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過了五年你竟然又回來了。”
一個哭得兩眼通紅,站都快站不住的美婦人對著葉蓁既有抱怨,又有一些驚訝的說道。
葉蓁認得這個女人,當年她是戚以默的正牌女朋友,同他家裏的人大多都是相識的。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七年前她恐怕也不會離開的這麼決然了。
“伯母。”
“也罷,都是我作的孽。”
那美婦人流著淚說完之後就被人攙扶的離開了手術室門外。
身後戚家人帶來的一群浩浩蕩蕩的大隊伍,也都撤離了醫院這一樓層。
七年前的葉蓁的確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原因不想拖累戚以默,但是背後也少不了這個戚家大太太的推波助瀾。
隻不過往事都變成了過往雲煙,她現在已經不想考慮那麼多了,隻要戚以默蘇醒過來,不管日後發生什麼樣的艱難困苦,她都決心同他一起走下去。餅餅付費獨家。
等著天要黑了的時候手術終於結束了,葉蓁和那小跟班兩個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急切地向著門邊走了過去。
護士率先打開門來,對著外邊報喜似的說道:“病人沒事了,手術很成功,你們不用擔心了。”
就像是等著自己被宣判生死似的,葉蓁這下才猛的長出了一口氣。
緊跟著手術室裏邊就走出來了些主治醫師們,他們脫掉了身上髒汙的手術服,擦拭了自己額頭上的密汗匆匆離開了。
最後才是躺在病床上的戚以默被推了出來,隨後又由人送到了病房裏。
他還是剛才做手術時的那副模樣,雙眼緊閉著,臉色蒼白沒有任何的生氣。
葉蓁的所有注意力都隨著那病床上的人而移動著,又緊跟著他到了病房裏。
“護士,請問他要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估計還要等三四個小時,麻醉效果還沒過去,你們安心等等吧。”
護士說完之後又檢查了旁邊的測量儀器,小心的替著戚以默手上打起了點滴。
最後才走了出去,並且把房門帶上了,那個小跟班現在也不知道人到哪裏去了。
偌大的病房裏的隻剩下了不斷流淚的葉蓁和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戚以默。
葉蓁本來以為他們兩個是兩不相欠的,但是沒想到到頭來自己又承了他這麼大的一個人情。
在得知安生是戚以默的親生兒子之後,她心中有驚訝,但更多的就是坦然處之。
她原本也以為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回不到之前那個模樣,大不了等著手術結束之後自己帶著兒子遠走高飛,但是現在想了一切又化成了泡影。
隻要有戚以默在的地方,就是她葉蓁和安生兩個的立命之處,他們一家人兜兜轉轉始終扯不過命運的牽絆。
葉蓁擦拭了自己臉上的熱淚,從懷中掏出了那個沾染的些許灰塵的護身符。
仔細拍拭過灰塵之後,又把它捏到了戚以默的手掌心中。
七年前自己在仰江古廟裏求來的這個古符咒,七年後再次聽到了她虔誠的禱告,發揮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