁,能不病倒才怪呢。
郝貝看著裴雅就自我反省著,自己可千萬別發傻學裴雅啊,跟自己較什麼勁啊,她就愛裴靖東,就算是離婚了也是愛,誰說都不好使,她就是愛這個男人,當然這個男人現在還沒有像江穆一樣的倒下,如果裴靖東現在倒下了,她一準跑的比誰都快,也要陪在他身邊。想到這兒,又呸呸呸的自己伸手打自己的嘴,自言自語道:“怎麼就不想著他點好呢,他才不會病倒的呢。”嘴上這麼說著,心底卻並不樂觀,裴靖東的那個hiv的病啊,到底還是個不治之症的,有時候她也曾天真的想著,方公道不是那麼厲害麼,如果能治好裴靖東的病,那也算是功德一件了,但也隻是想想而已,方公道其實也沒有想像中的厲害就是了。
但很快,郝貝就知道自己想錯了,方公道是很厲害,厲害的很的那種,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表,先說眼下。
裴雅睡的很安穩,郝貝坐在椅子上也有發困了,她這幾天夜裏幾乎沒怎麼睡,白天她有一堆的事情要做,隻能晚上去一一查看電腦裏監視過來的東西,就這麼一看就是幾個小時,白天偶爾也會補補覺的,打了個哈欠,縮了縮身子,在椅子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便閉了了眼晴,這椅子是懶人沙發上那種的,她整個人坐在裏麵,剛剛好,腿翹在床上,就這麼睡了過去。
比裴雅還睡的熟呢,一時之間,房間裏也隻有兩人平穩的呼吸聲,裴雅的眉頭一擰一擰的,可能是沒睡踏實,或者在做夢,而郝貝睡的很好,眉頭舒展,但慢慢的卻也皺起了眉頭。
她做了個夢,夢裏的背景不是她第一次夢到了,她就像是一個偷窺者一樣的推開了那扇在夢中推開過的房門,自己其實是閉著眼,不願意往前走的,但身後就像是有人推著她往前走一樣的,就這麼把她推了進去。
那是上次夢到裴紅軍跟人xxoo時的地方,她看著那扇未關緊的房門,十分抗拒,但在夢裏,她控製不了自己的腳步,就往扇門行去了,推開門的時候,眼晴是閉著的,很快再看到那些不太雅觀的畫麵,閉著眼晴,耳朵就異常的敏感,聽到了裏麵的談話聲音,一個女人的聲,在訓著孩子,女人說:“怎麼這麼不聽話呢,不洗澡真的好嗎?你怎麼能讓哥哥一直洗,哥哥都洗過了,你是欺負我認不出來你們嗎?”這女人的聲音郝貝就有點耳熟,很想睜開眼去看看裏麵是誰的,但眼晴卻睜不開了,她拚命的睜眼,睜眼,就是睜不開,一著急就醒了,睜開眼去看牆上的鬧鍾,原來她已經睡了一個小時的了。
看一眼床上還在睡著的裴雅,裴雅的頭一直搖著,嘴裏還念念有詞的,說的什麼郝貝聽不清,可是她能看得動唇形,大意看出了聽話兩個字,其它的便沒有了,郝貝有點著急,閉著眼晴去問裴雅:“小姨,你做什麼夢了?小姨你做什麼夢了?”
裴雅這時候猛然的坐了起來,一下就把郝貝給衝倒在床鋪上去了。
“怎麼會事兒?”裴雅傻眼的問著郝貝,郝貝捂著腦門倒在床上,訕訕的說:“小姨,你在說夢話,我就問了一下你,你就起來把我給撞倒了。”
裴雅不太好意思的看著郝貝致歉:“不好意思啊貝貝,我不是故意的。”真心就不是故意的,可是她做夢了嗎?好像是做了個什麼夢,然後記不起來了。
所以當郝貝問裴雅做了什麼夢的時候,裴雅也很是無奈,真的記不起來,拍著自己的腦門跟郝貝保證著:“那下次我再做夢一定記得告訴你。”說罷自己心裏也是汗滴滴的,她也知道自己這破記性,是記不住什麼的,但卻有一次的夢,記的很清楚,她夢到過跟別人在親吻,那個人居然還是江穆,想到江穆就又是一陣的心煩意亂。
“貝貝,你說我要去看看江穆的話,我兒子會不會生氣啊?”裴雅這麼問著的時候,郝貝拿著自己的手機打通了裴靖東的電話。
裴靖東接起來的時候,跟展翼在院子裏整理花圃的。
“小姨,你怎麼會這樣想呢,展翼是你兒子會為你著想的。”裴靖東就聽到電話裏郝貝說了這麼一句話,便明白郝貝的意思了,開了免提喊展翼聽。
展翼的眸光閃了閃,低下了頭,就聽到電話裏的裴雅親口說出了擔心江穆這樣的話,可是又擔心兒子會反對她跟江穆在一起,她說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就太不要臉了點,那個男人她該是恨的,她也下過決心,不理他,就守著兒子過一輩子的,可是江穆生病了啊,她總是想到過去江穆對她的那些好,她能記住的事情不多,可是卻記者江穆給她過過的每一個生日,還有過的每一個白天黑夜……
“小姨,你別這樣想,展翼不會反對的,是不是展翼?”郝貝對著電話問出了聲,這把裴雅給嚇得一怔,奇怪的看著郝貝,郝貝把手機舉了起來,開了免提,然後問展翼:“展翼,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就回答下小姨,你是她的兒子,她這麼為你著想,怕因為她讓你覺得丟人,讓你在同事麵前抬不起頭來,你真的不表示點什麼嗎?”
