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淮南打電話過來沒想到是為了這種小事,張橙握著手機氣的臉色發白,他居然發狠話說髒話,認識這麼多年她何曾見過他情緒波動大的時候,何況是這樣罵她?
張橙越想越覺得委屈,這時手機有了短信,她打開一愣,餘庭將她的銀行卡都給凍結了。
她的銀行卡是從餘庭的賬戶上開支的,這麼多年也是用的自家哥哥的錢,席淮南掛了電話不久銀行卡就被凍結,很顯然是他的授意。
她立馬打電話過去,對方很久才接了電話問:“小妹做什麼啊?”
張橙眼紅,淚水在眼眶裏不肯掉落下去,她厲聲質問:“哥哥,你就這樣幫著席淮南來欺負我?”
餘庭也明白是個什麼事,剛才李至也發消息給他講了個大概,但這個事他還真的覺得自家妹子做錯了。
席淮南生這麼大的氣也是理所應當,畢竟那個女人……是席淮南這一輩子都捧在手心珍惜的人。
張橙這次是惹到席淮南的底線了。
“橙橙啊,這事是他吩咐的,我也沒辦法啊,畢竟我還是他手下的員工,我也違抗不了他的命令。”
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安撫張橙的情緒,一邊是兄弟,一邊是妹妹,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做個牆頭草。
兩邊倒。
張橙聽餘庭這樣說,氣的不行,眼淚終究的委屈流了下來,說:“哥哥,席淮南他寵那個女人到這個地步,我就是見不得她好,再說醫生也說姐姐有好轉的情況,到時候姐姐醒來怎麼辦?姐姐她隻有席淮南了。”
張橙說到餘溫的時候,餘庭也沉默了半晌,許久他說:“橙橙,溫溫……她和淮南的事我不參合,等過幾天,等淮南氣消了,我就幫你把銀行卡解除凍結,你也不要去惹他了。”
餘庭掛了電話,臉上略有些憂愁,其實在席淮南那天提起宋家的人的時候,他就有了擔憂。
餘溫雖然八年沒有醒來,但是也說不定,美國的醫生說她漸漸的開始有意識,醒來也不過這一兩月。
她的世界裏真的隻有席淮南了,當年為了他,毫不猶豫的舍出自己的性命,失去八年的美好青春。
這八年來,席淮南對她也是真的關心,每三個月都會去紐約看她一次,在病房裏一待就是一整天。
想到這,餘庭心都煩躁了。
索性不想直接投入工作中。
—
席淮南下樓的時候,去了附近的超市,他在裏麵的牛奶區看了許久,找到宋知暖說的那個原味。
這時候導購員過來,對他介紹:“這個四十五元一箱。”
席淮南挑眉,這麼便宜?
他問:“最鮮的在哪裏?”
導購員看他氣質不錯,麵容俊郎,連忙給他推銷:“那邊都是現成的,今早剛送過來的,放在冰箱裏可以放兩天。”
席淮南哦了一聲,說:“那給我拿八瓶,這個也給我拿一箱。”
鮮奶隻能放兩天,她喝不了那麼多,還是按照她說的,給她拿一箱原味的回去。
席淮南一手拿著蛋糕盒,一手拿著一箱奶又上了電梯。
進了門的時候,看見她和金毛犬玩的不亦樂乎,他下意識勾了勾唇,宋知暖聽見開門的聲音,轉過頭說:“果然,你說一個小時左右回來就真的回來了,沒有騙我。”
席淮南嗯了一聲,宋知暖連忙跑過來,從他手上拿過蛋糕盒放在桌上打開,看見滿滿的水果蛋糕,她笑了出來問:“蛋糕店會弄這麼多水果?”
“我讓他們多弄點。”
席淮南過去將牛奶放在玻璃桌子上,然後又拿起一瓶鮮牛奶插上遞給她說:“少吃點,等會吃午飯。”
宋知暖接過又大吃了一口,這時候外麵的敲門聲響起來,席淮南起身過去打開門,看見做飯的阿姨,他說:“今天做的清淡一些。”
阿姨連忙點頭:“是,席先生。”然後換了自己帶的鞋子,就去廚房了。
宋知暖看見阿姨在冰箱裏拿菜,連忙說:“阿姨,我想吃川菜。”
阿姨笑了笑有些為難說:“席先生剛剛說做清淡一些的。”
宋知暖看了眼走過來的席淮南,眼睛對他眨了眨,他也不為所動說:“不想臉上留疤,隨便你吃。”
他說了這一句話,宋知暖立馬噤聲了,乖乖的埋頭吃蛋糕。
阿姨做了飯離開了,兩人在飯桌上吃飯,席淮南給她挑了一些清淡的,但她也喜歡的菜放在她碗裏。
剛剛雖然吃了少半個蛋糕,但是她昨晚沒有吃晚飯,今天中午她吃了很多,席淮南給她挑的她都吃了。
等兩人吃了午飯,席淮南將碗筷收拾了以後,他抱著她在沙發上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