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表現得淡然穩重的白夏氏突然站起身來,親自迎向門外。
白家二房嫡女白瑞怡,進門便見大伯母朝自己迎來,稍稍一愕後,麵含淺笑朝她福了福,這才朝自己母親走去。
跟著白瑞怡進門的自是白瑞寧,進門後見了白夏氏馬上半倚過去,“熱死我了。”
白夏氏麵色一板,“你少惹點事,就不這麼熱了。”
白瑞寧覺得這話可能是不是在誇她,便沒敢搭腔,而後又覺得屋裏氣氛不對,再抬頭,就見白老夫人陰氣森森地望著她。
“到底是怎麼回事?”白徐氏拉著白瑞怡的手,“聽結果有所變動?”
白瑞怡嬌美明麗的臉上現出一分遲疑,剛瞄了白瑞寧一眼,她身邊的大丫頭思雲便道:“回夫人的話,原本二姑娘和大姑娘都是被賜花留選的,可也不知是哪個走漏了風聲,起大姑娘以往與劉狀元的那些事,皇後娘娘覺得有損顏,就做主收回了大姑娘的賜花,二姑娘也改為記名。”
白老夫人的臉色當即沉得不能再沉,白徐氏也是眉頭緊鎖,看著白夏氏母女,似乎想些什麼,但又沒有開口。
白老夫人卻是沒有顧忌,指著白瑞寧怒道:“你自己丟人也便罷了,怎地還連累妹妹?什麼都拿出來講,是什麼光彩的事!”
白瑞寧也沒回嘴,還有功夫想剛才在車上擔心那些原來是白擔心了。白夏氏見不得女兒委屈,沉聲道:“自曝其短對瑞寧有什麼好處?母親還是把事情問清楚再來指責吧!”
白老夫人氣得臉色發白,“她本來就是蠢笨!不然當年也不會與那劉明睿暗中來往,不顧家人勸阻還出銀子資助其大考,結果呢?人家飛黃騰達另娶佳婦,她隻落得個現眼的名聲!”
白徐氏也是稍見了急躁,“今日的事寧兒的確有欠考慮,就算不為瑞怡著想,家裏還有弟弟和許多庶妹,將來又讓他們如何自處!”
選秀的規矩,賜花就代表正式入選了,回府後會有封賞的聖旨下來,或是為宮嬪,或是賞賜給皇子大臣,可記名卻隻是後備幹部,不占正式配額的,自在宮內留名開始,一年之內為“記名期”,如果在這一年內皇上另有封賞或者正式除名,那這姑娘就該幹嘛幹嘛去,如果皇上根本忘了這事,過了一年還沒有封賞下來,那記名的秀女就比較悲摧了,既算是被皇上看上的人,又沒有任何名份,甚至連入宮的資格都沒有,隻能終生不得再嫁。綜合皇帝忙碌的程度以及白瑞寧對後、宮的惡意揣測,應該不會有哪個妃子笨到去提醒皇帝還有哪個美人兒在等待召喚,所以被記名者十有**都會被撂在桌上,成為杯具或餐具。
況且,白瑞怡是被白瑞寧連累了名聲才被收回了賜花,這可要比單純的記名的風險又大得多,畢竟在現在這個女子名聲大如的時代裏,家裏出了一個壞名聲的女兒,其他女兒可都是會受連累的,會讓人覺得家風不好,教不出好女兒。
其實這不是無妄之災麼?以前的事關白瑞寧什麼事?她才上任半年,那什麼劉明睿的事,都已經是兩年前的老黃曆了。
但這冤也隻能在心裏喊喊,老夫人與白徐氏的惱怒不是假的,白瑞寧也隻能消極反抗,白夏氏卻是冷笑一聲,“當年瑞寧年紀尚,一時糊塗做下錯事,這事原本沒幾個人知道,那劉明睿為了前途更是不會亂,母親今日卻大告了下,恐怕今屋裏這些人一旦出去,明日白家的姑娘少爺可真是再找不到什麼好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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