樓下的展翼心情複雜死了,心裏是欣慰母親為了他而這樣隱忍著對江穆的情感,但又覺得如果能這樣該有多好啊,他還沒有想明白要不要接受江穆的時候,郝貝就這麼把他給逼到了牆角裏。
裴靖東黑著一張臉,輕聲的威脅著展翼:“說你不會在意這些,說!”
展翼真是硬著頭皮說了這句話的,說完就搶過手機掛斷了,一臉怒容的盯剜著裴靖東問:“哥,你就非得要這樣逼我嗎?”可不可以給他點時間讓他考慮一下啊。
裴靖東給了他腦門上一記,拍下去訓著他:“等你想明白,小姨還要難受多久,你得明白,這是你親媽,她這樣為你,難道不值得你放下你那可笑的堅持嗎?不明白你在堅持什麼,你對寧馨什麼心態,小姨對江穆就是什麼心態,如果給你一個機會,能走近寧馨,你心裏怎麼想?”
樓上,郝貝拉著裴雅起床,一臉笑容的說著:“小姨,你看把你心裏的想法說給他聽,他是你的兒子,他得聽你的話的。”
裴雅訕訕的笑問:“可是他都是個大人了,我平時都有點怕他的。”真就是這樣,她有時挺怕展翼的,也說不清為什麼 ,可能因為是自己的兒子,所以總是在意的太多了吧,在展翼跟前最多的時候都就是端著所謂的母親的架子,生怕哪點做的不好,會讓這個兒子失望。
郝貝聽到裴雅這樣說快笑死了,會怕展翼,說實話,展翼是長的最沒有威脅力的那種人,長的很漂亮,很正點,讓人賞心悅目的那種漂亮,就算是冷著一張臉,也是冰山美人那種的,更別說展翼對裴雅,那可真是疼女兒一樣的,捧在手心怕化了的節奏,郝貝想不明白裴雅為什麼會怕展翼,故而說道:“小姨,你怕裴靖東還差不多,怕展翼,展翼可是你親兒子,長那麼好看,怎麼會怕呢?”
本來就是一句玩笑話,卻聽到裴雅一本正經的給了答案,裴雅說:“不一樣的,真的就是有點怕我兒子多一些的,我不怕小東,我以前每年都能見到小東的,在他跟前我一點也不怕,想做什麼說什麼都敢給他說,嘿嘿,我跟你說啊,以前我還跟他提過江穆太過生猛的問題,我和小東就像是我和你一樣的說話都沒有顧忌的……”
郝貝囧了囧,臉唰的就紅了,小姨這樣也太生冷不忌了點吧,怎麼能連這樣的話都給裴靖東說,怎麼著裴靖東也是個男人啊,反正她是說不出來這樣的話的。
因為裴雅的話,兩個人收拾好下樓的時候,郝貝看到裴靖東在客廳裏帶著一寧和小瑜在做剪紙的時候,就噗的一聲笑出來了,忽然就想到了一個詞——男閨蜜。
裴靖東不解的看向她,她趕緊斂了笑意,說道:“小姨要去醫院看江穆,你陪著去吧。”
裴雅卻是拽住郝貝的手要求著:“你陪我去吧,咱倆還能說說話,我跟他說什麼話啊。”
最終是郝貝陪著出門的,臨出門前,裴靖東才說道:“展翼在外麵,他送你們去,小姨,你有什麼想法,要學會告訴展翼,他是你兒子,也是我弟,我了解他,他是因為太在乎你,覺得你在江穆那兒受了委屈,才會不想讓你和江穆在一起的。”
有了裴靖東的開解,出門看到展翼時,裴雅就笑眯眯的走過去,給了展翼一個大大的擁抱,並扳著展翼的腦袋,拉低了他,在他額頭上親了一記,誇讚道:“兒子,謝謝你。”
展翼傻傻的站在那裏直發笑,還伸手摸了一下額頭被親的位置,竟然比和寧馨接吻時都讓他心生悸動,看著郝貝的眼神都發軟了,等郝貝走過來時,一伸手就把郝貝給抱在了懷裏,就差沒扳著郝貝的腦袋也親一記的說著:“嫂子,謝謝你。”
郝貝嗬嗬的笑著,坐上了車,看著裴雅一臉輕鬆的神色,再看展翼也是一臉愉悅,心情也是說不出來的好。
不過到醫院後,就不太美妙了,遇上了顧競然,顧競然在接個急診,市內有一起車禍,急診那邊人不夠用了,她就主動過來幫忙,隻有忙起來的時候,她才會覺得時間過的快一點。
看到郝貝的時候,隻是點了下頭,便繼續忙了起來,把傷者從救護車上拉下來的時候,用力過猛,自己居然一頭栽到了擔架上,還壓著傷者受傷的腿了。
“顧醫生,顧醫生……”身邊的護士趕緊扶了她一把,並說著:“顧醫生,你這樣連值幾個大夜班熬不住的,回去休息下吧。”護士們也是覺得顧競然是不要命了的,你要再喜歡這工作,也不用一直這樣熬著吧,最近就是熬的太狠了,幾乎二十四小時就見顧醫生在醫院,哪個科室忙,她就去幫忙,看這樣是身體受不住的了。
顧競然的頭一陣的暈,推開護士,讓護士去忙,不用管她。
