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梨花糕(2 / 3)

胥若聞言笑著應了,又和謝夫人說了會話才送這夫人離開。

胥若的舅舅,謝成光,在朝上當了個六品官,當年科舉得了個探花郎,在六品官這個官位上待了近十年,也沒什麼升遷。

但謝成光為官,也是正大光明,多年來也算是兢兢業業,不曾做過什麼搜刮民脂民膏的事情,辦事也是力求公正,不用蘭國公府仗勢欺人,但一輩子也沒遇到什麼機遇。

最後謝成光一家受蘭家牽連,連個根都沒留下。

謝夫人離開,胥若回到桌邊。

看著放在桌上的梨花糕,表麵光滑,是米漿摻著梨花搗出的汁做成的,謝夫人剛剛掀開絹布的時候,胥若就聞到了股淡淡的清香,如今站在麵前,香味更甚。

胥若攬了袖子,輕輕的拿起了一塊。

口感軟糯,唇齒留香,這味道已經好久沒嚐過了。謝夫人說的對,她小時候,是最喜歡她做的梨花糕了。

可胥若對梨花糕的印象,並不僅僅隻存在於幼年,因為在她死了之後,殘魂留在沈願身邊的時候,她發現沈願也喜歡梨花糕。

那時候人事盡變,沈願占據半壁江山,多年未曾娶妻,漫漫數年,為不留破綻,沈願也沒表現出有什麼喜歡的,唯一有跡可循的便是,常年手邊備盤梨花糕。

瓷盤中梨花糕還在規規矩矩的擺著,恍然間,胥若又想起了那時朝堂風變,風雲起伏時,沈願手邊的那盤靜靜地,印上時代印記的梨花糕。

“白蘭”胥若揚聲喚到。

“少爺”白蘭從外間走進來,恭敬的站在胥若麵前。

“去拿個小點的食盒過來”頓了頓又補充了句:“方便攜帶的那種”

“是”白蘭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帶來了個檀木盒子。

胥若把梨花糕重新擺放了下,然後就著謝夫人送過來的瓷盤,放到了食盒裏。

“少爺這是要送人呀”白蘭在一旁看著,笑嘻嘻的問。

胥若抿了抿唇,淡聲答了句:“是啊”

胥若出門,去了學堂,學堂離蘭國公府不遠,也就一條街的距離,所以胥若出門也沒讓小廝跟著,自己拎著個食盒就出了門。

辰時天,街市上已遍滿了人,早市已開始了有一會,街上叫賣聲絡繹不絕,來自北邊商人們賣著各式各樣的東西。

胥若悠然走在街市上,沒有一會兒,就聽前方一陣喧鬧。

裏層外層都圍著人,隱隱還能聽見爭吵的聲音,胥若本不欲看熱鬧,可人圍的太多,胥若想穿過去也不太簡單。

這一停留,便讓胥若聽到了爭吵的緣由。

西邊布莊今早收了來自北邊商人運過來的布匹,付了銀子,也將布匹入了庫。而東邊布莊聽說西邊布莊收了那個商人運過來的揚子錦頓時不樂意了,因為早些年乃至去年,這個時段那商人運來的揚子錦都是出售給東邊布莊的,在東邊布莊看來,西邊布莊雖然付了錢,但這行為和截胡沒區別,一時氣不過,和西邊布莊鬧了起來。

本來挺小的一件事,由於東邊布莊的不依不饒,硬是鬧成了現在這個局麵。

“我花錦記可是買了十多年的揚子錦,你分明知道這是我家莊子的布,偏生還要來插上這一腳?!”

“布上印你倆名字了?貨自然是誰先付銀子就是誰的,在這胡攪蠻纏個什麼勁!”