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賤人,我要把你毀容!(1 / 2)

魅色這個地方,與江美麗的伽藍酒吧不同,規模更大包容性更強,娛樂性也更上一層樓。伽藍屬於小眾,魅色則是大咖,其他酒吧沒有的它都有,其他酒吧有的它做得更好。

柏隨之屬於魅色的幕後老板,並不親自管理,是以我到的時候並沒看到他人,倒是上次一起玩輪盤的眼鏡在,見我來了,笑眯眯地迎上來。

“寶兒美女來了,恭候您大駕呢。”這會兒不叫我嫂子了,稱呼換成了寶兒美女。

我沒在意,直接了當地問:“我需要做些什麼?怎麼做?”

“小事小事,架子鼓就行,你看,東西都給你準備好了。”一邊領著我往舞台走,一邊轉頭招呼某個服務員,“服裝道具呢?去抱來。”

走近舞台一看,右後方果然擺好了架子鼓,嶄新,和先前我演奏的那台不同。正要伸手去摸,服務員把衣服抱上來了,銀白的,亮片閃閃,看上去很是輕薄。

眼鏡說:“這是演奏服。”

我拎起來看了看,沒說話,跟著服務員去後台換了。很性感的短裙,堪堪遮住大腿根,前胸是掛脖式的,絲滑的衣料緊緊包裹乳/房,又偏偏在兩座小山的正中央摳出了一個桃心,裙子背後一片赤裸,能將整個後背都露出來。

我咂嘴,暗歎魅色這地方果然腥味重,卻也沒耍牌子,幹脆利落的換了,但麵對鏡子看到脖間一處紅痕時,一時沒了辦法。

“哎,你脖子上那是什麼?破相了破相了,這不能上台啊,想法遮一下。”旁邊一位不知道是舞台統籌還是誰,無意瞥到了我,皺起眉頭拉出一個正給別人上妝的化妝師,“快快,給那個誰遮一下脖子,粉底遮瑕什麼的,蓋一下,實在不行給我繪朵花,總之別讓人看出疤來。”

化妝師旋身就過來了,按著我肩膀將我壓在座位上,腮紅刷挑起我的下巴,“抬頭,我看看。”

看了一會兒,嘖一聲,“好辦。”

順手在彩妝台上撿起一隻口紅,“下巴上抬,頭往右偏,好就這樣,別動。”

口紅涼涼的觸感在我脖間滑動,不到半分鍾,“好了。”

我歪頭凝視著鏡子裏那抹鮮紅的唇印,看化妝師的眼神登時多了一分佩服。高手,遮得完美無瑕,自然得完全看不出一點痕跡!可胸前這空空的桃心吧,幾乎把我半個胸脯都暴露出來了,抬手,將長發放下來,安慰自己也許、可能、多少能遮住一點春色。

“哎,你就是那個新請的架子鼓啊?”正審視自己,鏡子裏莫名出現了另一個妝容俏麗的女人,略高,跟我同樣的長發披肩,不過她是直長,深咖色,我的做了微卷,偏悶青。女人長裙加身,修身的亮片裙襯出完美身材曲線。

我不動聲色地打量她,猜測著她的身份:“您是?”

“我是佩佩,拉小提琴的,偶爾也跳一點鋼管舞。”

“哦,您好。”敢情是魅色的‘老員工’,看這打扮,應該是比較重要的卡司。

“你跟德澤很熟嗎?”

“德澤是?”

女人眼睛放大,驚訝道:“你不認識德澤?那你……”四處看看後聲音低下去,嘴角泛著幾絲鄙夷,“你不是空降,是應聘進來的哦?原來跟經理沒關係……切,浪費我時間。”

轉個身走了,留下我原地懵逼。

什麼情況這是?

“你還是避著點她,你架子鼓的位置,原來是她的。”化妝師突然從我身邊經過,雲淡風輕地提醒一句。

我這下懂了,原來我搶了別人的風頭。

上台,聽上麵‘領導’的安排,我隻需掐點在晚八點出場一次就行,而現在七點不到,我閑著沒事,披上外套轉去舞池。燈紅酒綠,早早就聚滿了下班出來放鬆的人群,男女端著酒碰杯豪飲,或是軀體跟著音樂放縱。

我還有些懷念這樣的氣氛,這半年隱在江城,每日每夜都泡在江美麗的酒吧,靠著酒精來麻痹神經。而最近,和杜遇年相見後發生了太多事,卻是有段日子都沒喝過了。

到吧台要杯酒,調酒師問,“美女喝什麼?”

“隨便。”

“那……來杯茶吧。來自長島的小茉莉怎麼樣?”

大部分調酒師都喜歡自己給自己調的酒取名字,亂七糟八的,也不知道啥是啥,我聽著這名字有些小清新,挺柔和,要了。

端酒的時候才發現調酒師表情有些壞,低頭品一口,哦,絕對的烈酒!有長島冰茶的勁兒,但味道裏還加了其他東西,其中一種能嚐出來的,就是茉莉清香。

也不敢喝多,這酒烈,口味辛辣,但辣過之後又微甜,有誘惑的氣息在嘴裏彌漫,能在不動聲色中漸漸麻醉你的神經,讓你渾然不覺自己醉了。

找個角落坐下來慢慢飲,再看著舞池裏扭動的各色人兒,不一會兒就有人上來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