郝貝看到了,就沒法陪裴雅上去了,走過去扶著顧競然問:“顧醫生,你沒事吧。”顧競然看到是郝貝後,身子一軟,算是尋了一個支撐點的,指著一邊的長椅跟郝貝說:“你扶我過去坐一會兒吧。”
郝貝看了下裴雅和展翼,跟他們說自己就不上去了,在這裏等他們,便扶著顧競然過去坐下了。
剛坐下顧競然就捏著眉心處,使勁的捏著,就幾下眉心都發黑紅色了,郝貝這才注意到顧競然的嘴角都起了火燎泡了的,也沒多長時間沒見她,怎麼就成這樣了呢?小心的問著:“竟然姐,你怎麼了?好像很累的樣子。”
顧競然恩了一下,口有點幹,坐在這兒身子就直發飄,開口讓郝貝扶她回辦公室。
郝貝扶著顧競然到了辦公室,顧競然就一頭栽倒在沙發上,指著辦公桌跟郝貝說:“裏麵有吃的,你給我弄點,我快不行了。”不是撐不住的話,她是不會讓郝貝去做她做這些的,這真就是撐不下去的了。
郝貝趕緊去給拿吃的,打開一看,全是巧克力之類的,各種形狀的都有,每一個都用不同顏色的彩紙包裹著,有星星造形的,月亮造型的,還有心形的……
顧競然吃了兩塊巧克力,接過郝貝遞來的水杯,一口氣喝幹了,才算是舒了一口氣。
郝貝看她這樣就忍不住的問:“你值了很多夜班麼?”
顧競然點點頭,讓郝貝坐下說話,她睡不著,每天都是噩夢連連的睡不著覺,而且感情上最近也是不順心,跟顧亦北鬧矛盾了,顧亦北去c市已經有段時間了,走這麼久一個電話沒打過來,一次也沒有回來過,她發過幾個短信,卻沒有任何回複。
當然,這些顧競然是不會告訴郝貝的,說隻是問郝貝怎麼又來醫院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
郝貝被這麼問的時候,其實是有點想問問顧競然,她為什麼總是做那樣奇怪的夢?那些夢她對別人是說不出來的,對著顧競然她是沒有一點壓力的,因為顧競然是她的心理醫生啊,對著醫生要是她都說不出來的話,還不得憋死她的啊。
“算了沒事……”不過看著顧競然這麼累,郝貝就有點不忍心說出來的了。
顧競然白了他一眼,伸伸懶腰問:“有話就說,別顧忌我,雖然我很累,但是我也很專業的好嗎?”
郝貝見顧競然這樣說,就倒豆子似的說了自己做的那些夢,她其實是有個懷疑的,她好像進入到別人的夢裏了,就像是上次她進入秦立國的夢裏一樣的,可是又沒法證實的。
顧競然聽罷,皺了下眉頭,她是個無神論者,雖然也是膜拜鳳陽,但僅限於鳳陽在毒理學研究上麵的成就,至於鳳陽在玄學上的研究顧競然還是持懷疑的態度的。
“這樣,你在我這裏睡一下,你夢夢我的夢,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顧競然這麼提議著,雖然聽上去有些荒唐,但郝貝卻是點頭了,試一把,總是能知道是自己的臆想,還是真的進到別人的夢裏了啊。
就這樣就在辦公室裏,顧競然吃了一粒安眠藥,鎖了門才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她是真困了,吃不吃安眠藥這個時間真能睡上一覺的,倒是郝貝有點睡不著,她今天白天都睡了一個小時的了。
不過為了證實自己的夢是真是假,還是閉著自己默默的數羊去強迫自己去睡,手癢癢的想去拿手機,就想到顧競然說的,總是說失眠的人其實是不困,特別是現在都愛刷手機,為這個事說過郝貝好多次了,你是真的睡不著,還是刷手機有癮才睡不著的啊!故而這次就這麼忍了得有一個小時左右,才算是有了點睡意,迷迷糊糊的沒睡兩分鍾就讓嚇醒了,太血腥了,她夢到一個孩子,血淋淋的孩子……
自己驚醒後,就拍著顧競然叫顧競然醒來,顧競然一臉痛苦的神色的醒來,又做夢了,這個夢就一直的折磨著她的。原本弗瑞德告訴她,會告訴她她的孩子的下落的,可是這一次弗瑞德回國那幾天,她幾乎就是盯著弗瑞德,一有空就去找他,以為可以問出個所以然的,結果弗瑞德隻說沒到時間不能告訴她。
知道孩子死掉的消息,還是弗瑞德身邊一個叫卡米爾的孩子告訴她的,卡米爾說:“你要找的孩子早就死了,弗瑞德就是騙你的,想讓你幫他做事兒。”從那天開始,她就總是做一個夢,反複的做著一個夢,夢到生孩子的時候,夢到那個孩子血淋淋的被從她的肚子裏拿出來,滿身滿臉的都是血,醫生告訴她孩子死了。睜了眼的時候問郝貝:“你做夢了嗎?”
