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架子鼓女神,我們談筆交易(1 / 2)

我往來時的路走,雨水裏高跟鞋深深淺淺的,不慌、不慢。白默安沒追上來,我鬆了口氣,一直走到轉角,拐過去了,“嘀——”一輛橘紅色好不拉風的蘭博基尼停在我麵前。

“多久不見,變這麼慘啊?”車窗裏探出個人頭,熟悉的帶著幾分危險的臉——柏隨之。

我眨眼,雨水澆下來把妝弄花了,眼睫毛有點粘住,看不太清楚他此刻的表情,皺皺眉繼續往前走。蘇清寒上午解我鐵圈的時候什麼也沒說,但暗地裏應該安排了人跟著我,事情處理完了我就得回去,對於柏隨之,不想過多交集。

可,我不想不代表別人不想,柏隨之不知打什麼主意,竟倒退著開車跟著我,不緊不慢的,看戲樣偶爾探個頭出來喊:“架子鼓女神,我們來談樁交易如何?”

什麼生意?我現在自由都沒有,自身難保,跟他能談什麼交易?當作沒聽見,繼續走。

“阿嚏——”卻,突然一聲噴嚏。雨太大,淋了太久,身體在抗議了。

蘭博基尼裏的男人又探出頭來:“聽說許勝廷的案子牽連到某個大人物,提審到中央了,隔日就要轉到京都。”

我停下腳步,懷疑地看他:“真的?”蘇清寒沒告訴我這個,我也沒從其他地方得到消息啊,柏隨之怎麼知道的?

“你該不會是誆我吧?”

“我誆你有什麼好處麼?”偏偏頭,看一眼我,“上車。”

這……“我還有事。”我答應蘇清寒見完白默安就回去的。

柏隨之手撐在方向盤上,思索了一小會兒,莫名其妙的笑了,“看不出來你還挺變態。”

???

我整個腦門都降下黑線:“什麼意思?”

柏隨之卻不說了,身子往後摸著什麼,接著丟出來一把雨傘,擺手:“走了。”車濺起一地水珠,揚長而去。

我本來覺著自己早就淋成落湯雞了,還要什麼雨傘,但好歹他扔出來了,我也不好不理,還是撿起來打著走了。

回蘇清寒那裏,男人沒在家,倒是大熊和小猴跟在我後麵,我笑笑,原來是安排了這兩人跟著我。

上樓洗了澡,也沒衣服換,裹著浴巾出來,看到小猴守在樓下,西裝革履的站得筆直。

“候先生,勞您個事兒成嗎?”小猴姓候,長得很瘦長,和大樹一樣都是武警出身,很多年前就跟著蘇清寒了,算得上他生活上的保鏢。此刻這兩個保鏢專程留下來守我,應該是蘇清寒故意為之,大概是做給一些人看,讓人知道蘇清寒的貼身保鏢被支開了,什麼人什麼事能讓他做出這個決定呢?一定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或事。

小猴抬起眼瞼,臉有些冷:“什麼?”

我倚在二樓欄杆上用毛巾擦頭發:“能幫我買件女士衣服回來麼?”

小猴從荷包裏掏出紙筆,走上來遞給我。我接過,在上麵寫下尺碼與三圍:“大衣隨便買,170XL就行,襯衣要白的,褲子要牛仔褲,還有內衣褲,你把這個給導購員,讓她按照這幾個尺寸拿就行。”遞回去,小猴揣著就走了。

蘇清寒的別墅很中式,不大,三百平不到,算不上豪,但屋子裏擺了很多藏畫,畫很值錢。我前幾年沒離開江城的時候也常常到他這裏來,卻沒長住過,通常上午來下午走,不會留到過夜。蘇清寒也沒在這別墅裏藏女人,是以連一件女士的東西都找不到。

我有時候都在想,蘇清寒到底對戰紅旗的感情有多深?聽他偶爾談起過去,似乎在戰紅旗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過女人,這麼多年了,生理不會有需求嗎?還是說他不僅長了一張禁欲臉,實際上也真的是性冷淡?

咳……扯得有點遠了。

我趁著小猴買衣服的空檔轉去蘇清寒的臥室裏找了件男士襯衣,頭發吹幹了抓好造型,翻本書開始看。

“叮——”看到一半,手機響了,是條短信。

滑開看,陌生的電話號碼,短信內容是:“架子鼓女神,我們談筆交易。”

架子鼓女神?我琢磨著這樣叫我的沒幾個人,柏隨之是其中一個。

試探著發送:“柏隨之?”

很快,那邊回複:“魅色需要個台柱子,你來做,引來我想找的人,我幫你延長許勝廷的死期。”

果然是柏隨之!

我坐起身來,很嚴肅地快速敲字:“死期是什麼意思?案子還沒開審,你怎麼知道他會被判死刑?”許勝廷行賄受賄貪汙腐敗應當受到法律製裁不錯,但怎麼連審都沒審就確定是死刑?是因為他貪了太多嗎?

“叮——”短信又發過來:“棄軍保帥,他不死,誰死?”

我突然醒悟,明白了下午在雨裏他那句話的意思,許勝廷的案子,牽連到上頭了。政客的戰場,血雨腥風,有人審他,就自會有人害他,他不能供出上麵的人,供了,就是死。可,有人相信他會不供嗎?死人總比活人會保守秘密不是?許勝廷,必死無疑了,就算不死在刑場,也會秘密死在監獄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