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全都笑起來,喬奇笑得最開心,兩隻手枕在我肩膀上,拍一拍又獎勵似地替我揉揉肩骨:“好寶兒,喬哥最愛的就是你這雙手,一摸一個準,簡直神了。”
我嘿嘿一笑,扭頭看他,叮囑:“別忘了我的處/女玉。”又衝著對麵的荊浩催促,“走撒,給我討牌九去。”
荊浩無奈,站起來朝周圍笑得幸災樂禍的男人們攤手:“瞧見沒?這就是我寵出來的女人,你們誰比得了?走咯,帶我家寶兒找老板去。”
說著,伸出手來牽我,攬著我在眾人調笑聲中走出門。
唐韻的老板是個上了年紀的老者,不僅頭發花白,還特意在下巴留了撮胡子,也是花白色,時不時學著電視裏古道清風的道長樣子,探手在胡子上捋一捋,然後高深莫測的思考。
荊浩每每見了他都很客氣,據說曾是被他言中過什麼事,躲過了一個大劫,從而對這老板產生出敬重心理。我反而覺得這老頭故弄玄虛,並不怎麼看得起他。玩玉的人,嗬,若不是真正情操高尚內涵君子,那便一定是內心醃臢低俗不堪。
後院到前院有段距離,荊浩帶著我與一行人緩緩而走,身邊不時有人打趣,問荊浩有什麼辦法能要到老板的玉牌九,畢竟那東西值些錢,又是老板收藏多年的,想討並不容易。
荊浩眯著眼不回應,嘴角卻露出笑。
周一跟人精似的突然摸準了荊浩的意思,拍手道:“原來前日老板說要把它贈有緣人是你搞出來的鬼!”
“什麼有緣人?”
“就是……”周一剛要解釋,卻突然‘咦’了一聲,扯住我身邊的荊浩,“浩哥你看那些人是不是眼熟?”指著對麵回廊上走著的一群人。
“嘿,太子黨。”不待荊浩回應,身邊便有人提前喊了出來。
荊浩興致盎然:“看來今天熱鬧了。”側頭看看我,又把目光投向最末尾站著的人,“小秦,要幹麼?”
小秦唇角挑笑,眼睛同樣的先看看我,最後和荊浩對視:“今天是該把場子找回來了。”
我心裏揣摩,覺得這兩人應該是臨時拿定了什麼主意,且這主意還與我有關。因為小秦是這群人裏最沉著最能說上話的,年紀小家裏官位卻大,平日裏大家有什麼事都聽他,就連荊浩這混脾氣,有時候都隻有小秦壓得住。
我問小秦:“你們想幹嘛?”
小秦麵色柔和地笑:“想讓寶兒你幫個小小的忙。”
“什麼忙?”
小秦指指兩米外站著的餘少習,“少習前日在牌桌上輸了塊地皮,今天借寶兒你的手氣,討回來。”
我皺眉:“要討不回來呢?”
“討不回來?”小秦忽然靠近我,絲毫不介意我還被荊浩抱著,借著身高優勢俯視我,眯眼,“扔你到海裏喂魚。”
我身子一抖,麵色有些僵:“你嚇唬我?”
小秦不語,繼續盯著。
我迎頭與他對視,半晌後軟下氣,弱弱道:“我……盡量贏就是。”
小秦摸我的頭:“乖。”
荊浩噗呲一聲笑,擰我耳朵:“個不爭氣的,你跟他凶撒,怕他做什麼?還能真給你扔海裏喂魚去?”
我瞪他一眼,心裏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