郝貝咽了下口水,才開口說:“我隻睡了幾分鍾,看到一個血淋淋的孩子。”
顧競然一臉看外星人的眼神就盯著郝貝的眼晴,然後問:“你真的夢到了?”就顧競然這表現,郝貝不用問也知道自己是真的夢到顧競然的夢了,於是又說了一遍那個孩子血淋淋的模樣的場景,並說出了地點,像是醫院的手術室裏。
顧競然讓震的外焦裏嫩的,還真是讓郝貝給夢著了,十分無奈的恭喜郝貝道:“真的恭喜你了,你夢到我的夢了。”
然後顧競然就告訴郝貝,夢是潛意識裏的反應,她之所以會做這個夢是因為聽說那個孩子死掉了,所以才會一直做這樣的夢,有時候她總是自責的想著,如果當年她肯看一眼那個孩子,或許她會記得孩子的長相,或許她會有個念想,如今完全就是一片的模糊。
從顧競然的辦公室去出來去找裴雅的時候,郝貝隻覺得脊背一陣陣的發冷,按著顧競然所言,夢是潛意識裏的展現,也可以是過去事件的回放,就像我們可能畢業很多年會夢到在學校裏上課的場景是一樣的道理,那麼她就是夢到了別人在回憶或者潛意識裏xxoo的事件,這個雖然有點詭異,但因為有鳳陽之前的解說,她知道自己並不是有什麼超能力之類的,可能跟她看的鳳陽給她的羊皮卷有關係。
江穆的病房和裴紅軍的病房是同一層,剛出電梯,就見裴紅軍病房的小護工在清理病房門口,一陣的惡臭傳來,這讓郝貝奇怪的問了句:“怎麼會事兒?”這像是讓人潑了屎尿的樣子啊。
小護工也是一臉的苦逼神情,你知道清洗這些有多難麼?隔三差五的就來這麼一出,幸好沒有扔進病房裏,但在病房門口也是夠夠的了。跟郝貝解釋著,這是那個叫萬雪的神經病給扔過來的。
正說著話呢,就見蘇鵬一臉歉意的出了電梯,手裏拿著拖把和一個水桶,上手去收拾。郝貝這才知道,這已經是萬雪第三次往這兒扔大便了,蘇鵬也很是無奈,不舍得責罵萬雪的結果就是每次來複查之後就要來給收拾一下的。
郝貝並未理會這些,走去江穆的病房,就見展翼一臉的怒容,還在跟裴雅抱怨萬雪那傻子,江穆則在病床上睡著了,展翼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裴雅就盡量的小聲去看,看到郝貝時,鬆了口氣,求救的眼神看著郝貝,希望郝貝把展翼給帶出去。
郝貝了然,喊展翼跟她一起去看裴紅軍,展翼對裴紅軍那真就是一個對父親的心思,所以今天才得知萬雪丟裴紅軍大便的事情,真的就是要氣死了,剛才如果不是蘇鵬和裴雅攔住,他真能上手去把萬雪給揍了的。
等了得有半小時左右,裴雅也過來了裴紅軍的病房了,說是江穆的家人去了,她就不陪著江穆了,展翼跟護工一起給裴紅軍洗了澡,外麵也就隻有郝貝和裴雅在,裴雅看著病床的方向就有點發呆,說實話,她對這個姐夫很沒好感的,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正在這時,郝貝問了句:“萬雪到底是怎麼會事兒了?這可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心說這要是不蘇鵬護著,那別人不得把萬雪當成神經病給關起來啊,再說了這要是讓裴靖東知道了,那還得了,你看展翼就火成這樣子,這可是人家裴靖東的親爹啊,你就想去吧。
這話郝貝沒想著讓誰回答的,可裴雅去了脫口而出:“他活該唄。”說完她自己都猛然站起來,吃驚的捂住了嘴,滿眼的驚恐神色。
郝貝也是驚訝的看著裴雅問了句:“小姨,你剛才說什麼?”
