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手!”
“楚亦。”我正掰著脖子上楚亦的手不讓他勒我,勉強能呼吸一點空氣時,蘇長歌上來了,同樣森冷的掃我一眼,如看敝履,“別在過道。”
楚亦旋身,隻手抓著我頭發推開就近一扇門。
“放開我!你們這麼做,杜遇年……不會原諒你們。”我拚死掙紮,怒紅了眼扒著門框不進去。
下藥,輪/奸,還是被他最好的兩個朋友輪,杜遇年不會原諒的,不僅是我,蘇長歌和楚亦更不會。他有感情潔癖,決不能容忍朋友碰自己的女人,哪怕他恨我恨不得要我死。可現在蘇長歌和楚亦在做什麼?他們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為什麼,為什麼想出這樣極端的法子?
‘啪——’又一響亮的巴掌覆到我右臉,楚亦再次掐住我脖子,力氣大得幾乎要將我提離地麵。
“你還有臉提杜?戰寶兒,你真是賤到讓我刮目相看。上周日‘嬌子’的慶功宴上,你對杜做了什麼?當真以為把監控剪了我們就查不到你頭上?賤人,你可真有膽!”
我麵色灰白,呼吸不上也說不出來話,隻能使盡全力狠狠拍打他的手背。
沒有可能的,杜遇年怎麼會將那種事情說出去?他那麼倨傲的一個人,怎麼會讓別人知道他後門被開的事?我不敢信。可,大腦裏有另一聲音提醒,如果不是杜遇年自己說出去的,為何楚亦和蘇長歌會知道?為何他倆會有這般反應?
心底劃過一絲哀涼,原來我從不曾了解過杜遇年。
力氣沒了,意識渙散,感覺眼皮沉重如千斤。我想,我就快要被楚亦掐死了。
“楚亦!”迷糊著聽見一聲怒斥,然後屁股鈍痛,脖間禁錮解開,被掠奪的呼吸終於慢慢回來。
“你攔著我做什麼,讓我就這樣掐死她算了!”
“殺人觸法,冷靜些,身為律師你要知法犯法嗎?”
頭頂上方傳來兩句爭吵,蘇長歌和楚亦發生了爭執。我抬頭眯起眼睛努力去看,二人身形一左一右的晃來晃去,晃得我眼花。
甩甩頭,把那些虛影都甩走。
畫麵正常一點了,我扯出一個笑,開口,聲音啞得死人:“掐死我,不是還想奸了我嗎?枉你倆還自詡風流名少,對付一個女人卻是要靠下藥。怎麼?怕我看不上沒有感覺濕不了嗎?”
“你這婊/子!”楚亦勃怒,啐罵一句後撥開蘇長歌又要靠過來。
我慌忙蜷縮著身子往後退,‘砰’一聲撞上門,腦子驀地清明了些。
“別過來!”叫著,聲音沙啞顫栗。手指甲內扣著肉,試圖用痛來淹沒小腹的熱與私處的癢。
沒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第一次中這樣的藥,拖延一段等江美麗來,等江美麗……
可,江美麗她……昏倒在車庫了。
痛與絕望在眼裏滲出,又迅速略去。似想通一般,我突然放棄頑抗,抱著膝蓋就地坐倒,長發散下來,淩亂遮住泫然的眼。
“你們……”
兩字剛出聲,廊道另頭突然響起:“杜遇年你他/媽傻了!躲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