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那個女人,又憑空消失了(1 / 2)

小護士的閣樓是座複式,深灰調英式風格,一樓到二樓不多不少十八台台階,杜遇年拽著鐵鏈的一頭,表情森冷的帶我上去。

我跟在身後,不甚習慣的摸索頸項,落了鎖的項圈觸感冰涼,硌應著脖子。

“你若是想關著我,關著便是,我保證不逃,但請把這東西取下好不好?”這鐵項圈又冷又硬,硌人,還侮辱尊嚴,像被拴住的狗。

杜遇年沒理會,反而更用力地拽了把鐵鏈,力道牽扯拉得我脖子生疼。

“唔——”輕哼,盡量把吃痛聲憋住,疾走兩步,小心翼翼又異常準確地抓住他衣角,眼眶微紅,“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杜遇年低頭,視線落在我的手上,“哪裏錯了?”

我囁唇:“哪裏都錯了。”不該回江城,不該錄視頻,不該作繭自縛,不該愛上不該愛的人。

“你認為,一句‘我錯了’就能一筆勾銷嗎?戰寶兒,不是所有的錯都能被原諒,這句話是你自己說的,六年前那個晚上,你親口對我說!誰比得上你狠決呢?為了報複處心積慮謀劃兩年,步步靠近杜辰東,拿我的感情做墊腳石,斷指斷情這戲碼你玩得多好?再見麵就是死敵,嗬,這話也是你說的。那麼現在,死敵,你覺得我會饒你嗎?”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覆上我的,拾起,舉到兩人麵前。

我看見自己右手無名指上的蛇形戒指,S造型歪歪扭扭正好擋住斷指重接後留下的疤痕,此刻卻被杜遇年一點一點的從指節褪下,一條翻出的白色肉痕完全暴露出來。

“多好看的疤,擋著做什麼?這可是你的勳章,你戰寶兒當年將我棄之敝履的勳章!”

話落,甩開我,鎖鏈又是猛地一拽,毫不留情地扯著我進屋。

是一間帶書房的臥室,半封閉隔斷,外麵書架書本齊整,裏麵床帷整潔。

杜遇年將我拽到最裏麵,臥室床邊有個固定的衣帽架,鐵製的,不像別的那樣能移動,混凝土直接澆築在地板裏,安全固定住。嘩啦啦繞兩圈鐵鏈,纏在衣帽架上,扣住,然後走到旁邊打開衣櫃,拖出兩床厚棉被扔到地上,出門去。

我有些懼,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想跟著出去看看,走兩步又被衣帽架纏住的鐵鏈拽回。

好在他沒一會又進來了,手裏拎著移動馬桶。

這是準備一直將我鎖在這裏?

驚慌開口:“杜遇年,你這是非法囚禁,觸法的!”

“閉嘴。”

閉嘴?我怎麼可能閉嘴?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繼續勸說:“你不能這麼鎖著我,我失蹤兩天郝美麗就會報警,白默安聯係不上我也一定會徹查,你是我失蹤前見的最後一個人,嫌疑太大,警察一查就能查到你這裏來,若是被他們看見這個景象,看見我被你鎖著,你……你要坐牢的!”

男人蹲身放好馬桶,轉過身來,看著我。

我更加放軟語氣,誠摯地:“不如你放了我吧,我保證不跑,我跟著你哪裏也不去,真的!”

杜遇年突地牽唇冷笑,笑意不及眼底:“我很期待坐牢,不想嘴巴也被封上,就給我安靜些!”

***

杜氏總裁受傷的消息不脛而走,我被鎖在閣樓的第二天就開始有人來探望,上午來的似乎是一群公司董事,在樓下堆了一牆補品,擺了一地果籃,依次拍杜遇年肩膀語重心長的囑咐好生休養;下午來了幾個精英美女,又傷心又擔憂地站在他麵前哭,跟自己爹媽住院了一樣還毛遂自薦要留下來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