裴雅慌忙的搖頭再搖頭,轉身就跑出病房,郝貝跟著追了出去,就見裴雅跑到了走廊的盡頭陽台那一處,站定在那裏拍著胸脯的位置,一副受了極大驚嚇的模樣。
“小姨,你到底怎麼了?”郝貝問。
裴雅還是隻搖頭,好半晌之後,像是平複了自己的心情似的跟郝貝說:“貝貝,你相信萬雪說的話嗎?”
郝貝囧了囧,問:“什麼意思?”相信萬雪說的話?萬雪說了什麼話?
裴雅直言道:“我沒跟別人說過,你聽了也不要告訴別人,萬雪告訴我說,我是壞人的妻子,壞人在欺負公主姐姐,我問她是那種欺負,是不是打公主姐姐了,萬雪臉紅紅的告訴我說是做了愛做的事情,這個你能明白嗎?”
郝貝著急讓嚇了一跳,這麼說來,可能是萬雪以前看到過什麼,但是這怎麼可能,就算看到過,萬雪能記這麼多年麼,而且萬雪說的公主姐姐又是誰?沒名沒姓的。
“萬雪還說我是壞人的妻子,就是白雪公主的巫婆後媽,因為不相信她說的話,不相信姐姐是被壞人給欺負走了的。”裴雅實在是腦袋大死了,她很想知道萬雪說的是真的假的,但卻無從考證,因為如果萬雪說的是真的話,那麼這個事情,可能就真的隻有沒有失去記憶的自己或者是裴紅軍本人和萬雪知道事情真相,而她現在根本就不記得從前的任何事情,甚至隻記得近十年來的事情,在她有記憶的時候,她就是在瘋人院裏渡過的,第一個進入她記憶裏的就是弗瑞德和江穆,根本就沒有其它任何人。
不過這點很快就被郝貝給她解釋過去了,郝貝說:“可能萬雪是把你當成裴靜了,裴靜才是裴紅軍的老婆啊,你跟裴靜是雙胞胎,就像是你自己照鏡子一樣的感覺,別人可能都分不清你們倆個誰是誰,更別說萬雪了。”
這點倒是可以說得通的,裴雅的心裏總算是舒服了一些,但隱隱的內心還是有些不安,這些不安在最近頻頻發生,有時候就是她想說一句話,說到一半,就不像是她會說的話,後一半就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就跟剛才在裴紅軍的病房時太差裴紅軍是活該一樣,總是說些莫名奇妙的話。
“貝貝啊,你看過我是誰那部電影沒有,我真怕有一天,我就像是劇中人一樣,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裴雅喃喃的說著,眼底是無限的哀愁,現在每天她都會寫日記,去記錄這一天見過的人發生過的事情,甚至連這一天她吃過什麼東西,喝了幾杯水都記在上麵,第二天醒來就會在腦子裏想下自己昨天做了什麼事情,如果有對不上的,就十分的驚恐,就唯恐自己會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事情,以至於有一天變成我是誰裏的主角,連自己都不記得了。
裴雅的這種感覺郝貝是無法體會到的,但是她見過小瑜那時候就這樣過,也是把她給嚇得夠嗆的,隻能是開解幾句,讓裴雅不要去多想,不管你是誰,你記不記得你自己和你身邊的人,那些愛你的總是記著你的這就足夠了。
“郝貝,你知道我有時候特別的不理解你,總覺得你太善良太能想得開了,你心裏就不會有怨恨麼,不會有……”裴雅叨叨的表達著自己對郝貝的看法,如果不是真的了解郝貝,她隻看一麵的話,會覺得郝貝這樣的人就像是《愛麗絲曆險記》裏的白王後一樣的偽善,天天一副聖母樣,你當你真的是聖母啊,對誰都沒有去怨去恨,偶爾發發小脾氣很容易就哄過去了,就沒見過她跟誰真的急紅過臉的。
郝貝嗬嗬一笑,跟裴雅講過去她還拿刀捅過人呢,現在想想那時候可真是傻啊,以為天都塌了,以為過不去這個坎呢……殊不知,地球離開了你都能照樣轉,更別說你心情不好的了,你心情不好地球就不轉了嗎?你心情不爽所有人都要圍繞著你轉麼?
兩個人就這麼倚在這兒聊著天,一直到有人過來找裴雅,郝貝才走到另一邊,遠遠的看著。來找裴雅的人,郝貝也認識,不過是她認識人家,人家不認識她罷了,是一個什麼部的部長來著,江穆的三哥江文恒。
不知道是說了什麼,總之裴雅的臉色不善的走過來,拉著郝貝就離開,嘴裏還一直喃喃著:“有什麼了不起憑什麼看不起人,憑什麼?”
你知道那個江文恒給她說什麼嘛,說她貪圖江家的家產,說她是隻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說她配不上江穆,她裴雅配得上配不上的,不是一個江文恒能說了算的好嗎?
