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來,席淮南看著外麵的霓虹色彩,臉色冷的不行,還未等對方說話,他冷漠道:“張橙,下不為例。”
然後果斷掛掉電話拿在手上,下不為例的意思,懂席淮南的人都知道,這個電話是最後一通,她已經被他拉入黑名單了。
席淮南轉身去廚房舀了一碗白米粥,自己用勺子嚐了嚐味道,很稠,他自己挺滿意的。
他進了臥室,將碗放在桌子旁,然後喊著她:“……暖暖,吃點東西。”
她不應,席淮南有些無奈的用右手將她抱在懷裏道:“別和我置氣。”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也隻是擔心你生氣,才沒有告訴你。”
她的性子他了解,所以他才隱瞞了她,怕她胡思亂想,沒想到還是被她以這樣的方式撞見。
今早張橙打電話的時候他本來就沒打算去,但是她就一個勁的發短信,一想到從小一起長大。
席淮南終究還是心軟了,但他也是警告自己,下不為例。
有些事做一次就好,多了就容易讓別人產生誤會。
席淮南很少去解釋一件事,他做事不需要別人的質疑,但是麵對宋知暖,他還是終究待她和別人不一樣。
畢竟,她是席太太,他的妻子。
宋知暖忽而埋在他懷裏哭出來,在他身上哭得一塌糊塗,半晌她哽咽道:“我不是生你的氣,而是水雲她怎麼就這樣了?她明明是我們三個當中最優秀的,也是最厲害的人啊。”
結了婚,嫁了人。
最後卻成了這樣。
那一刻,宋知暖也怕,她和席淮南也會走上這條道路。
席淮南拍了拍她的背,輕輕勸慰道:“每個人都有必須要經曆的,你擔心也沒有用,人都是會受過苦的才知道甜的。”
他真的很少用這種輕柔的語氣,宋知暖的心漸漸平複下來,席淮南從桌上端過白色的碗,親手喂她。
她也聽話,喝了一碗粥過後去浴室洗了澡,這才躺回到床上。
席淮南去書房之前將她手腳放進去,給她蓋上被子,遮的嚴嚴實實的。
他在書房裏靜默了一會,然後拿過桌上的手機,撥通餘庭的電話。
對方很驚異問:“今天怎麼舍得給我打電話了?”
席淮南聽他的話,輕笑了一聲問:“最近很忙嗎?”
“還好,剛做完一件事。這幾天應該都沒什麼事,怎麼了?突然打電話問這個,關心我啊?兄弟這麼多年還沒發現你有這個技能。”
餘庭打趣道,席淮南麵色不變說:“我今天見到你女朋友了。”
餘庭立馬激動問:“擦,你怎麼見到我女朋友了?怎麼樣她變瘦了沒?是不是還是張牙舞爪的樣子。”
席淮南手指敲打著書桌,反問:“我怎麼知道?不過她今天哭了,和我老婆抱在一起哭的一塌糊塗,所以我可以準許你三天假。”
電話立馬掛斷,席淮南看了眼已經顯示結束的信號,有些無語的放在書桌上,餘庭這小子動作挺麻利。
他在書房待了片刻就去了臥室,換了一身寬鬆的衣服躺在她身側,肩膀今天被折騰了很多次。
他想將她抱入懷裏,也有心無力。
席淮南的視線落在她肩膀上,這個紗布因為她翻身的動作有些搖搖欲墜,她怎麼就傷到這裏了?
他伸手碰了碰,她並未感到痛意,也沒有醒來,想來這傷不嚴重。
因為好奇心驅使,席淮南輕輕的將醫用膠布取下來。
這一取,直接讓席淮南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這是一個完整的牙印。
雖然有些淡化,但他不瞎。
他眉頭跳了跳,眼中澎湃洶湧,但最後都沉寂了下去。
宋知暖昨天晚上去見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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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打開門出去,看見席淮南在廚房忙活。
他聽見動靜,端了一盤三明治放在桌上,提醒她說:“去洗臉,吃飯了。”
宋知暖哦了一聲,然後跑進房裏,收拾妥當之後才出來坐在飯桌旁。
今天的席淮南給她的感覺很溫柔。
席淮南遞給她一杯奶,出聲問:“今天你要去哪裏嗎?”
目光清淺的看著她,等著答案。
宋知暖說:“上午要去醫院,下午要去水雲那裏。”
席淮南嗯了一聲,也向她說:“我今早要去公司,中午我過來接你。”
宋知暖抬眼看向席淮南,不確定的問了一句:“今天真的是去公司?”
席淮南好笑的不行,他將一塊麵包塞進她嘴裏,說:“昨天那個事不是和你說過了嗎?還提出來?”
宋知暖連忙扶住嘴裏要滑落的麵包,反駁道:“席先生說話,我現在隻信三成。”
席淮南唇瓣抿了抿,附身過來將她的唇堵住,順便把她口裏的麵包吃下,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她的肩膀,鬆開她說:“這裏的傷好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