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也有人來,不過看起來身份比較高貴,手裏沒提什麼誇張禮物,就一個小盒子,輕輕擺放到客廳茶幾上,簡單嘮兩句,走了。
第四天,楚亦和蘇長歌出現。兩個人風輕雲淡的,自行沏了杯咖啡半靠在沙發上坐著,杜遇年膝蓋上攤個筆記本頭也不回的招呼:“坐一會兒清淨了就自己走。”
楚亦嘖一聲:“杜你知道外麵亂翻了嗎?”
“怎麼?”
楚亦放下咖啡杯,一臉不屑,“那個女人,又憑空消失了,現在幾路人馬都在找她。”
“幾路?哪幾路?”
“白家、單南安,還有……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聽說柏隨之最近也在找人。”
杜遇年敲鍵盤的動作停住,看向一直未說話的蘇長歌。
蘇長歌坐直身子,點頭:“是的,昨兒我的人在魅色酒吧聽到管事的打電話,說大老板要人,翻了江城也要挖出來,魅色的幕後人,你我都清楚,就是柏隨之。”頓了頓,又表情嚴肅道,“另外,我大哥那邊,今早莫名其妙的開了大數據,動用公安廳職權在查人,查的對象,也是戰寶兒。”
“蘇清寒?”杜遇年終於正視起來,“他為什麼要找她?”
蘇長歌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倆八竿子打不著,別人拜托也說不定,大概是江美麗?”
楚亦疑惑道:“江美麗和你大哥認識?”
“單南安和他認識,兩人是同學校出來的,是他學弟。”
“哦,這樣。”楚亦點點頭,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手指磕磕茶幾,衝杜遇年道,“杜,柏隨之是什麼情況?我記得他是你公司的副總,柏家合作杜氏時老狗打包把他和林笙一起塞過來的,林笙是個笑麵狐狸倒給麵子好相與,這幾年你也和他處挺好,但是柏隨之……你倆還是麵和心不和?”
“嗯。”杜遇年低沉應了一聲,算是回答。
蘇長歌蹙起眉頭:“柏隨之這人的確不好相與,在天府戲院我倆碰過兩次,心思捉摸不定,玩野路子,老狗看來是實打實地在把他往政路上培養,估摸著這兩年先下放基層,時機到了馬上會召回京,他留在江城的時間不會太多。”
“老狗也是有心了,這般傾力培養不是自己兒子的政客,勞資還是頭一次見。”
蘇長歌笑:“權貴們的把戲哪裏是我們看得懂的,其中有什麼隱情也說不定,不過,柏隨之為什麼要找戰寶兒,這事咱們還是找人了解了解。好了,我們該走了,杜你自己好好休息,警察那邊來了解消息你也別全把人往外擋,知道的知道你受傷在養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把人藏起來了。”
“嗯。”杜遇年又嗯,揮揮手算是同二人送別。
蘇長歌和楚亦也不在意,自行離開,等到客廳終於恢複安靜,杜遇年自沙發裏抬起臉,對著二樓。
而同時擺在我麵前的一台監控器,監視屏幕裏男人唇形無聲:“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