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初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過了幾秒,就那麼忽然抬眸看著韓愈,眸光堅定,話語竟是韓愈之前從未見過的決絕:“我隻要顧笙。”
短短幾個字,瞬間激起了韓愈的怒意,他驀然起身,近乎咬牙切齒道:“休想。”
陸子初坐著沒動,“隻要你肯和她離婚,回到美國,我可以當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不存在,自此以後,你我至死不見。”
韓愈站著俯視陸子初,眸色狠戾:“如果我執意不離呢?”
陸子初揚起唇角:“那也沒什麼?隻要彼此相愛,是否有結婚證,真的很重要嗎?”
韓愈握著拳,死死的盯著陸子初,陸子初是故意的,知道他受不了什麼,就偏偏要說那些隱晦的詞彙給他聽,陸子初成功了,因為此刻的韓愈正在狂怒的邊緣,就連手背也是青筋爆出。
韓愈眼眸一眯,冷然擲聲:“你以為你真的能夠和她在一起嗎?”
陸子初終於站起身,“你若敢攔,我會陪你慢慢耗下去,到最後結局無非有三種,要麼你踏著我屍體帶走顧笙,要麼我踏著你屍體留下顧笙,要麼你我玉石俱焚。”
陸子初話語原本就透著陰寒,他這麼說完,韓愈自是不肯示弱,嗓音更是在沉窒的室內透著冷酷,他說:“三種結局,我偏愛第一種,若是做不到第一種,我更偏向的是第三種。今天我也放一句話給你,想從我身邊搶走顧笙,除非我死。”
話音落下,聲音層層迭響。
“那就隻能玉石俱焚了。”
陸子初說這話時,韓愈已經朝外走去,聞言腳步一滯,並未回頭。
“我很期待,你究竟能有多狠。”韓愈說。
“拭目以待。”
韓愈冷笑,那聲笑帶著不屑,更像是帶著最濃的恨意,伴隨著“砰”的一聲響,辦公室房門被他狠狠關閉。
陸子初雙手負後,不顯山不露水的眸子在韓愈離開後,宛如冰封三尺的冰川
韓愈尚未走出陸氏,就接到了任洋的電話:“陸子初派人守著別墅,我們的人根本就進不去。”
韓愈壞情緒瞬間分崩離析:“給我耗著,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太太給我帶回來。”
陳煜給陸子初打電話:“您猜的沒錯,韓總的人一直在外麵守著,好在顧小姐今天沒有出門的打算,要不然還真是麻煩。”
陸子初問:“阿笙在做什麼?”
“睡覺。”
上午11點,陸子初正在開會,向露拿著他的手機走了進來,交給他的時候,悄聲說道:“家裏來的電話。”
電話是陸昌平打來的,說是讓他回家一趟,好在會議接近尾聲,已無需他坐鎮,後續事宜交給公司副總,直接離開了。
回到陸家,沒想到楚母和楚楚也在,陸子初意味深長的看了她們一眼,再將視線轉向陸昌平:“我媽呢?”
“身體不舒服,臥室躺著。”這話陸昌平說的隱晦,今日楚家母女來訪,用意是什麼,陸昌平一目了然,來者是客,總不能拒之門外。客倒是迎了進來,卻無暇應付,家裏有人病著,也隻能病著了,總不能把韓淑慧堵心之事說給外人聽吧!
家醜不可外揚,這個道理小孩子都懂,他又何嚐不懂。
陸昌平的意思,陸子初明白,對陸昌平說道:“你陪陪媽,這裏有我。”
若不是有客人在,陸昌平是很想跟陸子初談談韓愈,談談顧笙的,事情攪合在一起,隻能另外選時間了。
楚母尋了借口,跟陸昌平一起前去臥室探望韓淑慧,一時之間客廳裏隻剩下陸子初和楚楚。
“我今天看到報紙,顧笙回來了嗎?”
最先開口的是楚楚,她看著坐在對麵不緊不慢擦手的陸子初,摸不清他是怎麼想的,頓了頓,這才繼續開口:“07年,她說消失就消失,好不容易回來了,大半年前又一聲不吭的離開了,她把你當成什麼了?”
說著,竟是眼眶泛紅:“子初哥,我早說過,顧笙她太任性,根本就配不上你。”
楚楚說話的時候,陸子初表情平靜,擦淨了手,開始倒茶喝,一直等她話落,這才慢條斯理道:“她不配我,你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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