裴雅和郝貝離開後,江文恒又回了江穆的病房,呆了沒一會兒便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江穆聽著秘書的彙報,眉心擰了擰,他這個三哥啊,還是不死心,怎麼就不知道收手呢,他可真怕這事兒鬧將開來了,那可就不美妙了!
郝貝今天出門估計就是沒看皇曆的,剛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又讓人給攔住了,是袁嘉華,袁嘉邈的二哥。
“你來看老三的?”袁嘉華看到郝貝這麼問了一句,把郝貝驚的不輕,出聲問:“什麼?”
這才從袁嘉華的嘴裏得知袁嘉邈被車給撞了,就在這家醫院裏住院,已經一周多了,先前的時候差點就那樣過去了。
袁嘉華看著郝貝也是頭疼,私心上他是瞧不上郝貝的,也沒看出這女人哪裏優秀了,怎麼就讓老三這樣惦記了,還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態度不承認是喜歡這姑娘,以袁嘉華來看,這就是禍水,還沒長成狐狸精樣的禍水,隻能暗歎老三這是眼戳了才看上這麼個女人的。
“小姨,你要跟你一起去看看袁嘉邈麼?我的一個朋友。”郝貝問著,其實是不多放心讓裴雅自己走的。
裴雅聽說是郝貝的朋友,便跟著去了,邊走邊問到底是怎麼會事兒,是朋友出了這麼大事兒,郝貝居然不知道的。這點上來說郝貝真的就是太幸福了,一個莫揚真就是為了她低到塵埃裏去了,另一個就是袁嘉邈,並不願意讓她知道做的這些事,袁嘉邈是覺得讓郝貝知道了的話太丟人了……
不過郝貝今天還是沒有看出袁嘉邈,病房裏太熱鬧了,這個熱鬧就是袁嘉邈身邊正圍著兩個女人,一個是白潔,一個是嵇春。
他們才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就聽著裏麵可熱鬧了,白潔跟嵇春鬥嘴那是鬥的不亦樂乎,這都不算什麼事兒,重點是這倆姑娘都在跟袁嘉邈求婚,一左一右,每個人都拿著一個鑽戒,單膝跪在地上,舉著戒指,嘴裏說的話都一模一樣。
嵇春說:“你是我的相親對像,從相親的時候你就看上你了,所以你就娶了我吧,這是戒指,不用你求婚,不用你出彩禮,跟我去扯個證就行,那怕扯完再離也成。”
白潔那邊也是說著差不多的話:“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被你迷著了,請你娶了我吧,我會做飯會曖床,還會撒嬌賣萌的,你就娶了我吧,娶了我你還可以繼續喜歡別的女人,隻要不是眼前這個惡心的女人,你喜歡全天下的女人我都沒意見!”
中間病床上的袁嘉邈簡直頭大死了,請問是誰把他住院的消息告訴這兩個神經病女人的啊!這特麼的一天天的就跟他眼前鬥嘴,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就鬥上沒完,鬥的他腦袋都大了的。
袁嘉華看到這一幕,很不客氣的就趕郝貝走了。郝貝聳聳肩並沒有難過,表示理解,不過袁嘉華在她走之前,就告訴她一句話,說:“以後你的事情,千萬別讓我家老三知道,你知道這次跟他撞車的是誰麼?”
郝貝微愣,是誰?
袁嘉華就說了,撞袁嘉邈的是葉頻,奔著去死那樣的節奏撞上的,還好袁嘉邈躲開了,葉頻也沒有好到哪兒去,但好像是傷好的比較快,袁嘉華就慘了,斷了一條腿,一隻胳膊,沒有三個月是好不了的了。
出了醫院,郝貝抬頭去看滿天的曖陽,心裏卻是怎麼也曖不起來的,葉頻,葉頻去撞袁嘉邈,沒有道理的事情,這肯定就是方公道的意思,葉頻跟方家的關係可是密切著呢!
