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什麼都不要了,我要報仇!”
白衫公子像一枚被點燃的炮仗,在縱橫下麵前蹦來蹦去。
縱橫下苦笑,曾幾何時,他也像這位堂弟一樣囂張。隨著年歲增長,他也收斂了許多,人始終是在變的,不是嗎?他了解堂弟並不是心胸開闊的人:“我考慮考慮!”
“還考慮什麼,整件事,就是那個七宗罪搞出來的。他敢請人來搞我們,仗著什麼了。我要是不報這仇,還有什麼臉玩遊戲!”白衫公子暴跳叫囂,滿是猙獰。
縱橫下苦笑,七宗罪之前自廢自殺,事情雖未傳開,可到底也有一些人知曉。本來就是劃清界限了,要是現在再對七宗罪出手,隻怕會激起不滿。不提別人,巧克力肯定會不滿。
終歸是比以前沉穩收斂了一些,縱橫下很快有了應付堂弟的辦法:“這樣吧,請刺血出手,殺他們一次就算了!”
“不,我要把他們全部洗白白,我要親自殺死他們!”白衫公子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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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許溪和畫心分道揚鑣,畫心要去執行地會的任務,入宮去保護韋爵爺。而他,自然是要趕回廣州城,去找納蘭元述。
憑腰牌進入提督府,許溪再一次被管家領到被改造成練武場的花園。果然,納蘭元述又在練功,許溪頗有感觸,納蘭元述就算隻是一個NP,也知道勤奮才是王道。
“納蘭大人,這次我去西北,卻有一些收獲……”許溪將白衫公子的事大概的描述一下,沉吟片刻補充道:“那陳近南如今對我頗為信任,告訴我他們正欲刺殺螯拜。”
趕路的時候,許溪沒有閑著,查了查韋寶現在在宮中的地位。似乎之前有人做過《鹿鼎記》的劇情任務,螯拜已然下獄,但刺殺一段尚未發生。
從韋爵爺需要保護一段來看,似乎已與王太後產生了交集。而從此推測,相信地會刺殺螯拜的劇情將很快被觸發——大約也正是因此,所以地會暫時派不出人手去保護韋爵爺。
“如此!”納蘭元述臉色微變,拂袖道:“你便與我一道前去南城!”
走出提督府的時候,許溪仍覺得自己在做的事很冒險。地會和南康熙自然是水火不融,他想要在這兩大勢力之間遊走,那無異於走鋼絲。估計這活,隻有韋爵爺才能幹得到最好。
不過,劇情演變到這一步,亦頗令許溪感到為難。眼下唯一的方法,倒也真的是隻有繼續在兩方麵前扮演雙麵間諜這個角色——如此,才可以在繼續《鹿鼎記》劇情任務的同時保住《黃飛鴻》劇情任務。
嚴鎮東還是在佛山玩江湖賣藝,看他將槍頭鎮斷,許溪喟然歎息,每每見到這一幕,他就總感覺辛酸,不由得想起嚴鎮東在電影裏的結局。
縱然在電影裏,嚴鎮東和納蘭是反派,可始終沒有人會認為他們是壞人。不是壞人,遇到另一個同樣不是壞人的黃飛鴻,卻落得雙雙身亡的下場。有時,世事果然是不清道不明的。
嚴鎮東見許溪出現,很快收拾了家什,像往常一樣蹲在妓院屋簷下。瞧著那花枝招展的老鴰招呼客人,嚴鎮東低聲道:“納蘭大人命我繼續扮做闖江湖,你怎麼看?”
這事兒果然有奧妙!許溪凝神思索。他原本以為改變了嚴鎮東的命運,可從現在來看,似乎一切都沒改變,除了多了一個別人所不知曉的官府職務外。
“穿針引線”任務的獎勵不俗,可到底改變了什麼?
《黃飛鴻》任務的終極任務是什麼?讓嚴鎮東不死?《男兒當自強》的任務是什麼?讓納蘭元述不死?這些猜測都不太可靠。
《黃飛鴻》係列片中,最為重要的主題之一就是國家和民族。許溪豁然開朗,若有所思。最大的變化,應當就是嚴鎮東與納蘭同一陣線了,納蘭與黃飛鴻的立場無意是對立的。
作為滿清王朝中最後一個不惜代價都要捍衛王朝,捍衛百姓的好官。納蘭表麵上最大的敵人就是外國人和白蓮教——或者地會?
南區必有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