這個時候,郝貝隻是在心裏詛咒著方公道怎麼還不去死呢,怎麼就不去死呢!但還真沒有恨到想把方公道給整死的地步,但很快的,她就有了把方公道給剁了的衝動。
那是突然就出現在家屬院門口,一臉憔悴的等著她的郝嘉寶。
“姐……”郝嘉寶看到郝貝時,隻喊了一個姐字,便哭了起來,那麼一個大男人,就這麼站在大門口處,哭的像個孩子一樣的委屈。
郝貝本身來說,就真的是太有母性了,再加上小時候,可真就算是她帶大了郝嘉寶的。雖然上次郝嘉寶做了那樣坑姐的事情,但是之於郝貝來說,就是像自己養大的孩子犯了錯一樣的,縱然會生氣,可是生氣過後也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原諒的。
郝貝這兒手裏還拉著一個更小的孩子裴瑾瑜呢,這是要送孩子去學校的,大清早的,你說就有這麼一個人站你跟前,哭的跟個淚人一樣的,郝貝的心情可真是糟糕透了的。
無奈的跟門衛說了,讓郝嘉寶就先在門衛室裏等她,她去送個孩子,有半小時的功夫就回來了。
可也就是這半小時的功夫,真就是改變一個人命運的時間,裴靖東來上班時,開車到門衛處就看到坐在裏麵的郝嘉寶了,問了下哨兵是怎麼會事兒,哨兵就說了這是郝貝讓人先在他們這兒呆一會兒的,那麼個大男人要真就站門口一直哭著也不是那麼會事兒的。
裴靖東讓人把郝嘉寶喊出來,上了自己的車,帶著人就去辦公樓了。
一路上郝嘉寶都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的抹眼淚,看得出來真是遇上難事了,不然不會這樣的。
到了辦公室,裴靖東帶上門,指著沙發上讓郝嘉寶坐,而後又給他倒了杯水,拿了盒紙巾這才坐下來問他:“這是怎麼了?受什麼欺負了?”
郝嘉寶好一會兒後,才可憐巴巴的衝著裴靖東喊了聲:“姐夫……”就像找到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的,就哭了起來。
裴靖東雖然心煩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但聽得這一聲姐夫叫的心裏不算爽朗,便耐著性子的問郝嘉寶發生了什麼事情,郝嘉寶就隻是哭,不說話。
裴靖東慢慢的就沒有了耐心,並不知道郝嘉寶能發生什麼事兒,隻是反複的灌輸給郝嘉寶一個理念,那就是你是個大男人,別說郝貝隻是你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了,郝貝就算是你親姐,也沒有義務為你做東做西的,上次的坑姐事件,你以為郝貝不計較,你就可以一而再再二三的去傷害她了嗎?
郝嘉寶讓訓的眼淚都掉不出來了,真就是麵子裏子全丟沒了。
所以當郝貝回來時,就被門衛告知,人被裴靖東領到辦公室去了,這是裴靖東交待這麼告訴郝貝的。
郝貝進家屬院的時候就給裴靖東打了個電話,裴靖東就讓秘書下來接她,並沒有告訴她郝嘉寶已經離開了的事情,等郝貝被秘書帶著去了裴靖東的辦公室的時候,沒見著郝嘉寶的人,這才知道人已經離開了。
這把郝貝給氣的喲,就別提了,人都走了打電話的時候你怎麼就不告訴我一下了,真是溜達人有癮啊是不是!
“怎麼,我幫你把人打發走了,你還不感謝我一下的。”好笑的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看著郝貝那生氣的小模樣裴靖東心底就各種的爽,他喜歡看著她生氣,但隻限於自己惹她生氣的時候,那小嘴兒嘟著都能掛個醬油瓶了的,就是誘惑他去親她的節奏呢。
“嗬嗬,我謝謝你啊,那是我弟又不是你弟,你操的那門子心,什麼叫打發了啊,那是我弟我弟你懂不懂啊!”郝貝不喜歡裴靖東剛才說那話時語氣裏對郝嘉寶的貶低,什麼叫打發,打發叫花子,打發要飯的,那才叫打發行不行!
裴靖東這兒也是一身的火氣,就不喜歡郝貝這時候不聽話的樣子,他說的難道不對麼?郝嘉寶有好事的時候什麼時候找過郝貝了?來找郝貝,不是錢的事情就是錢的事情,他剛才給郝嘉寶開了一張支票,十萬塊錢的支票,告訴郝嘉寶,有事的時候就找他,郝貝最近很累很忙,他這樣不是在幫她處理事情的嗎?
“嗬,你有錢是吧,你有錢你去捐給災區去啊,你怎麼就知道他來就是要錢的了,他管你要了嗎?”郝貝氣紅了眼,這是她弟,就像是她孩子一樣的弟,那怕沒有血緣關係,她也是當這個人是她弟的!
裴靖東也是一愣,的確郝嘉寶沒有提錢的事情,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肯定就是缺錢了嗎?這點他是不會承認的,但很快就驗證了他的臆想一樣的,裴靖東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號碼接起來,眼晴卻是一直就盯著郝貝看的。
“恩,是我,怎麼了?”裴靖東皺著眉頭問出聲,而後聽到對方說的話後,眉頭一挑,嘴角上揚到一定的弧度就那麼灼灼的看著郝貝,似在嘲笑,又像是在得瑟炫耀,然後又輕聲的說著:“這樣啊,那你說以後呢,不能每次都這樣,我們也不是開銀行的不是嗎?”對方不知道又說了什麼,裴靖東連眼晴都在笑了,笑著就說了一個字:“好,我馬上就讓人去辦,你把帳號發給我。”說罷看了眼掛掉的電話,轉而拿起座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等對方接通了之後,便開口說道:“艾米,我發你個賬號,你往這個賬號上轉一百萬過去。”正在這時,手機滴滴的響,是短信到的聲音,摁了幾個鍵之後,短信便發送成功,並提醒著艾米:“收款人叫郝嘉寶,收到短信了吧。”
裴靖東這話一說完,郝貝的臉就漲得通紅乏紫的,這他麼的太打臉了的,她才剛鄙視過裴靖東用錢打發人的事情,現在馬上就來了這樣的一件事兒,難道他弟真是找她要錢的嗎?
裴靖東掛上電話的時候,就看到郝貝的都不得把臉給埋到她自己胸前的了,這讓他不禁一樂,這一百萬花的也是值了。
其實之前他不確定郝嘉寶是為了錢還不是為了錢的事,但就在剛剛郝嘉寶打來了電話,問裴靖東能不能再借他一點錢,他問了是多少,郝嘉寶張嘴就來,能不能給一百萬,正因為有郝貝在這兒,所以裴靖東想也沒想的就同意了,但是裴靖東可是想絕後患的,想讓郝嘉寶以後不論什麼事情,都不要再麻煩郝貝了,這個話裴靖東沒有說出來,是郝嘉寶自己提出來的,很合裴靖東的心意,所以如果下次郝嘉寶再要錢的話,他不介意再當一次冤大頭的。
郝貝就這麼低著頭,心裏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她還真是太高估郝嘉寶的,一直的就讓她失望,失望……永遠都是失望!
郝嘉寶的人生也算是個悲劇,就這麼一直讓郝貝失望著,他自己何嚐不知,但他卻無能為力,這世界上有像郝貝這樣幸運人,也就有郝嘉寶這種永遠走背字的運的人,這是後話,且說眼下裴靖東和郝貝這一對,這半天對於裴靖東來說,可真就是過的不要太美好的節奏。
郝貝在他這兒坐了一上午,沒有動一下的,就一直低著頭,那模樣都讓裴靖東以為她睡著了呢,時不時的喊她一聲,她能應自己一下,這工作效率就別提有多高了,一大堆的文件再也不是枯燥無味的,看的特別的快,到了十一點的時候,就把這一天要處理的工作給做完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喊郝貝:“行了,我知道我說的話你不愛聽,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的,郝貝,你現在和從前不一樣了,不是不讓你對他們好,而是好也有個限度,我倒是希望他們是想從你的身上要到錢,錢能解決的問題從來都不叫問題不是嗎?”
郝貝猛然抬頭,一臉受傷的神色,她已經夠難受了,這男人還偏偏的往她心窩子戳了一刀的。
抓起沙發上的一個靠枕照著裴靖東的門麵就砸了上去,枕頭正好又被人家接個正著,這把郝貝給氣得,又抓起一個砸過去,邊吼叫著:“裴靖東,你有完沒完了,就這麼屁大點的事,你要像唐三藏一樣的念個不停麼,煩不煩的!”
一個個的抱枕被郝貝給砸完了,這姑娘也是虎著呢,直接就拿著茶幾上的杯子就要砸過去,裴靖東這一看可就黑臉了,怎麼著都得有個度是吧,郝貝那點都好,就是愛砸人這點可真是不好,抓到什麼東西不管不顧的就砸去了,而且這個杯子可是偷直不菲的呢!
這個不菲並不是說杯子有多貴,而是這個杯子他很珍惜,這是有一次他跟郝貝一起去商場的陶藝店裏,兩人親自做的杯子,當時就是為了好玩,做了店家說讓去領,估計郝貝都不記得有這麼個杯子的了,是後來從雲南回來之後,他偶爾有一次露過那家商場時,才想到這個沒有領的杯子,就去領了,沒想到郝貝果真就是不記得了,沒有人來領,店主就把杯子放在店裏陳列了的,上麵是燒製了一個圖片,是一個女子的臉,臉的其它部分都是淡化模糊處理的,就隻有那張紅唇格外的豔麗奪人,就在剛才給郝貝倒水時,郝貝還很嫌棄他的惡趣味,但他自己卻知道,這個不是惡趣味,是情趣味還差不多,因為連郝貝怕是都沒認出來,那個被模糊化的臉就是她本人。
“這個不能砸!”裴靖東大小上前就連人帶杯的給抱在了懷裏。
郝貝都要氣死了,什麼破杯子就不能砸了的,就沒見過裴靖東這樣惡心的人,你見那個大男人用的杯子上麵是個女人的紅唇,這也不知道是哪個明星的吧,什麼破審美啊!
這女人剛才說他像誰來著?唐三藏那禿頂和尚,隻是說他嘮叨,還是說其它……裴靖東這就有點想歪了。
一個男人想製服住女人最好用的一招就是用身體去征服這個女人,裴靖東一向喜歡這樣的征服,太有成就感了,就像這會兒一樣,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就親上,牙齒觸到她的唇片上,還沒咬下去,這女人就張嘴了,心情別提有多美了,這也就是自己調教有方,你看這是她主動張開嘴誘惑自己的,這麼好的機會,不上的就是傻蛋,所以很快他就用唇舌作武器直接就攻城略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